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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郭家第三代人,郭小二的参军入伍,算是第一个的话,郭开山二哥郭开明的儿子郭小松,堪称是接他们‘班’的第一人选。
本身在郭氏兄弟之中,二哥郭开明算是最为聪明之人,郭家新宅的整体施工建设,更是他一人独揽,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天生好赌,种种原因内,得了脑部肿瘤,三十来岁就撒手人寰,那一年郭小松虚岁六岁。
失去父亲,就等于失去了家庭支柱,由于母子二人又是农村户口,好不容易在父亲原单位找了个接班的工作,母亲被评定成‘二级工’,在区建筑公司某个下属分厂,当仓库保管员。
郭小松的父亲郭开明是‘非农村户口’,可母亲是地道的农村人,之前是村里的妇女主任,跟了丈夫结婚后,生了儿子就没再上班,按照当年户口的限制规定,母子二人只能在夫妻年满七周年时,才能按照有关户籍规定,申请成为‘公业户口’,老天爷就是爱这么捉弄人,还差几个月就到期的母子,永远失去了希望,因为就算是郭小松的母亲在工厂转了正,那也得十几年后,才能按照普通职工的相关规定,解决户口问题。
没有户口,就没有‘供应粮’,母子二人好在还可以在宿舍里住,平时吃单位的食堂,予以度日。
就在郭小松的父亲郭开明死后不久,爷爷也深患重病,老郭家全家人也都就为老人的护理工作,分配了各自的时间,郭母还算是公道,她提出各家进行护理,不要把郭家二房算得上。孤儿寡母本来就不容易,还提出让还没上学的郭小松,搬到家里来住。这样还可以给郭家二嫂减轻点负担。
对于郭母的这一提议,郭家大嫂厉声反对。‘妈,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妥呀,老二才死了不久,老二家的现在还不到三十,又年轻又漂亮,现在专指望着儿子绑着她呢,你要是把他儿子弄过来,那她不得跟人跑了呀!’
郭母听后。用十分怀疑的眼光看着郭家大嫂,‘我儿子死了,我想想孙子还有错嘛,别说老二家的外头没有人,就算是有人了,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怎么脑袋骨比我的思想还落后呀,我主意定了,老大。你负责把小松接过来,我带两天,等孩子上学了。我再送他回城里去,这农村的教学质量不好。’
郭父有病住院,郭母就是一家之主,很快郭小松到了祖母的家里,每天和祖母奔走于家里和医院之间,闲瑕之余,他还会跟着郭母去找人看看‘小牌儿’,年纪幼小的他,从此也就沾上了好赌的习性。
某天。郭母拉着孙子打了两场牌,见时间到了做饭时间。就转回到了家里,打算马上做饭。之后给郭父医院送去。
数着炕上的硬币加毛票,郭母忘记了自已拿了多少钱去,是输是赢,还弄不清楚。
郭小松一边帮祖母数着毛票,一边用心算着,最后他说出了一个数字,‘奶,你今输了,输了二块四毛钱!’
‘真的假的,你这么小的年纪,还知道我输了,我咋就不知道呢,’当时的硬币分为一分,二分,和五分的,纸币郭母带去打牌的最大面值也就是五块钱,其余的一块,二块,五毛,一毛,几分的都有,这郭母才把兜里的钱,倒在炕上不多时,孙子就算出来了,这可是一个没有上过学的小男孩。
‘当然是真的了,我记得您走时数过手绢里的钱,是十二块六毛钱,这里一共是十块零二毛,当然你输了二块四毛钱了!’郭小松的眼力极强,他的观察力惊人。
‘好小子呀,这点你象你爸,过来,让奶奶抱抱!’郭母子女之中,最心疼的就是二子郭开明了,郭开明虽然有些口吃,但心地善良,从不留有心眼,不是他傻,而是什么事情都窝在肚子之中,心里有数,看着孙子如此的聪明,郭母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郭小松打小身体瘦弱,在不到二岁之时,还得过‘流脑’,也就是三叔郭开山,有了刘雪华的这个朋友,也托刘雪华找到陆军总医院的人,帮他做了‘流脑手术’,因为郭开明很早就得过‘脑瘤’,医院也就成为了郭小松童年中最强的记忆了,父亲每天头疼痛苦的样子,给他幼小的心灵当中,留下了很大的伤痕,他那时最想长大当个大夫,而且是个脑科大夫,可惜没等他长大成人,郭开明就已经离他远去了。
郭开明夫妇是个赚钱的能手,很早之前就在a城买了套二进院的平房,由于郭开明生病后,或多或少地借了些外债,他是宁可借外人钱,也不向兄弟开口之人,临终前对妻子说道,‘我这人天生不求人,可是我现在就要死了,外头还有几千块钱的债务,这都是我帮家里盖房子欠的,这些人都是好人,他们看我有病,没有来要过,我想~~。’
话说到一半,郭家二嫂立马回答道,‘我知道你啥意思了,房子我马上就卖,替你还了这钱,你是这意思不!’
