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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兵并不同于陷阵、先登等皆是以大将jing锐部曲私兵而闻名。()而是泛指丹阳一地所募jing锐兵士,历史上最早可追溯霸王项羽用以席卷天下的八千江东子弟。而到了武帝汉匈战争时期,大将李陵曾经带着五千丹阳死士,硬抗匈奴的八万jing锐骑兵,令匈奴单于丧胆,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几要撤退,丹阳兵善战之名震惊天下。
“哈哈哈哈!你要徐州!我认了!你要丹阳兵!我也认了!这回却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收拾这残局!”就在下邳城中,宰相之才的张昭张纮为曹豹突然曝出隐瞒已久,已颇有不可控之势的情况,一时无甚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紧闭城门以防袁术趁机攻袭之时。下邳城西南三十里处,袁术军营之中,一名三角眼、蛤蟆嘴、吊客眉、满脸红坑、面貌奇丑的青年男子,却是在得了消息之后,疯狂的大笑不止,嚣张的模样,惹得其身边的袁术军兵士,也自皱眉不已。
“主公,您手握传国玉玺,乃是天命之人,我等又率足足近五万大军来攻下邳,怎么却突然止步于此?难不成您还真的相信那小子所言,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徐州城么?以陈某看,这小子也就是个疯子而已。前番已经累的我等损了那许多兵马,怎么主公……”而在袁术营帐之中,坐在主位的袁术却对那年轻人制造的噪音,没有丝毫不适之感觉,悠哉的饮着盏中的蜜水,滋咋有声仿佛在品味其中滋味。而此番随行的谋士陈纪,虽然碍于袁术没有动作,不敢当众失礼的捂上耳朵,却也是眉头紧皱,显然被帐外那小子的嘶喊狂叫弄得心神颇为不宁。
“唔?哈哈,束之莫要小看了他,此番某之所以携新募之兵便敢来下邳,除了天命所示之外,倒是有一半的把握从哪小子身上得来。至于那些匈奴兵马,丢了也就丢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左右在时总是惦记某一时戏言助其复国之语,被那秦旭剿了也算是胜却了一番功夫!”看的出来,自打从淮南出兵之后,袁术的心情一直非常之好,听了趁机的抱怨也不着恼,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又眯眼听了一会,笑着对陈纪说道:“人言天命所归者,必有奇人相助,这小子与那秦旭有‘杀’父之仇、夺城之恨,又有那陶谦老儿所留的杀手锏,倘若不为我所用,岂不可惜?眼见着已经有了功效,一时失态,也是情有可原的么!”
“这……主公,那陶谦当初不是明文上表,广传天下,要将徐州让给那秦旭小厮的么?怎么还会留下什么后招呢?”陈纪一脸疑惑的问道。()
“束之大事聪明,看不透这等小计也是无妨!”袁术站起身来,踱步在军帐之中,捋着胡须颇为得意的说道:“当时的情况,陶谦老儿外有袁某的大军压境,内有那秦旭小儿的jing兵在侧,不这么做,又怎么可能保得其子安危?难不成他不这么做,当时已经控制了下邳城的秦旭小儿,就会乖乖的退走么?倒还不如光棍一些,给自家儿子留条后路,也可如今ri一般,得报父仇啊!”
“之前纪曾听主公言说下邳内乱,莫不是就是因为那陶谦老儿的什么杀手锏?”陈纪也仿佛明白了过来,说道:“那秦旭得了陶谦这般好处,自然不会再伤害陶氏族人,而却也就给了这些人喘息之机?哎呀呀,纪明白了,我说最近营中怎么颇为眼生的jing锐之士多了两千余人,竟是如此!主公果然是得天命之人,这等本是陶谦yu算计吕布和那秦旭的计策,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能白白送给主公数千jing兵不说,运气好的话,即便是我等这番得不到徐州,也能将那吕布拖在下邳城中,消耗其战力。怕是年余也未必能抽身得出,主公却是一可就地补给,以战养战,增强实力!二来只要临淄那人随之有所动作,便可救出公子不说,还让吕布本营大损,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妙计!纪当真是对主公之谋佩服之至!”
“束之能这么快就看出此中关键,也不愧是袁某倚重之人!”袁术被陈纪的马屁拍的舒坦之极,直觉的是越看陈纪越顺眼。当初就是这个陈纪同孙策搭上了线,使得他袁术才有机会获得这传国玉玺,像这等有能力、有眼神的谋士,袁术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天命所归之人,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在关键处帮忙似的,当下笑道:“不过束之说的也是,天se已是不早,再让那小子这么咋呼下去,也是不美,我儿在青州一ri,某这心中也是煎熬,正想问问进度,且命人请其过来说话吧!”
“诺!”
