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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峰却忽然开口道,“你们不用给我灌药了,这几日我也想通了,与其这样苟且偷生,不如搏一搏,表面上故意装作迎合甄红颜,然后伺机寻找出镇的机会。”
“九弟,你想通了就太好了。”薛帆脸色大喜。
薛贵却将信将疑地问道,“九弟,你真的想通了?”
薛峰点点头,道,“就算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全镇的百姓,也要为我娘……”
说到这里,薛峰的眼中一片潮湿,想到他娘萧芳芳他就忍不住难过,对甄红颜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层。
众人忐忑地把薛峰送到甄红颜那里,然后不安地退下了。
甄红颜扫了薛峰一眼,就知道他今天并没有吃下媚药。
正当她疑惑地皱起眉头时,薛峰已经走了过来,到床边时,他从容不迫地解开衣服,脸上的表情如行尸走肉般,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具尸体。
虽然如此,甄红颜还是满意地勾起唇角,笑道,“想通了就好。”
薛峰身子本能地一抖,想要退缩,却终是没有,闭上眼睛任由甄红颜摆布他的身体,心里的泪水不断流淌。
任凭甄红颜百般诱惑,他都没有回应,他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方能缓解心中的恨意。他紧紧地咬着唇,控制着胃里不断往上涌的酸水。
他的脑海不间断地浮现萧芳芳死时的情急,还有薛程里的话也在耳旁响个不停,这些就像鉆子一眼不停地敲着他的脑袋,让他头痛欲裂,让他不能自己,让他的精神趋于崩溃的边缘。
忽然,他无法自抑地低吼一声,跨起腿把甄红颜压到身下。他需要发泄,需要疯狂的发泄……
难以承受的压力变作了狂风暴雨般的**。今日没有媚药,薛峰却依然勇猛,他就像一个斗士,伤痕累累地选择着自己斗争的方式,这种方式或许能暂时让他忘却痛苦,却如饮鸩止渴一般,更伤七分。
迷醉时,甄红颜忍不住低声呓语道,“宝儿,不要离开娘,永远都不要离开娘,好不好?”
薛峰一怔,猛然想起这几日似乎都听到甄红颜说过这句话。宝儿是谁?她的儿子?
甄红颜眼睛紧闭,眉毛额头皱成一团,脸上尽是急色,不停地呼唤,“不准抢我儿子,不准抢我儿子……”双手还在薛峰的身上胡乱地抓打,仿佛薛峰就是那个抢她儿子的大坏蛋。
薛峰凝眉沉思,看来甄红颜确实有个儿子,而且还被人抢了,如果抓住这点的话,也许就能制住她了。不如趁她半梦半醒时,套她的话。
正准备询问,甄红颜忽然泪如雨下,苦苦哀求道,“把儿子还给我,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那肝肠寸断,泣如啼血的模样让薛峰看了都有些骇然,然而理智还是稍占了上风。
“谁抢你的儿子?告诉我,我帮你去抢回来,好不好?”薛峰尽量放低声音,放柔语气,他的声音本就略带磁性,如此刻意为之就像春日里醉人的清风让沉迷。
甄红颜嘴角微动,眉眼扯了扯,似乎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
薛峰的心紧紧一缩,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唯恐将甄红颜惊醒,此刻的他,就连眼神都是柔和的,仿佛怕太过锋利冰冷甄红颜会感觉到。
“我……”迟疑片刻后,甄红颜终于开口了。
薛峰面色一喜,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了,紧张地双手发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甄红颜的脸,耳朵高高竖起,生怕听错了一个字。
半饷,期待中的答案还是没有出来,可薛峰还是耐心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刻,甄红颜脸上的表情慢慢趋于平和,薛峰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抢了你的儿子,你告诉我,我帮你,好不好?”