郭开明的脑袋早已烂得不行,双目已经失明,他点了点头,忍着痛苦说道,‘妈,大哥,大姐,你们都在吗!’
‘老二,我们都在呢!’几个人满脸是泪地来到郭开明的床前,听他所立下的遗嘱。
‘妈,大哥,大姐,你们比我大,几个兄弟都没成人,我也不能指望他们了,眼下我有几件事,希望你们能帮我去办一下!’
‘老二,我们都听着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吧!’
‘我媳妇还年轻,和我结婚这么多年,就没有得过好,我希望她能再走一家,我儿子郭小松周岁还不到五岁,才四岁半,我希望他能留在咱们老郭家。你们看行不!’郭开明心中的话,埋藏了多日,终于在明白的时候爆发了。说得在场的包括郭开新,郭开迎。郭家大姐夫都流下了泪水。
‘孩子他妈,儿子我自已带,不用你说!’郭家二嫂上前打断了丈夫所说的话。
‘你自不自已带,是你以后的事,我现在和我妈我姐我哥说话呢,你能不能先不说话!’郭开明厉声喝道,郭家二嫂也就搂着儿子,走出了病房。
‘大姐。我知道你喜欢儿子,大哥家有两个了,就你家没有,你要是有心,回去和大姐夫商量商量,把小松过继给你算了,待在你家,我放心!’郭开明和兄弟姐妹之间,对大姐从来都是尊敬有加,两家处得更是十分之好。
‘老二。我同意了呀,你姐夫这辈子没儿子,小松这孩子给我。你就放心好了!’站在一旁的郭家大姐夫听后十分高兴,上前抢着说道。
‘哪都有你,这是我们老郭家说事呢,你也出去待会吧!’郭家大姐在家里是主事人,她把丈夫也赶了出去。
‘老二,我和你大嫂也商量过了,要不把小松领到咱们过吧!’大哥郭开维虽然被称之为‘郭鬼子’,但这时还不是很鬼道。
‘那就太好了,我不是担心什么。我就是担心他们娘俩的户口问题呀,这没有公业户口。在城里待不住呀!’郭开明心中很是清楚。
‘过继到咱们,你儿子立马就是公业户了。我现在好歹是个派所所长,办这个事,咱们可是轻飘飘呀!’郭开维一口应承了此事。
‘还有妈,我媳妇再走一家,你千万可别让小松跟她去呀,我怕孩子受欺负!’
‘妈知道,妈岁数也不大,就算是岁数大了,他不还有这么多叔叔大爷了嘛,谁能看着他受委屈咋的!’郭母已经哭得不行了,此时郭开明的脑袋脑浆子都流了出来,医生已经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只听得郭开明大叫一声,‘妈,我后悔呀,我不应该这么好赌呀!’之后躺在床上,与世长辞。
某个年后的‘正月十五’,郭家二嫂骑着自行车,驮着儿子来到了大哥郭开维的家,她是来和郭开维两口子商量儿子的户口问题的。
由于现在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家家户户条件都很不好,郭开维家里的三个孩子,正在低矮的平房门前放炮,一见到郭家二嫂来了,也就都蹦蹦跳跳地喊了起来。
‘二婶来罗,二婶来罗,妈,二婶和小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