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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饱叹了口气,拿起毯子给寒清围上。
寒清一把将毯子扔到地上,怒视天饱:“你明白告诉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是不爱。”天饱凝视着她美丽的双目,说道:“也不是爱。”
“你这个混蛋。”寒清举起粉拳,狠狠地捶向天饱的胸膛。
天饱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过了一会,寒清打累了,便将衣裳穿起,赌气坐在榻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寒清,自打白菲过世,我便觉得很多东西都变了。”天饱缓缓说道。
“变了,什么变了。”寒清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我觉得十分对不住她,更对不起小饱,如今,噬山还是噬山,可是一切山水景色,在我眼中都失去了趣味,曾经的女人们,我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唯有希望她们都能有个好归宿。”
说完,天饱走到寒清身边蹲下,愧疚地说道:“清儿,希望你忘了我,好好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过好这辈子。”
寒清此时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朦胧泪眼中看着天饱,万般哀怨尽在不言中。
“清儿,我心已死,而且在幽冥地府看到了我的命格‘神府’,我注定是要造下无穷杀业的,你更不该陪着我,惹上魔妻的坏名声。”天饱用手将寒清的眼泪轻轻擦去。
“魔王怎么了,我不怕做魔王的妻子。”寒清也将眼角的泪珠擦了擦,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说道:“你的心死了,我一定会让你活过來,走着瞧。”
天饱一怔,寒清怎地如此倔强,刚才那表情,和小亲倒有几分相像,他一时无言以对。
“天色已晚,你我男女授受不亲,天饱大掌门,不送。”寒清见他呆呆地,便冷冷撂下几句话,便躺到榻上,背对着天饱。
“你好好歇息,我走了。”天饱大步走出山洞,觉得如释重负一般。
之前小饱郁郁寡欢的样子实在让人揪心,该怎样逗他欢笑,天饱思來想去,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这几日好好陪他,做个风筝父子俩一起放飞,肯定会很高兴。
说干就干,天饱连夜去斑竹林,砍來竹子,将竹子用刀片成竹篾,再将竹篾浸上水,编成骨架,然后将马棚纸贴在竹篾上,又找來毛笔和染料,蘸着毛笔把马棚纸涂上颜色,风干一会,系上棉绳,就大功告成啦。
第二天,天光大亮,天饱便兴冲冲地拿着新做的风筝去找小饱。
小饱还是头一回见到风筝,看到了不由得咧开小嘴,露出小虎牙笑了。
“小饱,爹带你一道放风筝去,娘,紫衣,你们也來吧。”天饱展颜而笑。
九天仙女笑吟吟地拉着紫衣,天饱抱着小饱,小饱手中紧紧捏着风筝,有说有笑地去前山。
前山原本是大片桃树林,如今早已被噬神弟子修整成了练兵场,大片的平地,风力又足,正是放风筝的好地方。
“小饱,你看,风筝飞起來了。”天饱借助风力将风筝送上天空,为了让小饱高兴,他还用一口真气托着风筝越飞越高,随即把风筝的线放到小饱手中。
“飞喽、飞喽。”小饱开心地拉着风筝在跑,边跑边喊道。
“好久沒有看到小饱这么开心了。”九天仙女见孙子如此高兴,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姨、姨,飞飞。”小饱玩得兴起,便喊着紫衣,希望她能拿着风筝线和自己一起玩。
紫衣开心地过來帮小饱拿着风筝,只见风筝越飞越高,几乎要钻进云中,天饱微笑着看着紫衣和小饱,竟有些恍惚眼前这个紫色的身影幻化成了白菲。
突然,一阵狂风乍起,紫衣和小饱毕竟手力不足,风筝线一下子脱了手,被狂风吹到半空。
天饱连忙纵身一跃,将风筝线抓回,又放了一些到小饱和紫衣手中,三人手里都有线,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在一起放风筝。
九天仙女看着他们,心中感慨良多,天饱、紫衣和小饱看起來真像一家人啊,不知天饱和紫衣有沒有缘分,得先抽空问问紫衣。
此时狂风愈演愈烈,天饱这才觉察出一丝异样,连忙抱起小饱,拉着紫衣和九天仙女跨上澜龙,小饱还沒玩够,手中的风筝线被狂风猛然拽飞,当下撇着小嘴大哭起來。
“乖饱儿,爹回头给你做一把小剑,莫哭了哈。”天饱连忙拍着小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