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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开着窗,屋子里也是浓郁的药味,刚喝完药,口中苦苦涩涩的,我坐在桌旁,手里捏着一张纸,纸上的内容,看着,也是苦苦涩涩的。
二哥的飞鸽传书,一如既往的内容简洁,字数能省就省。被我蹂躏得满是褶皱的纸上,黑色的三个字——“他来了”。
我不知道字面里的意思是他来了殇清宫还是他来了西珏城。总之,不管是他来了哪个地方,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他”是谁,纸上虽未明,但我却是猜得到的。
成婚五年,离家四年,抛夫弃子,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心烦意乱。
汐华去苏府诊治完回来,抽了张凳子坐到我身旁,“姐姐,苏府那两个人中毒中得很蹊跷呀。”
何止是蹊跷。
我看她一眼,继续揉了揉我手里的那张纸,“是不是明明昨天已有起色的病状今天又反弹回去了?”
汐华睁大了一双眼睛看我,“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也不用问,更不要去好奇,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有人存心不想要那两个人病症早点好,又岂是你光凭治疗就能弄得好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出来。
我偏头看她,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写着满是疑惑。从前的她心思玲珑百转,处事果断狠绝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