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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贺莲暂住的这种小镇在晁国有很多,地方虽小,却和周边较大的城相比贫富差异并不是很大,治安也有保障,从过往百姓面上的神情便可以看出他们正过着安逸满足的生活。
在街边茶楼和郭希,乔幺喝茶放松的贺莲看着眼前平和的一幕,心中由生出一股自豪感,还有什么能比将一个国家治理得更富强厉害的事呢?
她的男人可真棒!
唇角勾着笑意,贺莲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能甜到人心里去,自然,也不知道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里各自琢磨着各自的想法。
“老大,笑什么呢?”
乔幺顽皮地侧了侧身子挡住贺莲的视线,打断她的思考。
他喜欢看到老大不说话时深沉,内敛,恬静的神情,很美,很动人,仿佛在她身边呆着,浮躁的心也跟着沉淀了下来,可是他又总是好奇她每一个表情背后的故事,便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有时候乔幺也觉得自己挺可笑,十**岁的男人了,竟是心甘情愿叫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老大也不觉得丢人,甚至觉得老大比他成熟许多,许多。
清澈的眸子在眼前晃来晃去,被打扰了精神世界的贺莲睨了乔幺一眼,“女人想事的时候男人不准插嘴。”
“那你在想什么呢?”
乔幺不怕死的又问,师傅曾说过世上人心最难偷,他则不以为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就能偷了吗?
可是,想什么,真的是想问就能问出来的吗?
贺莲不是客服小姐,自然不会有问必答,尤其在自己手下面前,保持些神秘感和距离感是应该的。
眸子转向又被她一句话逗乐了的郭希,贺莲深深地觉得郭希这人笑点甚低,她说一句话他笑,她做个表情她笑,甚至有时候她什么都不做,他看着她,看着看着自己又笑了。
你说,这人不是有神经病吗?
“帅郭,你笑再多我也不会给你钱的。”
韵澜轩的姑娘和小官买他们一笑还得千金呢,她真怕眼前这厮突然有一天跟她说她欠了他万八两卖笑的钱。
姑娘她不是给不起,有那钱都可以睡一夜了好不?
不过,贺莲对睡这强奸犯没什么乐趣,自从有了晁国第一美男之后,贺莲这美色抵抗值便连连破表,能入眼的人太少,除了有长得像那住在她心灵深处的男神——熏的出现,她恐怕很难再因为一个男人的美色而轻易爱上对方。
“给钱?”郭希富有深意的一笑,你看,他是神经病吧!
身子向贺莲的方向探了探,“免费的,要不要?”
此话,含义很深呐,贺莲挑眉看他,面不红心不跳,绝非那是市面上批发销售的大姑娘听了黄段子双颊绯红的货色。
“白送的一般品质都差!”贺莲毫不客气地回道。
凤眸一眯,男人俊脸上拂过错愕,显然是没想到小野猫能如此淡定,还顺便把他给挖苦了。
有趣。
对方越是不屑一顾,男人越是越挫越勇,贺莲给这种行为归纳了一个总称——贱骨头。
这种骨头,男人女人都有,皇子也不例外。
郭希不怒反笑,淡淡的唇,没有唇线明显的痕迹,老实说,笑起来的确很美,美得柔和。
然而那话——
“不试怎么会知道差?你有多了解我?”
腾地,小丫头脸刷地一下子红了,她不是因为男人的调戏而害羞,是这句话生生勾起了她梦里的感受。
震耳欲聋的音乐,燥热难耐迫不及待求抚摸的身子,还有男人不堪入耳的情话……
如果这厮真是眼镜男,她不仅试过,还真真切切的知道他不差,技术体能一点都不差!
这可怎么得了,脸一烧起来,心就开始发虚,之前那股子坦然劲儿一瞬间消失。
可是,如果就这么不吱声,不就等于认输了?
