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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八年了,栽了多少跟头了你还不知悔改啊,要知道,下一次可能你会真的死了也说不定,而且你自己也清楚的,你恨他,恨他,恨他两年前就那样放开你的手,你心里一直不肯原谅他的原因,多半是这样吧!
那天晚上,如果你再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是他,你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吧!
然后呢?傻姑娘,那个男人是彻底的推开了你,人家的未婚妻都像你挑衅了,你这是干嘛呢?!别心软,别心软,只是会有点痛,痛痛就好了!
为同一个男人,痛一次是倒霉,痛两次是活该,痛三次真的是罪无可赦了,傻姑娘,你还会有很美好的未来的,加油,顶过去,顶过去就好了!
莫清诚开始出奇的安静不动,任由於皓南那样抱着,两个人的呼吸都几乎是挨到一起,莫清诚心里一怔,脖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头微微的靠近他的脖颈,他的怀中真的很温暖,让她有种想睡的冲动妃。舒榒駑襻
莫清诚不得不承认,其实无论他怎样恨他怨他,但她在他怀中生出来的那种好似与生俱来的安全感却是她无法否认的。
阳光透过没有绿叶点缀的枝杈投射下来,斑驳清冷的光线投射下来,带着时光的印记,穿透皮肤投射道心中,但是心中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沟壑起伏,难以填平。
“喂,如果累了,可以坐下来歇一会儿,就算你是驴子,我作为主人也不忍心让你因为负累我累死的!璧”
看见於皓南额前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莫清诚于心不忍,只得声音尖酸的提醒道。
於皓南轻喘了一口气,“喂,莫清诚,你就省略了后半句,好好地说一句话会死么?”说道“死”字,於皓南马上意识到晦气“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莫清诚在她的怀里一阵险恶,“你真恶心!”
於皓南眉头一蹙,“我恶心?看来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恶心是个什么样子?!”
於皓南说罢,就用他刚吐完唾沫的嘴巴凑近了莫清诚,莫清诚惊了一跳,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於皓南料不到莫清诚会有那样大的力气,手上一滑,莫清诚就那样滑了下去,於皓南心急,连忙去扶,而莫清诚出于求生本能,一把将於皓南扯住,顿时两个人搂抱在一起朝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缓坡滚了下去……
莫清诚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对上的是於皓南有些担忧的眼睛,莫清诚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如果排除之前受伤的脚的话,最让她不适的就是身上的这个起码一百四十斤的大男人。
“清诚,你没事吧!”於皓南醒了之后马上从莫清诚身上爬了起来,开始检查她的身体,莫清诚本能的要打开他的手,“乱摸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么?”
听见莫清诚这么说,於皓南的知道莫清诚没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嘶——”莫清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只受伤的叫,疼的忍不住的抽出一口气。
“怎么?很疼么?”於皓南立马皱起眉头想要替她查看伤势,却被莫清诚一手挥过。
“我没事,就是刚才碰到了,你还是关心一下我们现在在哪里吧,来的时候都做过路标的,现在我们摔下来没有路标怎么回去?!”
於皓南知道自己在跟她执拗下去也没什么用,只得拿出对讲机想要联系营地或者其他人,可是对讲机里竟然都是盲音。
莫清诚咽了一口口水,在看到於皓南“喂”了好几声后依然没有什么回应之后,不禁呜呼哀哉的叫道,“不是吧,於皓南,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於皓南的眉头一蹙,“说什么呢?有我在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莫清诚眼眸一漾,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说什么话。
“你在这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原来的路……”於皓南说完,不等莫清诚回答,就拿起莫清诚的包,将包里剩下的唯一的两瓶矿泉水放在莫清诚的旁边,另外还有几小袋的零食,估计就是给莫清诚打发时间的。
於皓南这一去就过了一个多小时,虽然这是大白天,但是莫清诚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感觉到害怕,要知道,四周冷清不说,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奇怪的鸟叫,听了都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而且让莫清诚更加害怕的是於皓南不再回来,或者找不到回来的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退役,莫清诚的那种心理更加的强烈,她的两只眼睛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於皓南走的那个方向,几乎都要望眼欲穿,可是却仍然见不到那某熟悉的身影。
莫清诚终于忍不住的站起身,将一瓶半的矿泉水,以及那些零食拿袋子包好,便颤巍巍的站起身,那只受伤的脚刚挨到地面,莫清诚就再次疼的倒抽了几股凉气。
最后没办法,莫清诚上演金鸡独立,一只脚跳着的前进,每前进几步就休息一会儿,也许只是求生的本能所致,她心里想的是,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自己寻个出路,自己寻找希望总比等一个别人给的希望要好得多。
她还有个儿子,她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死!
