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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阴谋阴人
王掌柜千恩万谢的走了,不过接下来我也没能得闲,昨日那几个纨绔子弟果真纷纷携带厚礼前来赔罪,甚至有的乃是由长辈带着前来的,这其中就有邓飏和他老爹。
要说邓飏能成为那些纨绔的头子到也有几分道理,无论从家世以及个人名望上,他都强过余者,因此接待这父子两人,表面上我自是要客气、尊敬许多,而邓飏在他老子面前,也表现得知书达理,道貌岸然,甚至文质彬彬,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跋扈骄横的模样?至于邓飏之父邓冲(没查到历史资料,杜撰了一个),虽然如今是个有名无实的中庶子,但这个身为掌管诸侯卿大夫庶子教育管理的官,本身的修养及学识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教育子女的水平实在有限,邓飏外表表现得再乖巧,可他眼中偶尔闪过的不满乃至狠意,还是没能逃脱我的双眼,不过我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要说他如今无权无势,就算他日后得势又如何?兄弟我又不打算在曹操这里长待,还怕他个鸟。
送走了邓家父子,看看那几家纨绔都已来过,又点了点所收之礼,还着实不少,到令我窃喜了一下,心道这是否也算是取之有道?于是高兴之余,便吩咐了老管家中午给家中仆从们加两个荤菜改善伙食,于是众人自是皆大欢喜。吃过午饭又小睡了片刻,我刚刚打算静下心来琢磨一下如何利用司马懿不在许昌之机,好远走高飞,却不想丁廙又来拜访。
无奈的打消了念头,我在偏厅与其相见,刚刚礼貌性的问候了两句,丁廙便兴冲冲的对我道:“先生,廙经数日奔走,如今已于西市中寻定了一处作坊,招募匠人之事亦快完成,如今便是来求先生之图样,不知先生可愿赐之?”
说起丁廙,此人到真真是这个时代少见的异数,放着好好的官不上心做,辅佐曹植也没啥建树,但却对经商却情有独钟,开始我还对他的商人情节表示怀疑,但自从那日我答应他一起经营桌椅买卖后,他便如上足的了发条一般,整日忙着操办此事,看那情景,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否则若是换一个人,就算是授命于曹植欲借此拉拢示好于我,对于这等遭人鄙视的商人所为,也断然不会做的如此尽心竭力。
“偶?想不到丁大人如此雷厉风行,着实令干钦佩,干正备有两套桌椅图样,正可交予大人。”我微微笑道。
“如此甚好,还请先生取之令廙先睹为快。”丁廙闻言大有兴趣的拱手道。
我点点头,让张任去书房取来画好的图样,交给丁廙道:“丁大人请看。”
丁廙接过图样,起初看时脸上满是不解之色,但随着看完我在一旁的注释,脸上的表情则随之变为惊讶,再后则变成了兴奋。
我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不由心中暗笑,那两张图样中画的分别是一张摇椅、一张小茶几和一张玫瑰椅、一张带有抽屉的书桌,这两套东西,对于这个时代才接触桌椅的人来说,绝对可称得上是奇思妙想。
“妙哉!妙哉!先生所思之物实乃绝妙,莫说尚要精雕细琢刻绘花鸟,便是寻常的拿将出来,也必会引人注目,尤其以这摇椅及带有暗匣的桌案两物,真乃玄妙也。”丁廙满面喜色,抚掌而笑道。
我闻言摆了摆手,道:“丁大人过誉了,这两套桌椅虽是有些不同之处,然亦要做的精美舒适才好,即便上不得厅堂,但也需摆放在屋中能显其雅致、精巧为佳。”
丁廙听了连连点头,他虽是喜爱经商,但也是身有才学的才子,深知对于需要走高端精品路线的桌椅来说,仅靠一个奇字是万万不够的,雅致也是同样重要。
此后,我又在宣传及销售手法方面给了丁廙一些建议,凭借着咱学经济出身的底子,粗略的说了些现代营销学的东西,再加上购买者的好奇心理啊、从众心理啊、攀比心理啊啥的,譬如可以先做出几套送给曹操、曹植这样有身份的人做为宣传,同时在正式销售前,派人多在东、西二市中宣扬造势,店铺中的布置更要雅气上档次等等,至于制造更是一定要控制数量,以显示出“物以稀为贵”的理念。
一旁的丁廙听着我在那里侃侃而谈,先是由惊奇到震惊,而后是由震惊到入神,再后看他那表情甚至已是如痴如醉,入聆天音一般。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不觉心中暗笑,其实这些手段,那些商人们也并非全然不知不用,只不过在这样一个鄙商的年代,莫说是丁廙这样的文人官员,便是商家们也决不会有心思去整理一套营销手法出来,因此我这番在后世早就被编篡成理论的说辞,才能引起旁人的惊讶来。
“如今这桌椅买卖,想来倚仗精巧、新奇、舒适多卖予高门大富之户,一时应有颇丰所得,然亦要常有新意,否则时日一常,恐难免被他人所仿,好在干这里尚有些存留,不过即便如此,却也非长久可营生之业。”说着说着,我忽然话题一转道。
丁廙显然没有跟上我跳跃性的思维,因此不由微微衣怔,随后才明白过来,略为沉思了片刻,脸上刚才的痴迷神色才变得正常起来,不过接下来想到我所说,纵然心有不干,但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如此。况且丁廙虽是性喜经商,但终究乃是官吏,亦深知为商之不可能,再者与我合作经营桌椅买卖,本身便是曹植示好于我,恐怕纵然这买卖日后赔本,我也依旧少得不了财物,这种变相用钱财拉拢的手段,丁廙本人也绝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若说这生意能长久经营下去,怕是连鬼都不信。
神情略微有些黯淡,苦笑了一下,忽然道:“昨日廙自子建公子处得知,轲比能、步度根意图吞并素利、弥加,此番举动,以先生看来其有几分胜算?”
丁廙的话题转变,到并未让我感到奇怪,毕竟曹植不会只是为和我做生意才让丁廙当这中间人的吧。
“原本或许有七、八分,不过如今怕是连一分也无,轲比能、步度根所仗不过出其不意,如今事已败露,怎有半分胜算?”我神色如常的道,对于丁廙的问题,虽然问的隐晦,但实际上我却明白其背后没有道出的意思,从曹植的角度看,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作为曹丕手下的司马懿有所建树,否则日后回转,司马懿少不得要被曹操奖赏,相应的曹丕也必然会势力增长,不过幽州那边即要以军力威慑鲜卑,却也不能惹出争端,因此把握火候便是重中之重,这种事情倘若换了他人,在田畴染病在榻之时怕是难免出事,但眼下既有田豫、司马懿二人前去相助,这两人随便挑出一个,便可轻松处置,更何况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