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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无愧?哈……”钱不易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我大骂道,“我给你这个一无是处,一无所能的废物每个月三万块,给你可以赚上上百万利益的股票信息,完全信任你,把一件事情交给你,让你帮我去追求一个女孩。你嘴巴里答应得好好的,但是转过身却把她拖到山顶搂搂抱抱,让她对你形成完全的心理依赖,这就是你的问心无愧吗?”
我沉稳地点点头,“是的,问心无愧,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背着你。”
我说着,看了看钱不易,“钱师兄,我想你该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不易被我的话一下子给我震得有些愣了,他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我接着喝了一口橙汁,然后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们做人还是要相信命运的。知道那天在香港,钟蕊为什么不能去见你吗?”
钱不易仰起眉毛看着我,我于是回答道:“没错,当时钟蕊确实不想去见你。但是尽管如此,他原本还是该去的,因为张宏很想她见你。但是可惜的是,她当时在一家咖啡厅,被冯樱和张放天的人绑架了。”
钱不易几乎是不敢相信地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巧得不能再巧的是,我当时也在咖啡馆,被绑架的人里也有我。后来,因为我祖上曾经对冯樱身边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士有恩,所以他把我保出来了。另外,还有一件很巧的事情,就是在我被绑架之前,我替你去见那些老板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张宏专门来到香港商谈收养子的事。”我说到这里,笑着指了指我的脑袋,“我确实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我不傻,有这些资料在脑袋里,我在你开口求我帮忙之前,我自然而然很清楚地知道钟蕊的身份,以及你追求她的真正目的。或许,我现在这么说,你不会相信,但是如果那时候你跟我和盘托出,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助你的。但是很可惜,你骗了我,我想如果就是你,你也不会为一个欺骗你的人尽心尽力吧?”
钱不易的视线有些漂浮不定,看得出来他这时候的脑子里转得飞快,“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真正原因?你想跟我争夺张宏的继承权,哼,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再之后,我虽然不打算帮你,但是我也没打算对付你,我只是想敷衍了事。而在从香港回来不久之后,自称是受我祖上恩惠的那位,冯樱身边的有力人士,就代表冯樱向我联络,说他们支撑我竞争张宏的继承人,并且鼓励我去成为你的竞争者。”
“你答应了?”当听到这里,钱不易的眼睛猛地张开,看来他对冯樱很忌讳。
“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但是我没有。我当时甚至因为他向我提出这种意见而觉得愤怒。但是,我的态度在不久之后得到了改变,因为我在不久之后,就从他们的渠道听到一个消息,那就是你已经钱氏家族专门负责处理地下关系的马军派了过来。而你派他过来的目的,就是在觉得我对你有威胁的时候,把我干掉。特别解释一下,这个干字,在这里是杀的一种通俗用法。”
我说着,静静地看着钱不易,这时候他再也不说一句话,他只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沉默地盯着我。
“我基本上算是个温和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喜欢被别人杀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跟冯樱合作,夺去你张宏继承权的地位。我于是开始仔细研究钟蕊的心理,开始想要通过征服钟蕊来达到我的这个目的。”说到这里,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钱不易,问道,“钱师兄,你知道我们俩真正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钱不易的眼珠上下移动着,没有说话,而我自己回答道:“我下流,你下贱,钱师兄,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当我涌起这个想法,我也跟你一样,变成了一个自以为为了自己,就什么人都可以理所当然的牺牲的下贱的人。但是我很感谢钟蕊,我也很感谢今晚……”
我说着,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钱不易身边,对他面对面地说道,“因为今晚我终于了解我自己,那就是我顶多只能做一个朝三暮四,花心好色的下流货,但是想要做到像你们这样下贱,我真的不配。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为了继承一笔财产,而去欺骗一个好女孩,就像我绝对不会帮你一样。不过,这并不是因为我对你守什么承诺,我可以很坦诚地告诉你,请你也不要在心里埋怨我背叛你,你不配!因为就像我不配做一个下贱的人一样,你,从来都不配做我楚天齐的主人,而我更不可能下贱到认为一个下贱的人是我的主人。”
我说到这里,口有些渴了,我于是喝了口橙汁,然后继续说道:“另外,我也请你不要再动不动就跟别人谈什么大人物,小人物。这样不好,因为这会让你自我感觉很了不起,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你自己是上帝,可以随便主宰别人的命运,但是你真的很了不起吗?你真的是上帝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你只有在只认钱不认人的妓女面前才配当上帝。当你把支票塞进他们胸罩的时候,我绝对相信,她们会一边喊你上帝,一边为你口交的。但是其他的时候,你还是省省吧。”
“好了。”我有些疲倦地摇了摇头,“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很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我说着,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这时候,钱不易冷笑着说道:“你以为今晚我还会让你就这么走出这间屋子吗?”
