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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这时的我们还不能撤退,一是因为168团的战士就在我们身后过桥,我们还没到撤退的时机。另一个则是因为这时桥上也很拥挤,我们想退也退不下去。于是就只能在这里硬撑着。
“洞拐洞拐,我是洞幺!”
听到罗连长的呼叫声,我就知道他是要叫远程炮火了,因为“洞拐”就是炮兵观察员的代号。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罗连长大叫:“马上为我们提供炮火掩护,重复,马上为我们提供炮火掩护!”
但是……这时候才呼叫炮火会来得及吗?
越鬼子已经一群接着一群的涌上我们这个高地了,等炮兵准备好只怕越军都已经冲上来跟我们绞在一起了。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罗连长话音刚落炮弹的啸声就响了起来……
“呜……”
说实话,炮弹的尖啸的声音会让人很不舒服,一部份原因也许是因为炮弹随时会带来死亡,另一部份原因则是那炮弹由远及近时,那啸声的变化会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有时听到这声音心里都会有一种郁闷想吐的感觉。
但现在,我却觉得这炮弹的啸声就是一阵美妙的音乐。因为很明显的一点是,这时候是越军大面积朝我军冲锋的时候,所以这时的炮火覆盖不可能会是越军的。
不是越军的当然就是我军的,所以这些炮弹其实就是给我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果然,炮声过后很快就见那一发发炮弹在敌人阵地中炸开……这火炮落点准确得让我有些不可思议,几乎就是以我们这个高地为中心在几百米周围炸开一道弹幕。当然,唯独缺的就是后方石桥方向。
看着那一发发炮弹又快又准的炸向越军,将越军成片成片的抛向空中,我就不由奇怪了……我军的火炮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的?又怎么会打得这么准的?
就像之前越军炮兵观察员需要试射然后进行几次修正才能达到较好的炮击效果一样,我军炮火也同样需要这样的过程不是?虽然我知道炮兵还可以由炮瞄雷达来引导,但这时我军还没有装备这玩意不是?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马克思搞的鬼。
越鬼子的炮兵观察员之前不是一直都调整无法修正炮火诸元么?那时候其实马克思就动手了。
按马克思的话说,就是炮兵有炮兵的斗法。
越军炮兵第一次在炮兵观察员的引导之下进行试射时就引起了他的警惕,只是那下时间过于紧迫他也没有准备。还好那次越军炮兵观察员及时被我打掉没有对我军造成威胁。
之后马克思就有了准备,炮兵观察员的习惯就是要防范于未然……于是他马上就联系了后方的炮兵做好了准备。
果然,接着越军又开始了试射,这一回马克思就用我方的炮弹进行干扰……
越军观察员要根据炮弹的落点进行修正不是?但如果有几发炮弹在差不多的时间却在不同的地方爆炸,好吧……那鬼才知道哪发炮弹是自己人打的哪些炮弹是敌人打的,于是也就没办法修正!
然而马克思却可以修正,原因是他跟炮兵事先约好了让三门炮同时朝三个方向打,于是只要剔除掉越军那个方向的炮弹……剩下的就是自己炮弹的三个落点,接着再根据这三个落点快速计算出修正好的诸元,以对越军试射进行干扰的同时,就达到了修正自己炮火的目的。
于是,当罗连长一呼叫炮火掩护的时候,那些炮弹就又快又准的落到了越军的头上,成功的挡住了越军冲锋的势头。
应该说这些炮火起来很重要的作用,因为我们这个高地上只有几十人,而越军从三面涌过来却是成百上千的……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这些炮火这么及时的一炸,只怕越军一个冲锋就把我们这高地打下来了,接着又可以追击正在过桥的168团,甚至还会逼得工兵不得不炸了石桥以阻止越军通过。
所以这通炮火可以说是救了我们的命,但越军却并没有就此退却,反而一队队、一批批的继续往前冲……
我知道,他们是想冲过炮火的封锁跟我们绞在一起,到时我军的炮火就起不了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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