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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得很快,一晃就迎来了“侯师姐”的署假生活。这半年多,她倒是找到了一个男朋友,竟然是个当兵的,郭开迎一见到她这么说,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当兵的吗?怎么这回就又找了一个?”
“他和别的当兵的不一样,他是体工大队的,和我一样,也是教练。”原来侯师姐的男朋友是体工大队的教练,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体格健壮,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对绝配。
当片警这段日子以来,郭开迎的气道练习了许多,跑步倒没有着实练过,他见“侯师姐”既然有空,就提出能不能像训练他们学校里的学生一样,收了他这个“学生”。
“你已经是我爸的徒弟了,要是我收了你的话,那不乱了辈份,这样吧,我在体育学院还有几个学生,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练练,放心不收你学费。”
“那太好了,我什么时候去啊。”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看你给我妈织的围巾了,样式是老了点,不过还够仔细,这样吧,你给我也织上一条,就当作学费了,记住了,要男式的啊,我要送给我男朋友。”
“啊,师姐,你还是收我学费得了,你知道我光买毛线就花了我多少钱嘛,你要求又高,非得整死我不可呀。”
“那一家一半吧,这回行了吧,你小子还真会算计,我一个堂堂的大学体育老师给你当私人教练,你不吃亏。”
经过一个署假的“侯师姐”培训,郭开迎不仅找到了自已跑步姿势上的固体毛病,还学会了跑步技巧,不光是他人聪明,更是一对一教练,师姐教得好。待“侯师姐”假期结束后返回学校时,郭开迎也献上了多晚细心织的“围巾。”
“喔塞,这不是电影里高仓健的那条嘛,你怎么会织这个的?”
“为了这条围巾,我特地托人从广地带回来的画报,我们村里有个做买卖的,经常去南方,你看看定价,18元港纸,花了我好多的钱呢。”
“兄弟。你太用心了,让你破费了,让你破费了。”“侯师姐”把围巾整理好,仔细的放在书包里,上了火车。打那开始,郭开迎的毛活也就有了,不仅师姐以后结婚,生孩子,反正所有的毛活。当她自已搞不定时,都会打电话给郭开迎,整得郭开迎就是她家的“私人手工业者”似的,这是后话。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人的。这话一点也不假。如今郭开迎已经可以单独和几个年轻的同事一起执勤了,他负责的片区,好多中年以上的人都认识他,这原因很简单。这和他的长相有关。谁不爱看个顺眼的,特别是能说爱闹的那些中年家庭妇女,家常里短自不用说。单主动给郭开迎保媒的没有一个连,也多过了一个排,可是她们都遭到了郭开迎的拒绝,因为郭开迎快结婚了,他已经在郭家和杨晨订了亲,准备次年五一节那天办喜事。
某日,郭开迎随着两名同事巡逻,看到马路旁边有三个可疑的人员正在交易什么,就想前去看看情况。没料到的是,没等他们走近,三人就象疯了似得,一顿乱跑,于是郭开迎他们就骑着自行车猛赶。
由于是土路,自行车骑行是一颠一颠的,于是郭开迎就把车子扔到了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一个人,拿出腰间的“铐子”,把他锁了起来,正好一名同事骑车赶到。
“给我个铐子,这个交给你了。”
那同事把自已的手铐扔给了郭开迎。
第二个人跑得也不快,由于路是直通的,周边又没有什么躲头,很快也让郭开迎给追上了,等他把第二个铐上后,只看见他另一个骑车的同事离他还很远,他料定这人戴了铐子也跑不了多远,就放下了手中的犯人,追最前头的那个了。不出郭开迎所料,背后戴铐的姿势本来就不好受,更别提跑了,第二个人也很快被郭开迎的同事给带走了。
跑在最前头的那人,边跑边跑后看,好象还跌了一跤,丢下了一只鞋,这样,他的跑步变得慢了起来,突然间,他从腰里拔出了一把手枪,对准追上来的郭开迎,就是一枪。
枪声惊动了路两旁的居民楼,这个只有动乱时期才有的声响,如今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了,碰巧的是,才分了新房的大姐带着郭母来参观她的新家时,正好让站在阳台浇花的郭母看了个究竟。
只见前头的人,边跑边往后打枪,后面身着制服的警察,好象就是她的小儿子,“大妞,你帮姥姥看看,后边的警察是你老舅不?”
没等孩子说话,大姐一把拉过了母亲,“不是,警察穿制服长得都差不多,小六又不是刑警,不会是他。”
“是老舅,是他。”一旁不懂事的女儿开了腔。
郭母甩开了大女儿拉着她的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郭开迎在下面直到人影消失。她在楼上不敢喊小儿子,怕他分神让子弹打着,这就是一个母亲最无奈的时刻了。
终于跑在前头的人,子弹也打光了,也没有了力气,待郭开迎不慌不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时,他反倒说了一句,“兄弟,真拼命呀,我都没往你身上打,怕伤着你,就是吓吓你,你还叫起真了,非咬住我不放了,你一个月才弄几个钱,就这么不要命的干。”
“你也不赖嘛,今天也就是遇到了我,换了别人,早就不追了,没办法,你就是我的军功章,你就是我的奖金啊。”郭开迎冲着他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由于身上没有了铐子,又怕那人恢复体力后,找自已搏斗,这回郭开迎使用了他的那个秘密武器-“拇指扣。”
“兄弟,你这是啥玩意呀,别给我扣得那么紧行不,我跑不了。”戴了扣子的人,显然是不太舒服。他“苏秦背剑”的样子,边走边抱怨着。
等把三人全带到所里后,所长很快就通过审讯得知,他们正在进行“白面交易”。
郭开迎和其他的三名同事,一直待在审讯室外等候消息,当所长拿着一小袋白色的东西出来后,兴奋不已。
“你们三个今天是立大功了,我光听说现在生活好了,不少人整这东西,没想到今天见到活的了。你们等着立功吧。”
由于是改革开放以来,第一起“缉毒案件”,市区两局都很重视,可是当奖励下发到所里时,郭开迎等三名同志立的是“三等功”,所长则是个“二等功”,并且上报总部,等待他的有可能是到京城参加“系统劳模大会。”
别人不知根知底,和郭开迎一起办案的两名同事。都对郭开迎不值,其中一个找到郭开迎道,“这叫什么事吧,给我三等功。我认为是我捡的,可是给你也是一样,是不是亏了些啊,你看咱们所。他凭啥子立二等功,参加劳模大会呀。”
郭开迎拍了拍同事的肩膀道,“兄弟。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咱们立功,是所领导平时教育的好,我们还年轻,以后立功的机会还有的是,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往下传了。”
那名同事见郭开迎如此的仁义,自愧不如,哪敢再继续往下传呀,那不成“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就在郭开迎立功后不久,正逢十月份的天气,这年对a城来说,可称得上是“提前入冬”,不光路上的行人都早早地换上了棉衣棉裤,就连郭开迎他们警察,也带上了棉帽子进行巡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