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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是四殿下,深更半夜商量事情能有什么好事?姬羡壹微眯了那双狭长的凤眸,莲儿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休息,他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殿下请回吧,林萝已经睡了。”
门外又是一阵不寻常的安静,天晴早已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拳打碎整扇门,可那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姬羡壹,本殿下知道你做过什么,若是……”
“行了,我知道了!”天晴正要继续下去,蓦然被屋里的姬羡壹打断,他勾了勾唇,虽然不如破门来得那般爽利,但动脑子起码手不疼。
姬羡壹也不敢肯定天晴是否只是虚张声势,但迫于压力,无奈之下还是将贺莲叫醒。
听闻天晴深夜到访,贺莲完全忘了已将他打入“冷宫”的事,急忙穿好衣服爬下床跑去开门。
“天晴你……生我气了?”
天晴眉关紧锁地凝视着他,一言不发,贺莲还以为他是因为她和姬羡壹在一起生了她的气。
男人多就这点不好,整日要为照顾他们的情绪而疲于奔命,真不知现代那些男人外面小四,小五都是怎么养活的,那么有精力!
天晴表情极为凝重,“莲儿,你可知策王爷来了行宫?你们是否有见过面?”
天晴知道这几日贺莲都留在别院没有出去,碰见的可能性不大,然而他获悉今晚早些时候大皇兄去拜见了父皇,彻夜长谈直至如今仍未出来。
心神不宁,敏锐的直觉让他预感到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鬼使神差的跑来别院,看看莲儿是否无恙。
贺莲却还以为天晴此举仍是控制欲在作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牵起他的手,“天晴,你放心,之前我若不是为了找姬羡壹,根本不会想去见策王爷,现在更没有见他的理由,何况,亚瑟王子走之前,我们碰见过一次,他以为我是哑巴,根本没认出来我。”
哑巴?天晴轻笑,这小鬼灵精,还真亏她想得出来。
贺莲把亚瑟王子给她写信的事情告诉了天晴,当然“我爱你”那张没有提,只是告诉天晴策王爷来行宫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和亚瑟商谈走私一事。
天晴认真地听着,虽是如此,可还是觉得大皇兄和父皇彻夜长谈之举值得怀疑,于是嘱咐道:“莲儿,等回了都城,我会在宫外买座宅子给你住,你就不要回宫了,也不要回林时归那里,更不要见策王爷,还有姬羡壹……”
忽然发觉自己又开始干涉她的行为,可他着实担心不已,原本想告诉莲儿姬羡壹受伤之事另有蹊跷,但又怕她会以为自己出于嫉妒而恶意诋毁,冲到嘴边的话硬是给憋了回去。
贺莲明白天晴是关心则乱,并没有介意,双臂环住他的腰,窝进他怀里,“天晴,你从小就有情绪容易紧张的病症,放轻松,都会没事的,不要强迫自己去思考。”
“嗯……”可能他杞人忧天了,可心里那一抹慌乱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不去思考,最多是抱着莲儿的时候,暂时让脑子休息片刻。
*
天晴的预感果然没错,次日一早天晴的寝宫便出了事。
直至傍晚,贺莲才得到天晴被软禁在寝宫的消息,同样,据太子为了给天晴情,晁羿一怒之下也禁了他的足。
一时间,两大皇子的寝宫全都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靠近,闹得整个行宫人心惶惶,生怕会牵连到自己而闭门不敢踏出半步。
不仅如此,小翠一边急喘着气,一边道:“莲姑娘,奴婢还听御厨房的人,四殿下寝宫所有的公公都被抓了起来关进大牢,准备择日处斩!”
“处斩!?”连默默听着面无表情的姬羡壹也露出惊讶的神情,皇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发如此大的脾气!
贺莲听得心早就跳到嗓子眼了,一听要处斩,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口,“小翠,你是四殿下寝宫所有的太监都要死?也包括小豆子?”
小翠猛地点头,“是的,莲姑娘,无一例外,是所有的公公!奴婢听,好像皇上认定四殿下与太监有苟且行为,秽乱了宫闱,于是逼问与四殿下有关系的太监到底是谁,可不知为何四殿下宁死不,皇上才一气之下禁了四殿下的足,将所有四殿下寝宫的太监关了起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小翠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不仅如此,听皇上已经下旨,派人将皇宫里四殿下的寝宫‘翊和宫’里的公公也一并铲除,而且下令捉舀一个叫小莲子的太监,似乎是这个人嫌疑最大。”
小翠是姬府新来的丫鬟,并不知道贺莲既是小莲子,者无心,听者已经惊得膛目结舌。
“小翠,你这据的消息可当真是不少啊,小看了你!”姬羡壹冷冷地睨着小翠,平日看着她纯良无害的模样,想不到这搜罗消息的能力令人称奇。
小翠闻言吓得浑身一抖,发现自己一激动话多了,连忙住口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感喘。
“小翠,你这消息来源可否准确。”贺莲急切的问道。
小翠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但因为少当家,她再也不敢吭一声。
姬羡壹抿了抿粉红色的薄唇,似乎看好戏一般勾起坏笑,“哼,太子殿下不还找我有要事商谈吗?我这大老远来了,他还被关了,啧啧,可惜啊。”
“姬羡壹!”都这种时候了,还风凉话,贺莲愠怒地嗔怪了他一声。
姬羡壹不以为然地看向贺莲,“莲儿,现在你可是朝廷侵犯了,不跟为夫走也不行了,不过莲儿不用担心,有为夫在不会有事。”
姬羡壹恨不得事情再乱点,最好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莲儿就可以完全依赖他,而不去惦记其他的男人。
可是,他低估了那两个人在贺莲心中的地位,甚至胜过生死,而且根本无法想到,一个小太监也能让莲儿为其甘愿冒险要去见那暴虐无情的皇帝姑父。
“姬姬,我要去求皇上放了小豆子,你在家等我!”不容姬羡壹阻止,贺莲从梳妆桌抽屉里舀出最后一张免死的字条,便毅然决然地向晁羿寝宫跑去。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皇帝如今在捉舀她,她还敢往刀尖儿上撞,姬羡壹想追上她,可他又一身是伤根本无法下床。
既懊恼,又气愤,这些蠢货,怎么下手那么重!
