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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可靠,还来抢她的公狗,天理难容!
白嘟嘟可是被贺莲力捧为最忠诚的雄性,她是绝不会让人横刀夺爱的,即便它的同类小白也不可以!
“小白~!把白嘟嘟还我!”
贺莲冲上去,小白再敏捷地躲开,总是在她碰到嘟嘟时又一瞬间远离,似是有意在跟她玩闹。
黑夜里两个人你追我赶,倚在马车边看热闹的路昭被逗得双肩微颤,一双酒窝嵌在脸上,可爱又迷人。
“嗖!”
小白旋即跳上了马车顶,见贺莲上不来龇着小白牙一脸得意。
不过,贺莲判断错了,还以为小白见白嘟嘟是王八见绿豆看对了眼,孰不知小白抓着白嘟嘟的脖子来回甩着,一会揪它前腿,一会拎它后腿来个倒挂金钩,根本没把它当作活物。
可怜的白嘟嘟啊,又是哀嚎又是怒吠,可它哪里是小白的对手,怎么咬都咬不到他的手臂。
“嘟嘟!”
心肝脾肺肾都跟着颤抖,贺莲吓坏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嘟嘟恐怕命不久矣……
“路昭,快点让小白停下!”
闻言,路昭这才止住笑意仰首向马车顶望去,见白嘟嘟被蹂躏得快断了气也是吓了一大跳。
小白怎么跟条狗过不去了呢,平日看他挺爱护小动物的。
不容多想,路昭一跃而上,蹙眉对小白使了个眼色,像接收到讯号一般小白眨了眨星眸即刻停止了惨绝人寰的虐行。
把白嘟嘟当个包袱似的往路昭怀里一扔,笑眯眯地跳了下来搂住贺莲。
“小莲子,嘿~!”
哼!
他现在敢来抱贺莲,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别以为贺莲是个随和的姑娘!
她一点也不是!
揪着小白的耳朵便把他从自己怀里给揭下来,高大的个子被贺莲揪得像是弯腰认错的孩子。
“疼,疼~!”
小白的绝世武功到了贺莲这里算废了,不反抗,不还手,任由贺莲对他施暴。
贺莲气得手劲儿丝毫不减,“你倒是知道疼了?欺负嘟嘟的时候你怎么没问它疼不疼呢!”
不甘心的小白呜咽着要去搂贺莲,贺莲抬起左手按住他的脑门,厉声道:“不准碰我!”
毁了毁了,这谁啊三更半夜惹大寨主生气了,侍卫以比平日慢三倍的步速,快三倍的频率在门口巡逻着,心里边盘算着这小子到底会是怎么个死法。
这时候从赌场回来的一筒哥刚好经过,见情形,脚步一顿,忽觉自己处在有些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目标如此明显,想躲是够呛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不自然地一笑。
“大,大寨主,吃饭了没?”
吃饭——?
她吃了一肚子气!
为了保持在手下面前一贯完美的形象,贺莲放开了小白,小白一溜烟地跑到了路昭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上,探出一双比星星还亮的眼睛怯怯地望着她。
“小莲子凶我。”
不凶你凶谁,路昭若不是哑巴的话,他也很想骂他一顿。
小脸紧绷异常,贺莲强压怒意,“一筒哥,什么事儿?”
一筒哥憨憨地一笑,挠着头,“没,没事儿,嘿,刚从赌场那边回来。”
一听赌场,贺莲神情严肃起来,山上娱乐场所最需要她上心的便是赌场,资金流动量大,龙蛇混杂,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目前赌场还未正式营业,因为贺莲在等一批正在赶制的木质筹码运送过来。
“筹码什么时候运到?”
一筒哥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唉,瞧我这脑子,筹码昨晚上便运到了,已经清点完毕。”
“哦?这么快?”贺莲大喜,“走,一筒哥,带我去赌场看看。”
当事业女性一下子投身到自己热爱的工作当中时,男人什么的皆成了浮云,心情也一瞬间好转了起来。
小白,姐现在没空,等回来再收拾你。
“路昭,我去去便回,帮我看着小白,别让他碰嘟嘟!”
路昭点了点头,一手圈着耷拉脑袋的白嘟嘟,一手领着小白进了‘和龙寨’。
……
采用现代赌场筹码作为赌注,客人来时在窗口统一兑换相等价值的专用筹码,一来方便客人使用体验,二来,银两只在同一窗口流通,可以利于会计快捷记账,不易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贺莲去查看时,一摞摞颜色各异的鲜亮筹码统一摆在桌子上,场面何其壮观。
拿起一摞黑色筹码,放到秤上称了称,再拿起一摞重复着动作。
“大寨主,你放心吧,这些筹码我们今日挨个检查的,万无一失。”一筒哥郑重其事道。
闻言,贺莲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瞧了一眼如同监狱栅栏般的筹码兑换窗口,“一筒哥,这里安排的人切记是我们完全信任的兄弟,你多盯着点,每日结算时你一定要在场。”
获得老大的信任,一筒哥这庞然大物般的汉子感动得眼眶微红,多说什么都没用,就凭老大对他的赏识和重用,他这辈子,包括以后他儿子辈,都要永远效忠老大,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贺莲没察觉这条硬汉的心里活动,继续一板一眼查看赌场里的设施,等她再回‘和龙寨’时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而这期间,姬羡壹已是从金山寨回来了,他神色轻松,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略显激动,不料到了院子里,迎面走来刚和郭熏谈完话出来的尉迟尘。
没有贺莲从中维和,相互不对付的两个人到底会如何呢?
“尉迟尘,你过来!”
姬羡壹骄傲得像一只展屏的花孔雀,高扬着下巴,对尉迟尘勾了勾手指。
尉迟尘不屑地一哼,他以为他是谁,让自己过去就过去?
不过,尉迟尘倒是好奇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会跟他说些什么,便也不以为然地跟着姬羡壹的背影去了。
院外,尉迟尘倚靠在半人高的竹围栏上,一脸不耐烦,“说吧。”
双手交叠于胸前,姬羡壹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一双凤眼中同样带着轻蔑。
“尉迟尘,我之所以留你性命,不是因为贺莲保你才不敢动你,”
习惯地吹了吹他栗色的刘海,眸子里的精光捕捉着尉迟尘脸上微妙的变化,“你能力不错,将金豪山发展很好,只要你对贺莲有所帮助,我可以保证你的命比任何人都硬。”
像听到了笑话一般,尉迟尘仰首大笑。
一个曾驰骋沙场的男人,狂妄不羁,勇猛无敌,如今虎落平阳,要受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数落,他不仅仅觉得姬羡壹可笑,他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就不该停下来听姬羡壹说得这通屁话!
直起身子,壮实的身躯压迫过来,挡住姬羡壹面前的光线,“别自不量力,战场上我可以两个指头捏死你!”
姬羡壹也毫不示弱,他可是从小被吓大的,粉唇勾起邪笑,“这里不是战场,是我姬羡壹的地方。”
“这里是贺莲的。”
气氛再次陷入僵持,显然,这两位美男试着做朋友没成功。
就在此时,状况之外宫主大人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过人的听力,让他早已在屋里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想看看这叫姬羡壹的人是何许人也,可以猖狂到这种地步。
主子来了,尉迟尘这身板显得越发硬气。
他低头恭敬一礼,“太子殿下!”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