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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痛斥了一顿的男子怀里揣着钱袋,走在街道上,被寒冷的沙漠夜风一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四周万籁俱寂,只有昏黄的路灯发着光,黑暗的街道仿佛一个怪兽的喉咙般,让人畏惧。
要么回去?男子有点犹豫,但是转念想到赌馆里的温暖快活,心头又热了起来。看了看天边的亮星,自己对自己笑道:“时候可还早呢!不去艾吉斯那里转转,怎么对得住这袋子金币啊!真是没想到,那些外国人如此有钱,一袋子金币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拿了出来。”转念又一想:“明儿等到我巴结他们一下,讨得几个金币的赏钱肯定不会有问题。实在不行,亚特玛可是厉害,就算这些外国佬是石头,也炸他几两油出来!嘿嘿嘿……”
正想的高兴,忽然前面人影一晃,吓得这男子浑身一颤,背上汗毛都里了起来。仔细看这人影又瘦又长,竟然有差不多三米多高的样子,头几乎碰到了路边的屋檐。
男子晃了晃头,骂道:“一定是酒喝多了,他妈的,怎么可能有这么样个人,鲁.高因还有什么人是我不认得的吗?”
“喂!那个前面装神弄鬼的混蛋,给大爷我站住了!让我看看这么晚出来,你是不是个贼!哈哈哈哈……”
前面的奇怪高个子走路的时候一低一高的晃动着,速度非常的慢,看上去倒像是腿瘸了一样。头脑还有些不清楚的男子嘿嘿的笑着,追了上去。他被老婆骂了许久,憋了满肚子的闷气,日常和这鲁.高因的赌馆主人艾吉斯称兄道弟,自己又颇为豪阔,一帮人整天老爷老爷的叫着,对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正好借欺负别人来发泄一下。
“我叫你难道没听见吗?难道你不认得鲁.高因的富宾恩吗?嗯?”
男人见前面的人不敢回头也不回答,越发的来了精神,冲了过去,一脚蹬在那高个子的腿弯处。富宾恩忽然发现,这个古怪的人,是真的有三米多高,他这一脚,几乎抬到了自己的腹部,却真的刚刚到那人的腿弯处而已。
古怪的高个子转回头来。富宾恩定睛一看,浑身的酒气一下子散了。一张白骨嶙峋的长马脸,眼睛是两道细长的骨缝,尖细的利齿从长长的喙部参差的露了出来。
“妈啊!怪……”话还未说完,一条粗大的镰刀已经劈了下来,富宾恩的上半身高高的飞了起来,怀里的金币撒了一地。眼角看到自己儿子飞奔过来的男子,脑海里居然回荡着一个问题:镰刀好像是长在这怪人手上的?
伊诺克本来是想跟着自己的父亲,劝他回家,再不行用那美丽女郎教给自己的戏法绑也要绑他回去。保佑自己的父亲可千万不要再去惹怒暴怒中的母亲。远远的看到自己的酒鬼父亲又在欺负别人,不是很明亮的路灯下看不清楚,少年飞奔过来劝解。忽然之间,却看到自己的父亲就在那一瞬间分成了两截!
纷纷的血雨内脏,夹杂着闪亮的金币荡上半空,又在少年的面前铺了一地。被夜风一吹,伊诺克甚至觉得嘴里也掺进了一丝血腥的味道,马上扶着墙壁干呕了起来。
那骨头马脸的高大怪物眼缝里一丝怜悯也没有,再次高高的举起了左手,一瘸一拐的继续走了过来。那胳膊的末端根本没有五指,而是一只螳螂一样的惨白色骨刀。
伊诺克脸色惨白,少年虽然一直是这城里的少年领袖,大大小小的斗殴也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但是这样的景象任是谁也没办法冷静下来。高大的怪物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路灯那一点光芒照耀在它的脸上,伊诺克终于惊讶道:“大木乃伊!”
这些消失了百年的怪物如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鲁.高因的大街上?
那大木乃伊不急不躁,一步步走过来,伊诺克甚至觉得他对面那冷冰冰的怪物僵硬脸上有着一种表情,是嘲笑,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吗?
少年忽然一扬手,一个小小的圆球直奔那木乃伊头部飞去,骨刀一闪,这木乃伊只是肘部,膝部关节僵硬迟钝,但是整条胳膊挥动却快捷之极。那球形物事还没到面门就已经被砍中,一团火光爆裂开来,浓重的火焰夹杂着浓烟笼罩了那怪物的头部。浓烟散去,一缕缕烟从那怪物骨头脸上的鼻孔,嘴边散出去。而包着它头部的布条甚至噼噼啪啪的燃烧了起来。
伊诺克见这东西有效,牙齿一咬,双手连挥,一个个的圆球砸了过去。
大木乃伊举起胳膊挡住了面孔,一个个爆裂弹砸中它,那木乃伊终于支持不住,浑身的包尸布都开裂来,露出里面褐红色的干瘪肌肉来。
伊诺克打算一鼓作气做翻那木乃伊,自幼在街头打滚,让他自有一股子狠劲,自己的父亲被那怪物杀掉,现在又占了上风,更是不肯放松,小小的圆球狠狠砸出。左手更是袖子一动,一柄小小的尖刀落在手心,打算同样在那怪物胸口划上一刀。
正在发狠的少年却忽然觉得背心一痛,再一凉,低头看去,冷汗一下子爬满了额头。一只巨大的昆虫节肢正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留下直透胸口的一个空洞。少年怒睁着眼睛,手里的尖刀不顾一切的朝着那正在退出的节肢上切了下去,忽然电光闪烁,伊诺克的身体疯狂的抽搐着。少年眼里的世界伴随着刺耳的嘎嘎笑声,一下子被黑暗笼罩。
第二天一大早,亚特玛的旅店楼下忽然又是一片吵闹。正在熟睡的小雪辗转反侧,终于还是敌不过外面热闹的声浪,砰的将被子盖在头上,怒喝道:“这该死的旅店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楚翻身起来,打开窗子向下看去。却看见大厅里挤着一群人,议论纷纷,人群中间围着两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亚特玛正跪在这两具尸体面前。
“你这死鬼,这次终于不用再麻烦我了吗?你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出去赌了!”故作平静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语声已经颤抖起来。而后这坚强的老板娘忽然掀开白布,紧紧的抓住自己丈夫和儿子的胳膊,她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连指甲都深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