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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的军区党委碰头会议上,军区二号首长提出,为参加‘军区后勤工作会议’的每个与会人员,发一双军区鞋厂生产的新款皮鞋,‘老四连长’的心里是美滋滋的,这就等于军区主要首长为军区鞋厂的改革定了调子,说明很满意,可是当第二天,‘老四连长’又坐着开会时,军区二号首长把‘每人一双’,改变成了‘只奖励立功受奖人员’,这些人的总数不超过三百人,这令‘老四连长’很是纳闷,会开完了,他就把电话打给了胡副部长,想要问问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问题。
‘改成了三百双?我不知道呀,我昨天一天都在会场里呀,这是谁提出来的,定了吗?’胡副部长虽然也知道郭开山的军区鞋厂,一下子生产这么多双新款鞋有难度,但他还是认为这是自已和郭开山出头的好机会,现在又变成了‘三百双’,这不正合郭开山之意了嘛,他本来就打算是这个数字来的。
‘定了,二号定的,说的还很坚决,我也不主管后勤,也不方便说话呀,你有工夫找人查一查,看是不是哪个地方出了事,要是真有事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啊!’问题不是出在胡副部长的身上,‘老四连长’有股不详的预感,这减产的事,一定跟郭开山有关,他再一次想起了‘小白脸没好心眼的这句话。’
没有不透风的墙,前天的事,胡副部长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说郭开山和军区二号首长谈了一晚上的话,两人还在首长的宿舍里吃了饭。最后还一同出去了,隔了好久,军区二号首长才自已回家。
用屁股想问题。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胡副部长气冲冲地坐着专车来到了军区鞋厂。一脚就踹开了郭开山办公室的门。
此时军区鞋厂的销售科长吕尚,财会科长,鞋厂三号和郭开山都在屋内,一见胡副部长怒气满满的走了进来,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长好!’
‘不用报告了,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找郭开山有事!’
几个人听到命令后,只好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最后出去的鞋厂三号还把门给带上了。
郭开山满脸带笑地给胡副部长倒了杯茶水,又递上了‘红塔山’,‘谁惹您生气了?’
胡副部长坐在沙发上看了看郭开山,‘可以呀你,多日不见,长本事了呀!’
郭开山心里很明白,胡副部长要说什么,他只好毕恭毕敬地站在沙发前听训。
‘隔着锅台上炕,你知道不,这可是军中大忌。你是不是想抱大腿呀!谁官大抱谁的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小蚂蚁,你啥也不是。你看看我这个没有!’胡副部长说在激动之处,用手拽了拽自已的‘少将’肩章,‘就我这样的,整天还在夹着尾巴做人呢!’
郭开山没有马上回答胡副部长的问话,只是看到胡副部长喝了一口水后,他方才替自已解释道,‘我是您的兵,这全军区大院的人,可都知道。我能是您说的那种人嘛,是。我啥也不是,可我也不是那蔑着良心的白眼狼儿啊。我和军区二号首长也只是在大操场上碰到的,’
‘碰到的?鬼才相信,你没事去军区大院跑什么障碍呀?我刚才开车路过你们警卫连那边,障碍场也有呀,我看你就是当兵当糊涂了,你要分清楚大小王,你的前程,谁能替你负责人哪,那还得是我,明白不,老连长可都说了,你这小白脸不好养活,让我把你调走,省得放在眼前碍眼,你说说吧,你心里怎么想的吧!’胡副部长来鞋厂之前,是和‘老四连长’交流过的,目前军区党委的形势是,作为军区三号的‘老四连长’,因为在‘京城事件’上立了大功,再加上很得到总部一号首长赏识,很有机会在不久的将来,调到别的大军区当一号首长,他可不想让一个‘小蚂蚁’坏了自已的前程,一点机会也不能给他,本来之前‘老四连长’就不看好郭开山,只因为郭开山太过于白净了,齿白唇红的,就不象个省油的灯。
想了好一会,郭开山方才回答道,“我随便,调我去哪都行,不大了转业呗!”
‘说的轻巧,这部队是你家开的咋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正团职按照条令条例规定,45周岁才可以转业,你今年还不到35吧,要转业也行,按兵复员,之前所有荣誉全都拿下!’胡副部长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