莫清诚不知自己这么跳跳蹦蹦的走了多久,但是当她看到周围一片片的灰色树干,再也找不到一丁点的熟悉感觉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迷路了。
她的心陡然的悲凉起来,可是若是问她后不后悔自己这么莽撞的冲出来,她一定会固执的说不后悔。
她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担心,这都不算什么的,一个不高于三百米的低山,她怕什么。
她朝着波度向下走,本能的觉得只要是下了坡,无论是不是下了山,哪怕只是个小小的谷地,加上自己的这身鲜亮的衣服,救生飞机开来的话也看的真切。
莫清诚猜的没错,下面果然有片谷地,还有一泓小的溪水在那缓缓的留着,莫清诚找了块大石头坐在那里,这一番的折腾,她都几乎已经累得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了,或者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感觉了!
莫清诚在原地等了半小时,便见到了前来找他的於皓南,莫名的,莫清诚的心里一阵委屈。
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的依赖於皓南,她也从来不曾像此刻这样的如此想念他,可正当他开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冷苛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片静默。
“你是猪脑子么?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么?不给我多找点麻烦你就不安心是么?”
莫清诚被她训的喉咙一滚,嘛?敢情自己这是给他找麻烦了,该死的臭男人,自己刚才真是表错情了,哦,不对,幸好没表,不然还指不定被这个臭男人怎么笑话。
敛起眼角的泪意,她冷笑一声道,“於先生你说的真是好笑,我可没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眼巴巴的跟过来的,再说了,我要是在那里等你我才真是猪!对我来说,等你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莫清诚说道这里,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一边,於皓南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听见她这么说,心里一动,微微抿唇道,“你是害怕我不回来了,是么?”
莫清诚被戳中要害,有点难堪,但还是固执的道,“害怕还不至于,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我只是不想担你的人情行不行,与其被你救,还不如我自个儿自谋生路,要知道,和商人谈人情和卖布的买鞋有什么区别,我还没那么笨!”
莫清诚说完,都开始打心眼里慢慢的佩服起自己的绝情来,口是心非这四个字真的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她偷看了一眼於皓南,果然,男人的眉角已经显出些许的怒意。
“莫清诚,你就那么讨厌我,宁愿自寻死路都不愿意让我救你,是么?”
“没错!”莫清诚说话都不卡壳的。
於皓南的脾气暴躁没耐心,也只是和莫清诚能够鬼扯那么多,他看向莫清诚冷漠的双眼,心里微微的一痛,他们怎么又变成了这样,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可是又似乎一切都变了。
於皓南深呼一口气,将那股子怒气压抑在心中,蹲在她的面前,双手轻易的就捉住她的那只受伤的脚,莫清诚下意识的就要躲避,无奈刚一动就疼的青筋直冒,於皓南抬眼看了莫清诚一眼,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依旧精致可人,似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有变,只是相比于当年少了点青涩,但依旧固执。
脸上有些脏兮兮的,一双大眼睛里因为脚伤的疼痛有些水汪汪的,头发也有些乱了,看来这一路她还吃了不少苦,不由得心里一阵疼。
“脚都肿成这样了,还逞能,还说自己不是猪脑子……”
他一边小心的帮她揉着脚,擦消毒水,一边继续道,“……真怀疑你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喂,你不会是爬过来的吧!”
於皓南疑惑的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外套,有点调侃的问道。
莫清诚听了,伸手就往於皓南的胸口锤了一拳,冷声道,“你才爬过来的!”
於皓南手里还拿着消毒水,被他这么一推,为护着消毒水不洒光,脚上不稳,整个的就朝后倒了过去,摔的那个龇牙咧嘴啊……
“喂,莫清诚,你可够狠的!”於皓南坐起来,将消毒水的盖子盖好,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捉住她的脚道,“别动了,我给你按摩一下,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莫清诚想要阻止,但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不由得怔了怔,愣是没有动。
天气很冷,叫露在外面真的很亮,但是他的手掌却是厚实和温暖,不时的还有嘴巴哈着气,整张嘴几乎都要吻在上面,莫清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清咳一声道,“别揉了,我要穿上鞋袜,冻脚了!”
於皓南抿了抿唇,看着肿的老高的脚踝,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道,“穿上袜子吧,不能穿鞋,我把我的袜子也给你,穿三只,会好点……我已经联系了营地了,他们会马上调直升机来接我们,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
“什么?你让我穿你的臭袜子,不要,我不要穿!”
