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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仇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与他无关的词,寂寞。
被自己吓了一跳,张天仇在心里默念,寂寞了吗?
芸娘啊,张天仇突然有些怕,怕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就这样等一辈子,前所未有的怕。
薛青禾立在门口,小二憋见人影,忙跳起来,就要去迎,睁目竟是薛青禾,天仇客栈跟药王谷一向不和,笑容淡去,担心来人挑事,小儿就要上前,不料张天仇挥手。
小二只好瞪着薛青禾一步步走进来。
“呦!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小店的荣幸!”
薛青禾看了他一眼,仍是原来的小二,不明白这小二怎么会跟着张天仇这么多年。
“薛公子是来住店,还是拆店呢?”
对他的挑衅置若罔闻,薛青禾道:“一壶竹叶青。”
“没有!”
“上酒。”张天仇淡淡道。
小二不满却又无奈的从柜台后搬了坛酒,扔在桌上,“薛公子自便!”
薛青禾却不喝,坐下来,痴痴的望着楼上。
张天仇冷笑,可怜之人,可恨之人。却是可怜的情。
可是他的情又在哪里,芸娘在哪里。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无望的等待,岁月如同生锈的铁剑,腐烂的是自己的心。
久远的,不变的,只有尘埃。
张天仇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记不清在柜台里站了多久。
薛青禾喝完酒,放下银子,走了。
以后每日薛青禾都准时顶着日头来到天仇客栈,照例一壶酒,背着夕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