甄红颜勾起唇,发出一声嗤笑,然后睁开眼讥讽地看着薛峰。
一时间,薛峰面色凝固,怔怔地愣在那里,忘了该如何反应。
甄红颜抬起右手,将食指放到薛峰的干燥的唇上。她的手滚烫滚烫的,好像火烙一般让薛峰骤然惊醒,身子往后一退,眼神立刻变得清冷锋锐,充满了恨意。
甄红颜“呵呵”地嫣笑道,“做戏要做足,如果在我清醒时,你也能那么温柔的话,说不定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了。”
薛峰心一动,正思考着要不要虚与委蛇地迎合甄红颜,甄红颜却忽然发话了。
“哦,对了,你的床上功夫真的很不错,想不到我们居然可以一齐达到顶峰。”甄红颜意味深长地看了薛峰一眼,手猝然往前伸,想要握住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薛峰急忙跳下床,顾不得一丝不挂,拿起衣服就匆匆地跑了。
甄红颜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嘴角一直咧到两腮,笑得身体发抖,笑得肚子酸痛,还没有停住。
最后一直笑得眼角溢满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这才收敛了嘴,抱着被子无声地哭了起来。
薛峰一路跑,一路穿衣服,一路狠狠扇自己的耳光。被迫和那个女人颠倒鸾凤已经够让他无地自容的了,这回居然还主动寻欢,此刻,内疚、羞愧、耻辱潮水般地将他湮没,让他无法呼吸,心口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三天后,甄红颜操办了一场葬礼,将梅林镇所有因为七窍溃烂散死去的人一齐火烧。
原本还有些人反对,不忍心亲人尸骨无存,想土葬,可甄红颜却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不火葬的话,恐怕瘟疫会再度传染。
愚昧的人们听到这话,自然被吓住了,纷纷同意火化。
薛峰虽然千万个不愿意,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芳芳的身体葬身在火海里。蓬蓬大火烧的不是萧芳芳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薛贵兄弟几个想尽了办法,几次三番地想逃出梅林镇,却最终被甄红颜的人抓了回来,如此反复十几二十次后,他们终于心灰意冷地放弃了。
薛峰亦是如此,每次服侍甄红颜时就想法设法地套她的话,可总到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甄红颜每次都清醒得及时,她似乎很喜欢看到薛峰挫败的样子,也很享受这种猫玩老鼠的过程。
后山上的红颜冢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薛程里从开始的不情不愿,到后面变得乐在其中了,甄红颜给了他无限的权利,让他沉迷,无法自拔,他已经彻底屈服于甄红颜了。
至于薛家的六个兄弟也成了甄红颜的男宠,一个不落地遭到蹂躏。
甄红颜在梅林镇就宛如帝王般的存在,而薛贵兄弟六个和紫七他们几个就是她的后宫佳丽。
时间长了,薛贵他们也就认命了,或者说是表面上的认命。
他们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一直到一年后,红颜冢终于建好了。
甄红颜带着薛氏六兄弟,和紫七他们,还有成群的仆人,在梅林镇老百姓炽热的目光下浩浩荡荡地去了后山--红颜冢。
薛程里已经彻底沦为甄红颜的看门狗,仗着甄红颜的势他在梅林镇作威作福,不过几个月,梅林镇的人们就苦不堪言,对甄红颜这个所谓的活菩萨也不那么迷信了。
这一年,对薛峰也影响巨大,由于长期收到甄红颜的摧残,他对女人变得非常厌恶,尤其是和甄红颜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看到就会惊慌失措,呼吸困难。
“姑娘,听说紫七他们明天要出去采买东西,正好经过隔壁镇,自从我的三位姐姐嫁出去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了,尤其是七姐,她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我想求姑娘,让紫七他们帮我带封信给我七姐,可以吗?”薛峰巴巴地看着甄红颜,声音又软又低,那模样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和气势。
这一年,甄红颜把他们兄弟六个看得很紧,不准他们任何人和外界接触,哪怕是一封信也不准传出去,可以说,他们已经和外界隔绝整整一年了。
这才来到红颜冢,薛峰见甄红颜似乎对他们松动了不少,兄弟六个就商量如何偷偷逃走,但是暗中查看一翻后,才发现红颜冢里里外外都是甄红颜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甄红颜心一动,这一年,已经把他们兄弟六个的性子磨平了,这还是她喜欢的那个薛峰吗?
浅浅地叹了口气,甄红颜道,“把信拿来吧。”
“谢姑娘。”薛峰喜不自胜,感激涕零,朝着甄红颜虔诚地扣了三个响头,然后把信递了上去。
甄红颜展信一看,上面不过平平的几句话,都是问候和思恋,也没有什么不妥,落款是薛峰,也很正常。
“紫七,你就帮他跑一躺吧。”甄红颜懒懒地道,随手把信交给了紫七。
薛峰面色如旧,心里却长松了一口气,忙和紫七说了他七姐的名字和住址。
榆林镇和梅林镇相隔有一百公里,两镇之间又都是崎岖的山路,所以很难走。
到第三天中午,紫七他们才到了榆林镇,按照薛峰说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七姐薛玉凤。
薛玉凤继承了萧芳芳的美貌,长得十分漂亮,加上性子又好,所以嫁给了榆林镇的镇长。
榆林镇和梅林镇略有不同,榆林镇和锦州挨得比较近,所以繁荣得多。
薛玉凤接过信,温和地看着紫七道,“请问公子,我弟弟他还有交待什么话吗?”
出门在外,紫七他们都恢复了男儿妆扮。
紫七笑着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他只让把信交给你。”
薛玉凤笑着点点头,关切地问道,“我们薛府这一年多没有出事吧?”
