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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依然是那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和不断传来男人炙热喘息的声音,掺杂着眼镜男身上荷尔蒙的香水味令人**蚀骨,恨这个贱男对她所做的事情,更恨自己会享受他的节奏,迎合着他,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并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要与他贴得更近。
难以想象,她竟然在包厢的沙发上被熏的所谓大学同学给强了,还借着对她钟意已久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更不可置信,出卖她,把她扔到另一个男人身下的人竟然是她最好的姐妹linda。
那零距离的贴合和厮磨几乎让她无法自持,每一次,每一下,心与身的矛盾,是耻辱与誘惑的冲击,不容她去思考这里到底是哪儿,她是如何被带过来的。
“小猫,真乖!”眼镜男要着她,同时又咬着她的耳朵,偶尔冰凉的金丝边眼镜框划过她的肌肤,竟是令她舒服至极。
柔捏,亲吻,轻舔,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要在他的调晴中燃烧焚尽。
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混乱的思维让她不知道是指他的动作,还是指让他快些结束这邪恶的行为。
眼镜男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贺莲顿时一惊,想骂他,想揍他,想咬断他的舌头,却是完全动不了,说不出,张开了口也根本无法使力,反而即刻被他将小舌捕获,极尽所能的与之缠绕,“小猫,你太可口了,我喜欢你。”
喜欢你妹!贺莲心里骂着,别让她知道他叫什么,只要她能活着逃出这里,一定要让熏替她报仇,把他变太监!
“贺莲,是不是我比熏更能满足你,你告诉我,啧——”他唇上勾着邪笑,明明知道她不能说话,却仍是乐此不疲地问着,“如果没有回答,可就等同于默认喽~,你放心,美好的时光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才刚刚开始?不要!熏,你在哪,快来救救我!
心里不断呼唤着熏的名字,只有想象着身上的人是熏,才能暂时忘却自己耻辱的迎合。
突然,那低沉的音乐声瞬间清晰,即刻一个女声由远及近,“cash(凯希)!别干了,听说熏坐直升机带人过来了,我的手机快被他打爆了!”
是linda!心下猛然一沉,果然是她,听她如此说着自己,心痛,远比身上带来的折磨还要令人无法接受。
“**!”眼镜男闻言低骂一句,却并未停下动作,反而更快,更猛烈,“嗯,我马上就好。”
“你这个疯子!你继续吧,被熏发现我就死定了,我要走了,记得别出卖我!”
屋里又剩下他们两个,眼镜男迫切地要着,一边说道:“小笨猫,你听到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朋友,记住,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人,你不用指着熏给你报仇,linda她走不出这间club,熏能为你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
大言不惭的臭男人,贺莲现在最想报仇雪恨的是cash,而不是linda!
叫什么英文名不好,叫什么cash(现金),是想让人知道他有钱还是爱钱啊!
“嗯!”随着眼镜男低声的一吼,他长久的心愿达成了,贺莲也因他那之后余温的动作,让她瞬间与上帝交流了一会。
出来后,眼镜男紧接着用芷头堵住那里,轻声笑着说:“不能浪费了,最好全都给我‘吃’掉,我不介意小猫给我生个小小猫。”
贺莲真想啐他,做梦吧你,明天老娘就去吃毓小婷,让你连个猫尾巴都没有!
而于此同时,果然如眼镜男所说,linda刚要走出club门口,即刻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拦住。
“我很忙,走开!”linda用英文喝道,那修身的紧身迷你白裙,精致的妆容,及腰的直发,linda在夜场一样是备受瞩目的美女,她还以为又是碰到了前来搭讪的扰人苍蝇。
那两个黑人对视一眼,二话没说架起她的胳膊,像提小鸡一般带着她往厕所走去。<y!”linda挣扎着,狂喊着,她的喊声早已被音乐声所吞没,而站在门口的那两名白人保全看了看linda,仿佛没听见一般同时将头转了过去。
那两个黑人和linda在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而包厢里,眼镜男匆忙将休闲西装外套披在了贺莲身上,拦腰抱起,快速离开club后便上了一辆停在附近的橙红色阿斯顿马丁。
跑车在疾驰,贺莲整个身子都快被颠起来了,暗骂这什么烂车,怎么比骑马还要颠……
猛然间,睁开双眼,车没了,cash不见了,速度感也消失了,面前只有一睹墙,烛光在墙上映出摇曳的影子。
难道又做梦了?
