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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隐约听见来水儿回来,不见人进屋,便欠出身往外看,只见来水儿失魂落魄般坐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远处,不言不语。
英娘不忍,走过去坐在旁边问,是族长的事吗?来水儿点头。
英娘害怕来水儿一直想这事,到末了人真得生事,有心打趣地说,族人知道你本事大,让你当族长,过过大家长的味道。来水儿一心往坏处想,愤愤地说,他们欺负我们家,空口白牙声称亲爸是族长,儿子也得是族长,让我没法回绝。英娘没好气地问,你说谁呀?来水儿说,祠堂里的那个死女人,挑着族人把我往火坑里推。
英娘不敢背后说抱玉,赶紧劝说,不能骂人。来水儿说,我不想骂她,刚才就想过去打她一顿。英娘惊得合不拢嘴巴,赞赏说,你这样就对了。来水儿楞了一下,觉得没来由,便问道理。英娘说,没人敢骂她,更不敢打她,单单你敢,齐全了,果然人种不一般呀。
来水儿快要笑起来,得意地晃着脑袋说,自然是不一样,亲爸是族长,亲儿子也是族长。你们没说错,这几天我一直想,一命换百命,想想也值了。今天你都这样说,还能怪谁呢。过几ri就能见到亲爸,看看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英娘听不下这样的话,失声痛哭起来。
来水儿见状,急忙握着英娘的手好言安慰。
英娘抹着眼泪对来水儿说,这十几年来树儿不说话,不出门,我真没本事,放不过自己。来水儿说,不怪你。英娘问,饿吗,我烧东西给你吃。来水儿说,不饿。英娘哭起来,抽泣着说,我只有烧饭烧菜的本事,你还不让使吗!来水儿说,我真得不饿。英娘止不住哭声,边哭边说,想明白了,就这么回事,该来的一定会来的。来水儿说,这就对了。
英娘心情稍稍好转,问道,路上碰见英姑了?来水儿不想瞒着,脱口说道,过去的时候从她家门前过,打个招呼讲了几句话。英娘说,我都闷死了,她也不过来陪我。来水儿说,别有这个心思,我图个太平。英娘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俩的破事还放在心里呢!我早忘记了!你就几个亲人,多见见,说些话,宽慰一些。来水儿自当英娘在套自己话,笑着说,分开了,见不到了,也就没事了,如果天天见着,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来水儿话没落地,脑袋上挨着英娘的巴掌,狠话跟过来骂道,这下晓得了,你这个坏人,时时刻刻没忘记英姑,还厚着脸皮说,会出什么事呢,自己不脸红,听的人也脸红呢。
来水儿红着脸,装作很乖的样子说,英家的两个小祖宗,行行好吧,该干啥就干啥吧,别折腾人了。英娘问,哪个折腾你了?来水儿说,你想呀,你见到英姑和我在一个屋里能往好处想么。英娘点头说,这是实话。你俩在我的念头里都不能在一块儿,我受不了。来水儿埋怨说,我说得没错吧。英娘望着来水儿说,我明白一件事。来水儿问,何事?英娘点说,你的心里还活动着,一直打妹妹的主意,一刻也没停过。来水儿调侃说,饶了我吧,在你俩跟前我还能活下来,真不容易呀。
英娘舍不得,搂着来水儿看个不停,生怕丢了似的。
来水儿靠在英娘胸前,左听右听都是英娘的呼吸声音,不着边际,鼻子闻着女人暖暖的气息,心里荡漾,双手伸进衣服放在英娘的腰处,细细地看着英娘。
英娘指着屋里小声说,来树儿在呢,不许捣乱。来水儿伏下身子,埋在英娘的怀抱里。英娘安抚说,你要乖,我才喜欢。
来水儿受不住甜蜜,又不能来事,站起来对英娘说,我去和来树儿说些话吧。英娘说,孩子耳朵应该听得见,就算耳朵听不见,你俩是父子,心里该相通。来水儿说,族长的儿子不会这么差吧,每回我坐在来树儿身边,觉得有力道传过来。英娘说,那是亲情。来水儿说,这些天我好好陪着来树儿了。
来树儿正坐在椅凳上望着窗外,看着屋前高大的应树。
来水儿坐在来树儿旁边,叹气说,亲爸活不长了,过来和你说说闲话。来树儿不动身。来水儿接着说,抱玉觉得来英不能没族长,让我当族长。来树儿夹着眼睛。来水儿说,原以为他们当我本事大,其实他们说爷爷是族长,儿子也是族长。来树儿微微仰仰头。来水儿继续说,也只有我来当了,我猜族人也这样想的。
稍停片刻,来水儿接着说,当族长可不风光,赵如意要来砍头的。我时时想,那时候应该是脖子上凉一下,不会太长工夫,我能受下来。
话说到这里来水儿坐不住,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忽然停在来树儿身后悠悠地说,我是这样想的,让我换你妈活下来,你姑姑活下来,族人活下来,值当。半晌又说,可我心里却放不下许多事。来树儿不动身,不动气。
来水儿深深叹气接着说,我心里乱,去祠堂烧香磕头,问问老祖宗往后会怎么样。稍停片刻,来水儿又说,遇见一个叔叔,他看出我有心思,让我得许个愿。
来水儿说着流水话,说到这里认真起来,将许愿当成事,进进出出找来方案香炉,燃起高香,倒头就拜,嘴里说,不肖子孙来水儿求祖宗明示,来家母子可否平安。三拜九叩之后,来水儿又说,来家只可出一族长,求祖宗断了来家流水,杀头的事到我为止,不可再让来树儿受难,断掉来家后路。来树儿晃动一下身体。来水儿接着说,求祖宗让来树儿开口说话吧!我舍不得就这样走了。
来水儿一人忙活着,起上起下搞得自己头昏脑胀。来树儿走过来替他整理好衣服。
起先来水儿没觉得异常,低声说着,呵呵,儿子心疼老爸,好好好。忽然觉得来树儿这样的动作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便呆呆地站着,任由来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