紫七又摇头,道,“没有,他们好得很。”
“那就好,”薛玉凤说着又打量了下紫七,随口问道,“公子,怎么我未出阁时,没有见过你呢?”梅林镇虽然不小,可也不大,长得这么出众的人,她不可能没有见过。
紫七笑着道,“我是一年前到梅林镇定局的,所以姑娘没有见过我。”
恐薛玉凤再问下去,紫七行色匆匆地道,“姑娘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薛玉凤朝着一旁的小厮吩咐道,“阿桂,送送这位公子。”
紫七一走后,薛玉凤就急急忙忙地把信打开,内容稀松平常,可落款却让她疑惑不解。
由于梅林镇地处偏僻,行路不便,她以前和薛峰也有过信件来往,可落款从来都是小九的。
小九是薛玉凤和萧芳芳对薛峰独特的称呼。
薛玉凤凝眉间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当初她和薛峰曾经有过一个约定,说绝对不喊彼此的全名,除非发生了很严重很危险的事情。
薛玉凤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到晚上她的丈夫宫奎回来后,就忙和他商量。
宫奎淡淡一笑,道,“娘子,我看是多心了,或许峰弟是一时忘记了。”
“不,不会,”薛玉凤一脸严峻地摇摇头,道,“小九向来很仔细谨慎,绝对不可能一时忘记或者大意什么的,他肯定是出了事。”
宫奎自来对薛玉凤疼爱有加,见她如此担心,忍不住道,“那不如我明天让人陪你回家看一看?”
薛玉凤一言不发,拿着信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这封信肯定有问题。”
宫奎看她如此慎重,也不由开始帮忙思考起来。
“是不是这信中藏着信,不如我们拿水浸一浸。”宫奎建议道。
然而,让薛玉凤失望的是,沾满水珠的信还是如昔,只是字迹模糊了些。
宫奎软言劝慰道,“不要担心了,大概是你太久没有回家了,等过一段时间,我闲了后,就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薛玉凤犹不死心,把信拿到蜡烛上烤一烤,果然上面的字迹慢慢地显现出来。
再度展信一看,薛峰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中完成的。
姐,一年多不见,恍若隔世,小九如同活在地狱中,生而不能,死而不能……
信中,薛峰把甄红颜的事大致叙述了一遍,还提了几笔关于他的不堪事。
薛玉凤的脸色慢慢地又铁青变得死灰,最后泪迹斑斑,泣不成声。
宫奎见状,忙把信夺过来,半饷后怒气冲冲地道,“岂有此理,一个妇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明天就带人去把她给灭了,救峰弟他们出来。”
薛玉凤哽咽道,“不,此事不可轻举妄动,小九说了,甄红颜那个妖妇擅长用毒,她手下七个人武功高强,不是普通衙役可以对付的。”
“不如我们去锦州府求救,如何?”
薛玉凤点点头,道,“这样最好,锦州毕竟大得多,想来人才济济,必然有对付那个妖妇的办法。”
“好,那我明日一大早就去。”
薛玉凤含泪呜咽道,“我何其不孝,连娘亲死了都没有来得及赶回去看她一眼。”
说着,薛玉凤嘤嘤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也不知道小九这一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娘子,不要太过伤心了,如今把他们救出来才是正经。”宫奎劝道。
第二天天还未亮,宫奎马不停歇地往锦州赶去。
薛玉凤则伤心难过了一夜。
赶到锦州府,已是傍晚时分。
恰逢锦州知府刘成在款待贵客,这个贵客正是大皇子慕容辽。
当时,慕容辽奉老皇帝慕容尧之命巡查东陵各州,正好走到锦州,锦州知府收到大皇子替天出巡的消息,自然要表现一翻,就把慕容辽接到了府衙热情款待。
听到来报说榆林镇镇长有急事找他,知府很是不满,暗道宫奎这个不长眼的,就想把这件事压下来,等把慕容辽送走后再行解决。
孰料,慕容辽却忽然问道,“刘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知府摇摇头,赔笑道,“没什么事。”
说完,附到小厮耳旁,低声道,“先把宫奎带到后堂去。”
慕容辽眉头高高挑起,脸上浮出一丝愠意,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下,冷声道,“刘大人是不是觉得本皇子是个贪图享乐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刘成吓了一跳,连连赔罪道,“不敢,不敢……大皇子年轻有为,下官深感敬佩。”
“那为何要闪闪躲躲,诸多推搪?”慕容辽厉声质问。这次他一定要做点成绩出来,好让父皇对他另眼相看,而不是一味地宠爱三弟。
刘成面露惧色,再不敢隐瞒,忙道,“其实是榆林镇的镇长宫奎来找下官,说是有天大的急事。”
“快把他带进来。”慕容辽高声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
“是。”无奈刘成只能吩咐人将宫奎引进来。
“下官参见知府大人。”宫奎一进来就急忙向刘成行礼。
刘成忙道,“这位是大皇子,还不快点跪下行礼。”
宫奎先是一惊,瞬息反应过来,忙跪下道,“榆林镇镇长宫奎参见大皇子。”
“起来吧!”慕容辽平静地道。
“这么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刘成看了一眼慕容辽后,望着宫奎问道。
宫奎不着痕迹地扫了慕容辽一眼,心里暗自盘算着,大皇子出巡肯定带了不少高手,对付那个甄红颜必然是绰绰有余。
于是,宫奎忙把薛峰在信中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想不到我东陵境内居然有如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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