已经不止一次梦到眼镜男了,梦境越来越清晰,梦的内容也越来越多,现在甚至知道了眼镜男的名字叫cash!
全身像灌了铅一般重,手脚又酸又痛,她不是在将勇营大牢吗,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咬着晁天策的脖子,怎么会突然躺在床榻上?
勉强翻身坐起,一张陌生秀气的面孔如鬼一般猝然出现在床尾,“嘘——”那个人对她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贺莲的左手边。
顺着手指着的方向望去,贺莲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大的房间一整排通铺上竟然躺了六七个男人。
他们同那秀气男一样身上穿着破旧的灰白布衫,头发又脏又乱,贺莲这才发现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汗臭味,偶尔还有鼾声传来。
贺莲真有想死的冲动,第一反应便是晁天策那个贱男又把她卖了,这次是彻彻底底不知卖到了何处。
再垂首看看自己,一身沾满污泥的黑衣,动了动身子感受一下,竟然还有束胸——
真真是奇怪,贺莲根本无法猜测出自己此时的处境,无奈之下重新将视线落回那个秀气的男人,此时看来,和那几个躺着的人相比,他算是干净整洁了。
“这是哪?”贺莲低声问道。
秀气男爬上了床榻在贺莲身边坐下,贺莲下意识地蹙眉身子向后一躲,不经意的动作,落在秀气男眼里竟是瞬间划过一抹受伤。
贺莲看出了什么,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榻。”
秀气男这才勉强笑了笑,出乎贺莲意外的,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和他的脏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轻声说道:“我看你也是被抓来的吧,看你文质彬彬的模样,不像是罪犯。”
“罪犯?”此话从何说起?
见贺莲一脸惊讶,秀气男反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罪犯,我们这一方阵又多了一员。”瞟了一眼贺莲,瞧她仍是一脸懵懂,便盘腿而坐,叹声说道:“唉……,你进了这里也算你倒霉,这里是金豪山的后山脚下,整座山属于会豪帮分舵的,他们在这设立了一个寨子,名叫金山寨,寨如其名,是个负责在河边淘金的地方。”
贺莲闻言惊讶不已,“可这又与罪犯有何关系?”
秀气男又是一叹,黯然垂眸,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淘金自然是需要人手,除了那些半路被劫来的罪犯,我们金山寨的谭老大一有空便在金豪山附近抓人,见到男子,有劳动能力孤身一人在山间行走的便给抓过来,然后变成苦工,永世不得离开金山寨。”
苦工?永远窝在山里?一想到未来可能面对的日子,贺莲直想把晁天策给千刀万剐了,现在连杀了他都不解恨!
贺莲气得小脸煞白,秀气男还以为她看不过眼此时的处境,“小兄弟,你生气也没用,我刚来这时也是寻死寻活,最后不也是接受现状?”
贺莲这才仔细端详起那秀气男,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杏仁眸子灵动有神,整个人看起来便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纤瘦!
乍一看也算是弱不经风的男子了,不像是个靠体力劳动过活的人,“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我啊,我其实……”
“闫棋子,你这厮是不是找死,半夜三更不睡觉唧唧唧个没完!”除了那群男人中间突然传来的声音之外,不知是什么东西也跟着撇了过来,还好贺莲推了秀气男一把,才没砸到他的头上。
秀气男吓得脸色发青,大气也不敢喘,和衣躺了下来,不再说一句话。
原来他叫闫棋子,贺莲默默记住,想出门看看周围的情况,以便找机会随时开溜。
岂知刚一开门,门口两名壮汉便将她拦住,“嗯——?”
贺莲赔笑道:“两位大哥,我想去茅房。”
其中一名扫了贺莲一眼,“你就是谭老大新带回来的?”
“嗯,是我,呵呵,我想先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壮汉嘲弄的一笑,“不必了,这里不需要你熟悉,你只需要学会如何给我们谭老大捞到金子便可。”
语毕,另一位壮汉拿来一个黑色的脚铐铐在了她的脚腕上,“跟我来,我带你去茅房。”
心猛然一沉,这里看管如此之严,脚上带着沉重的锁铐恐怕想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贺莲便被闫棋子叫了起来,他们这群没有人权的劳工,根本没有时间给你洗漱,梳头,而且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已经累得没个人形,哪还有力气再冲个澡才睡,难怪一个个看起来全都灰头土脸,脏乱不堪。
这种日子过了三天对贺莲来说简直就是去地狱滚了一圈,可为了活命,她咬牙忍着,相信总有一天会让她找到方法逃出这个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