贺莲她还没那么怂,面对阶级敌人,那得输人不输气势,握住温暖的茶杯定了定神,端庄优雅的一笑,“看过了,大小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噗——
郭希险些没让自己已经咽下的茶水给呛死,咳嗽,尴尬的咳嗽,心说这丫头也太凶残了,连这种话也敢公然说出口。
望着郭希绯红的脸颊,和飘忽的双眸,贺莲小嘴都乐歪了,心情愉悦地哼哼着小曲儿,欣赏一下郭希身边的小美男。
哪知,一看小美男的脸,贺莲立马怔愣,这是……怎么了?
乔幺顶着一张苦瓜脸不说,那眸子里闪烁着不解,错愕和受伤,看着真真是叫人心疼啊,贺莲也有些心软了,问:“乔幺,你怎么了?”
他惶恐,他不安,他被老大忽视了很久。
“你们,你们方才都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呃……”
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叫贺莲如何解释?
还是,继续无视他好了。
*
老大的高深莫测在乔幺眼中又给老大身上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那种即崇拜,又无法靠近的感觉,矛盾,闹心,辗转反侧。
倏地坐了起来,乔幺很不幸的失眠了。
倒不是想了解清楚白天老大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无时无刻想知道老大在做什么。
这是病吗?乔幺自己不清楚,一个翻身跳下床穿好衣服便往客房门走去。
都这个时辰了,老大一定是睡了,可他明明知道,腿却不听使唤地继续找寻着老大的客房。
朴素的客栈,房梁低矮,走廊狭窄,踏上去地板咯吱作响。与太子不同,郭希为人低调,他不介意贺莲挑选了一间并不是当地最好的客栈入住,贺莲有她自己的理由,她怕露富像上次天鹰帮一样再被人给盯上。
乔幺更是不介意,唯一为难的是走廊太黑,找寻老大的房间有些困难。
在一间房门前停住,虽是没进去过,但是依稀记得老大进的是这间房。
抬头,欲敲,心怦怦直跳。
老大会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来给他开门呢,会不会骂他,或者干脆又无视他?
手举在半空中犹豫不决,岂料这时,突然从客房内传来奇怪的声音。
错愕地眨了眨眸子,耳朵贴向房门……
是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吸和女人放浪淫丶糜的呻吟,两个声音相互交缠,时大时小,同时伴随着床榻吱呀作响的声音。
乔幺膛目结舌,老大她……
“啊,嗯太大了,我要受不了!”女子尖利变调的嘤咛不断传来。
男人却仍旧享受般的将床榻摇的更响,靡靡之声更加强烈,嘴里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
“你这个小妖精,小**~!”
语气带着些要吃人一般狠劲儿,听得乔幺阵阵作呕,客房里的人在做什么他岂会不知道,虽说没见识过,可他那帮天鹰帮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时不时拉他去喝花酒,他们在房里干,他就在隔壁听,那些个艳楼里的姑娘都是这种好像被摧残致死还乐在其中的叫声。
眼泪儿在眼眶中打转,乔美人他懵了,他的老大,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神——贺莲,竟然!竟然叫声像艳楼姑娘一般难听,而且那么放荡!
她是在和谁?是和二殿下吗,声音听起来不像,可谁用吼的,叫的,那声音也不是原来自己的声音。
毁了,毁了,毁了!
他的梦中情人,心中仙子的形象彻底毁了。
现在脑袋里满是女神不穿衣服被个粗野男人猥亵的画面,乔幺是泪流满面啊。
“老大,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乔幺懊丧地坐在门边,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感觉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死了算了,他不想活了。
乔幺哪知道自己半夜心情过于忐忑一时找错了房门了?
此时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好端端的在自己房间里为了洗几件衣裳而发愁呢。
贺莲她很恼火,自认为心灵手巧,多才多艺,小内裤都能缝得别具风情,怎么洗件衣服就把她给难倒了呢?
这不,小太监的里衣洗破了,一时来气,贺莲暴躁地把搓衣板往地上一掀,反弄了自己一身脏水,她发誓,等她回宫一定要向皇上反映反映多拨点赏钱给那些可怜的小太监添置点质量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