莫清诚刚要拒绝,但於皓南已经坐在一边开始脱自己的鞋袜了,莫清诚抿了抿唇,随即没好气的道,“喂,於皓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脚气传染给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於皓南这个时候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鞋袜,抿唇一笑,“哦?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我倒是很好奇!”
莫清诚身子一怔,觉得自己此时和於皓南说着这样矫情的话真的太不合适了,微微抿唇道,“从此以后你别想再见到我!”
於皓南脱袜子的动作微微滞了滞,随即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小心的帮莫清诚穿袜子。
他的手指已经足够的轻,可是还是会不小心的触到那一片红肿,疼痛时不时的传来,莫清诚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干嘛去了?!”
於皓南眼神瞬间暗了暗,看的莫清诚不由得心惊。
待三层袜子穿好,莫清诚却是觉得脚没有先前那样凉了,慌忙的就将脚从於皓南的腿上抽了回来,随即微微的侧过身,不去看他,两个人一时之间陷入尴尬。
曾经有过最近的距离,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生死相依,可是那一切在今天看来却都仿佛是个梦。
莫清诚陡然的想起一句话:嫣然一笑,也湮没不了岁月遗留的伤;半城焰火,也掩盖不了旧时你给的痛。
於皓南,我们终究会是陌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有你的未来,也没有信念再去坚持那一份逝远的执着,我已不是原来的我,虽然我依然固执。
固执的恨你!恨自己!
“於皓南,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想这样,无论对谁,都不是什么坏事!”
沉默了一会儿,莫清诚突然声音低低的道,於皓南觉得她的声音很飘,似乎循着这鸿细小的溪涧一直延伸到很远,远到他以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包括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
於皓南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是像以前一样继续固执的一味痴缠,或者是用最野蛮无理的方式强势的霸占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深知不见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见於皓南不说话,莫清诚轻轻的侧过头,男人的脸微微的侧着,侧脸的轮廓刚毅笔挺,此时此刻,被阳光虚化的有些柔和,肩膀很宽,带着她曾经一度眷恋的暖意,带着曾经让她安心又害怕的气息。
陡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其实她的印象里他的影子是多么的模糊,只记得很漂亮,很漂亮的一个人,让所有女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心动。
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一生一世的错觉,曾经给过她最需要的温暖和爱,也曾经将自己伤的彻彻底底不留痕迹。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终究是她相信了所谓的爱情,可他却在她相信的时候一手推开了她,那样狠心,那样不留情面的离她远去。
也许,她曾很接近很接近幸福,可是也就因为太接近,所以最后的坠落,才最彻底。果然落到今日,终于醒悟。
她哽咽了一下,努力将将要沁出眼角的泪迹逼回去,面上继续换上沉静的表情,没有再说一句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有,於皓南突然回头,两个人的视线就那样不其然的撞在一起……
於皓南咬着唇,就那样看着莫清诚,看着她虽然脏兮兮却依然是那样轻柔美丽的脸颊,看着她殷虹的唇角散发着动人的色泽,看着她灵动的双眼投入他的眼底的时候成为一股诱惑无比的深色。
他动了动身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如丝缎一般光滑美好的脸颊,莫清诚一怔,想要躲回去,男人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味道多么的熟悉,多么的让自己沉迷。
这个味道,是他午夜梦回多少次醒来时久久不能磨灭的念想啊。
莫清诚,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即使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我还是一直一直的忍不住的想念你!
莫清诚想要阻止,可整个身子都被男人箍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男人灵巧柔软的舌头带着极大的耐心和隐忍,细致而轻柔的滑过她的贝齿,温柔的啮咬着她花儿般美好的唇瓣。
“唔……”他永远知道怎样制服她,腰上被人轻捏了一把,她吃痛的发出声,男人的舌尖已经抵开她牙关的阻挡,长舌灵巧的进入她的口腔,开始寻找她的丁香小舌和她tiao逗勾缠。
她的身上以及唇上,都有着让他迷恋和迷醉的味道,一旦品尝到就有些难以自持。
他多想就这样永远的,永远的抱着她,再也不松开,哪怕她不愿意,她也再也不松开。
这个吻,夹杂着太多的思念,几乎要翻涌起她腹内所有的酸辣苦涩,他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而事实上,他真的再次流泪了。
莫清诚能够感觉到他依然霸道自恃,可是他的吻却深沉而温柔,不可思议的让人心悸,他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带着tiao逗,柔软的像一片羽毛羽毛一般轻轻的滑过她的嘴唇,带着隐忍的微弱,又带着激荡的强大。
她没有去回应,也不再反抗,只是任由着她这么吻着,陡然的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