我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会,然后笑着转身看着他,说道:“我好想忘记告诉你了,你这个人有时候也会有这样一个毛病,那就是你不是那么喜欢认真听别人说话。我刚才好想告诉你了,我已经知道你派人在跟踪我,并且打算干掉我。你认为我还会在你的人可以出现的情况下,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吗?”
钱不易的瞳孔顿时放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声喊道:“马军……”
我看了看手表,然后说道:“我想我还勉强可以等三分钟,你慢慢喊。”
然而,就像彭耀所说的那样,马军根本就不是张放天的对手,在这个时候,他们早就被张放天和他的人给控制起来了。钱不易干喊了五六声之后,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也没有任何人出现。这个时候,他终于相信我的话,不在大喊,而是满怀恨意地望着我。
我怜悯地摇了摇头,“钱不易,你不是上帝,真的不是。”
说着,我喝光了杯子里的橙汁,转过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朝背后的钱不易挥了挥手,“谢谢你的橙汁。”然后便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向往门外走去。
当我刚好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的钱不易再次断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我于是站住,然后转过身,看着钱不易手里端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是对着我,他的脸上带着冷冷的得意的笑容,“你以为我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我早就预备了这一手。”
“很不幸,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这一步也正在我的剧本之中。如果你没有这一手的话,我反而会觉得有些失落,因为这会让我对自己的洞察力打个折扣,谢谢你替我证明了自己。”我说着,缓步走到钱不易身边,在距离他大概两米的样子站住,然后笑道,“你开枪吧。”
钱不易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难道不怕死吗?”
“我当然怕,可是你敢开枪吗?”我笑着反问道,“如果你现在真的敢在这里一枪干掉我。钱不易,我佩服你,我就算死,我也认你是条汉子。可是你敢吗?你敢动手吗?”
钱不易的眼睛快速地眨着,脑门渗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但是他始终没有扣动扳机。一切征兆显示,他此时的脑子很乱,被各种混乱的思绪所塞满。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于是笑了笑,说道:“好吧,看你这么慌,还是让我来给你做个旁白吧?妈的,我真的很想干掉这小子。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里是我家,我要是杀掉他之后,我怎么处理现场。他说不定还跟别人说他来我这里,到时候如果有人报警怎么办?最重要的是,既然马军他们都不出线。那说明这个家伙一定有同伙,而且就在附近。如果我真的开枪,那他们突然出现对我报复怎么办?哎呀,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然后很严肃地对钱不易说道:“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给你一支手枪,你也没有能力和勇气,杀一个你想杀的人。钱师兄,请允许我再喊你一声钱师兄,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人物吗?这就是上帝吗?”
我说着,慢慢靠近钱不易,而钱不易则缓缓后退,一直到我把他逼到墙角,他退无可退之后,他才紧张地吞了口水,后怕地望着眼前的我,露出难以想象,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我一般。而我则一脸平静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枪管,然后将手枪从毫无抵抗力的钱不易的手下接了过来,一把扔在沙发上。
然后,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终究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向门外走去。然而,就在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又听到钱不易大声呐喊道:“楚天齐,我现在虽然杀不了你。但是我在这里向你发誓,今后我一定会对付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这样羞辱了我。”
我再一次站在原地,转回身,看着站在墙角,胸口剧烈起伏着的钱不易。
看到我没有说话,钱不易仿佛是获得了什么勇气一般,愈发大声地说道:“楚天齐,我本来想杀你,但是我现在主意变了,我不杀你。我会把你做为我的一个人生乐趣,我会随时随地的,在我喜欢的时候来对付你,看到你被我玩得死去活来,看到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看到……”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我此时的眼神从平静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冰冷,就连我自己都仿佛一下被这眼神给冻住了一般。
我站在门口,望着激动的脸部肌肉都有点变形的钱不易说道:“这正是我想说的,有本事就放开车马,大家来玩一玩。就让我看看,你这个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到底有多么了不起,我这个平凡的小屁孩是不是又真的就那么一文不值。”
说到这里,我整个人就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突然整个人浑身上下热血沸腾起来,我双手使劲地挥动着,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来吧……来吧……来吧……包括你在内的所有的阴谋家们全都一起来吧。让我楚天齐看看你们都有多少本事,让我楚天齐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注定就是你们这种人当道,让我楚天齐看看,到底最后的赢家是你们锁在阴暗角落里的动物,还是堂堂正正的楚天齐!”
我说完,两只眼睛冒火一般盯着钱不易,直到他屏住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之后,我才一甩手,大踏步地跨出了钱不易的门槛。
这充满愤怒的一步,可以被看作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从这一刻开始,楚天齐不再是昨日的楚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