陈纪出去不一会儿,就见刚刚在军营中大叫大嚷的年轻丑男便跟着走了进来,一双三角眼中疯狂之意尚未消褪,满脸的粉刺红底中凸出白头激动的渗出几处血丝,酒糟鼻子乌黑发亮,就这幅相貌,好悬没让刚刚才品尝了至爱蜜水的袁术全部吐将出来。
不过袁术好歹也是一号人物,竟是能强行忍住直犯酸水的呕吐之意,竟是在脸上聚出浓浓的关爱之se,温言说道:“袁某刚刚偶听陶大公子快意之言,莫不是咱们所谋划之事,又有了新的进展不成?能不能也说于袁某听听,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倘若秦旭在场,定然能认出这个奇丑无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当初陶谦所言已经回老家丹阳去做富家翁的大公子陶商!
“陶某眼见大事将成,卖旧主以求富贵的那帮杂碎眼看就要自毁于兵祸之中,竟是一时失态,倒是叫袁公听到了!见谅见谅!”此番陶商全身隐在黑袍之中,只一张丑脸满面狰狞的露在外面,进帐之后也不和袁术招呼,便大咧咧的歪在矮几之上,早已经没有了昔ri为徐州牧府大公子时对袁术的那份敬畏之se,倒像是袁术有求于他似的,骄狂的很。此番听了袁术发问,陶谦三角眼内寒光迸she,冷笑说道。
“那袁某倒是真要恭喜大公子了!只是不知道此番大公子你持恭祖公调兵信符,召来了多少本部兵马?也好让袁某安排些粮草甲胄等给养,为大公子你所用啊!”袁术眼眸中对陶商这幅作态厌恶之se一闪而过,却是愈发的放低了姿态,亲自替陶商斟了一盏蜜水,递到面前,说道。
“不须破费!不须破费!袁公有所不知!我父虽然胆小,但毕竟在徐州经营了数年之久,威势岂能是一个毛头小子和个三姓家奴几句话便可以全盘否认的?”或许是被袁术的这礼贤下士的举动所感染,陶商好歹坐正了身子,接过袁术的茶盏将蜜水一饮而尽,颇没甚风度的拿袖子抹了抹嘴,龇着腥臭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的大黄牙,满不在乎的说道:“当ri下邳城中,其实有丹阳兵三万,两万在我父之手,一万被那逆贼曹豹所控,我父未死之时,其实就已经料到了定然会有今ri之事,当时看似我陶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任由那秦旭、曹豹将丹阳兵瓜分殆尽,实际上却是将兵符信物以及ri后复仇所需之物,早早的便令某带了出来。这番也是那秦旭贼厮命大,只可笑那曹豹逆贼,还以为得了多少好处,竟然还想将我父施恩已久的丹阳兵同其部曲混编,却正对了某的胃口。此番被某偷偷潜入下邳,同仍旧心念我父旧恩的丹阳兵将,这不,下邳乱了不是!不瞒袁公,前番陶某投到你麾下之时所言,半年内定然保你得徐州之言,怕是又要提前了!哈哈哈!”
“啊?哈哈!大公子果然是人中豪杰,恭祖公也是智谋深远,竟然早在那吕布盯上徐州之时,便已经安排下了对策,着实令袁某钦佩之至!”袁术听陶商所言,嘴角直抽抽,合着这爷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看来之前在陶谦未死之时,意yu同自己结盟之事,说不得也是甚有猫腻,好在是死得早啊,要不然被陶谦那看似忠厚长者,却是死都忘不了算计人的老家伙惦记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绊子等着呢。不过袁术对陶谦这番话中别的什么都不怎么感兴趣,毕竟陶谦已死,就算是现在陶商身边召来了数千旧部,但见这陶商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样子,足可称得上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左右也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对陶商刚刚得意忘形之下,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陶谦留给陶商哥俩的那笔据说足够哥俩复仇之用的财物,却是让袁术上了心思。在帐中缓缓的踱了几步,做出一副沉吟片刻之后,貌似下定了决心似的样子,对陶商说道:“袁某的年纪比大公子大了两旬,又同恭祖交好,便托大称呼大公子一声贤侄吧!贤侄啊,不瞒你说,之前不知道你同恭祖竟然受了那吕布同秦旭那么多的气,而且徐州为秦旭所得,竟然还有这等内幕,袁某还以徐州相要挟,着实是不该!这样吧,贤侄,此番既然你能用兵符招揽丹阳兵旧部,袁某也不知道恭祖给你留下的粮草军饷够不够之用,唔!罢了,不管恭祖给你留了多少,袁某回头看看能不能再贴补你一些,助你重得徐州,以全同恭祖同僚一场之义气便是。”
“这……袁公何意?难不成不打算再要徐州了?”陶商闻言登时一怔,竟是被袁术给绕糊涂了,不明白袁术此话究竟何意,满面狐疑之se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