“路昭!”姬羡壹捂着胸口,用尽最大力气唤了一声。
路昭没有出现,姬羡壹察觉小翠神情有些不自然,挑了挑眉调侃道:“小翠,你是不是有消息?”
小翠埋首,“少当家,奴婢不敢。”
“嗯——?”
姬羡壹鼻息一哼,小翠吓得跪了下来,“奴婢不能,莲姑娘不让小翠告诉少当家,是不想影响少当家养伤。”
傻小翠,这才几日啊,都忘了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不过见到小翠如此忠心,他反而安心许多,“尽管吧,我自会向莲姑娘交代,不会怪罪于你。”
小翠犹豫了半饷,最后还是将最近在路昭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姬羡壹。
听闻路昭背叛,又险些害死了莲儿,姬羡壹气得差点吐血,“来人!咳咳咳!”
声音喊得有气无力,甚至连小翠都没听清他在什么。
姬羡壹强撑着坐直身子,指着小翠,虚弱地:“你出去喊屋顶那几个下来,让他们无论如何也得把路昭给我找回来!”
小翠一愣,她家少当家也疯了吗,竟然让她去调遣他的贴身暗卫!?
*
晁羿寝宫。
刘总管悄无声息地步入寝殿,“皇上。”
晁羿正坐在龙书案前看着什么,闻言猛然抬眸,冷冷目光射向刘总管,“朕不是过谁也不见面吗,滚出去!”
“皇上,是……林萝姑娘。”
若不是前来求见的是林萝,他刘总管才不会冒这个生命危险进殿找自己晦气呢。
还以为又是前来情的人,方才宁贵妃来已是惹了一肚子火,从未见过求情还那般理直气壮的,撂下一句话之后,甩袖便走。
宁贵妃竟然跟他:‘无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存在既是合理,何况是自己儿子,甚至喜欢动物也得接受!’
岂知,宁贵妃刚走,姬鑫竟然也来蘀天晴求情,他他游历过许多国家,有些国家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成亲的,而且世人也接受他们的关系,并得到祝福。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晁羿最憎恨,最不理解的事情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当年生怕太子和四皇子误入歧途,时刻监视着他们,无奈之下还将太子送往东北战场。
一想到男人之间媾和时的画面,他恨不得想呕,有那么多女人可以喜欢,难道男人的后面就香吗!
疯子,姬家的人全都是疯子!
晁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快让自己平复心情,直到身上散发的戾气彻底消失,他才将书案上的东西收拢放到桌角,语气平淡地:“让她进来吧。”
贺莲垂首默默地走了进来,刘总管退出后,晁羿便起身亲自过来迎接。
一袭明黄的衣袍向她逼近,她竟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可小手却在下一时刻被抓住,整个人被晁羿揽进了他宽阔的胸膛。
“小丫头,这么夜来探朕,可是想朕了?”知道她要照顾姬羡壹,几日不见真正想煞了的人是他才对。
贺莲挣脱了晁羿的怀抱,面上的表情凝重而冷艳,映在晁羿的锐眸中,他脸上顿时浮上一抹讶色。
惊讶过后,脸色一沉,负手转身坐回书案之后,冷声道:“林萝若也是为四殿下求情而来,大可请回吧。”
看见没,母猪上树了!还以为他会起码耐着性子听自己完。
贺莲的喉咙一阵哽咽,方才还恩爱异常,温柔得以为置身于温暖的春天,霎时间,天降大雪,堕入寒冷的深渊。
心中默默冷笑,皇帝,就还是那个皇帝吧,在温柔也是那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贺莲福了福身,“皇上,我是来求皇上放过小豆子的。”
“小豆子?”晁羿锐眸流转,猜测着小豆子的身份。
“回皇上,小豆子是四殿下的随侍公公。”
不解地望向她,“为何要为一个太监求情?”
“小豆子是我的朋友,而且皇上岂能滥杀无辜,只是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让无数条生命枉死?”
“莫须有——?”声调骤然高了一分,她这是在挑战一个皇帝的底线,试问当今有谁敢指责皇帝所下旨意,即便是错,那也得一错到底,可在贺莲面前,他的底线已经不知低到何处,“丫头莫要无理取闹,朕心中有数。”
给了自己台阶,也给了贺莲台阶,能做到如此,对皇帝来已是‘大度’。
贺莲不敢置信的抬头,死这么多人,竟然反倒她无理取闹?
她今天还就要无理取闹了!
从腰间取出字条,快步走上前去,“啪!”的一声将字条拍到书案上,“皇上,请您放了小豆子!”
晁羿诧异地望着桌上那张亲自写的字条‘羿,莫要气了。’,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次皇后,一次路昭,现在竟然为了一条贱命而将最后一张字条滥用一气,她把他的皇权当作什么?儿戏!?
“丫头,你是不是疯了!收回去,朕不接!”他仍然忍耐着她的无理取闹,不断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