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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是瑶儿带着疯惯了,请了几位西席也是拿他等没了办法,还是送那边去的为好。”小荷笑道,“如学的好,有幸被四门博士举荐的话,大低是可以让太学博士相授的。阿郎,你不妨求上门去,为儿办个好前程。“
李扬皱眉,小声道:“娘子,可是他们是庶出之子,这怕有些难办了。”
“阿郎,莫要忘了你可是吏部考功郎中。”小荷说着可是笑出声来,“就该行的。”
李扬点头,知小荷所言不差,自己如是送子去,那些博士肯定会竭力相授,弄不好还会将他与权贵之子放于一起单授,这便是权利的好处。
这边说了儿女之事,那边叽叽喳喳已是说的热闹,但无不是说这位夫人梳了什么发髻便是那位公主又让哪位才俊推了婚事。
“咳,秋娘,去将公子抱来,我等随了阿郎一同陪公婆守岁去”小荷看她们几人越发的热闹起来,也不禁心起,便唤人要去养心院中。
开元二十七年便在太宗皇帝的,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阶馥舒梅素,盘花卷烛红。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这首守岁诗中到来了。
初一让奴仆拿名贴去拜年,初二,行走于官长门第,初三入李林甫宅。
于书房暖阁相坐,李林甫对李扬来拜实为满意,笑道:“若子仁不来,老夫倒是想去看望阿翁去。”
李扬施礼谢道:“岂能让李中书令曲尊下拜呢。这不,下官这初三便是来了。”
“哦,哈哈。不去你那岳父处倒是先至老夫这边,子仁有心了。”李林甫听了这初三二字便是笑起,朝外唤人道,“去将十六姐唤来,见见她的恩人。”又与李扬道,“小女实是有些小,李县男尚等二年,老夫便将她许配于你。”
李扬岂是不知这又是下了套,但还是笑着施礼道:“下官谢过李中书令。”
“子仁,你如何还在称呼老夫这身外之虚名呢,该是改口了。”李林甫有些不快的说道。
“哦,”李扬顿了顿,忙是长揖到底道:“谢过大人”
李林甫开怀道:“这便是了,等二年后,便要再加二字了。”
“父亲,女儿给父亲见礼了。”门外一袭白衣的李腾空隔门而拜。
“快些进来,与子仁见礼”李林甫唤道。
李腾空红着脸慢步进来与李扬礼:“见过李县男。”
“贵女请起。李扬不敢受礼。”
“女儿,日后可称子仁为大郎,子仁也不必客气唤小女为腾空即可,这样也显的亲切一些。”李林甫一旁抚须而道。这让李扬与李腾空皆是一愣,即而李腾空便是羞红了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扬忙道:“贵女称在下为子仁即可。”
“大郎”而李腾空却是随着父亲之言唤了一声,其声颤音,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喜悦,或许有着其它的期盼。
李扬只得应是,但那声腾空却是无论如何叫不了来的,这小娘子的乳名只有父母兄弟姐妹或是自己的郎君可以叫,自己如是唤了那便是登徒子一流的人了。只是唤着一声李小娘子。
即便是这样也让李腾空的心中欢悦不已,大胆的抬头瞧了李扬,见其脸色平常,眼睛不敢瞧了自己,那拘束的样子实是好笑,便掩了小口笑了一声。
“腾空,与子仁敬茶。”李林甫看这般的样子,早已知道女儿心中所想,不由的叹了声,真是女大不中留,我不过是以梅授其画之以解干渴,你却是心中早已种下了他,这怎么得了。不过也罢,有这二年相缓的时间,如子仁真心投靠,随了你的愿就是了,如是他离心离德,那也怪不得父亲将他废掉。说实话,如不是看在他与咸直公主之私上,父亲岂能在他身上下如此大的本钱。这寿王未立,你又成不了太子妃,我若不抓住至尊的心,那岂不是又一个张九龄了。
李腾空满心之中皆是李扬,羞答答的端了茶水过来与李扬。
“不敢,何劳小娘子之手。”李扬忙是双手虚托,回礼而道。
李腾空心中狂跳说不得话,只是默然一笑,回至李林甫身后。
午间留李扬用饭,李扬推辞而去,李林甫笑着让李腾空送之。
二人先后行走于院中,皆是沉默不语,快至二院时,腾空站立望李扬背。
李扬有感停步,回看就瞧李腾空眼中有泪,显得楚楚动人,让人怜爱,不免心中一软,便是问道:“李小娘子,你?”
“大郎,你是不是不喜欢奴家?”李腾空直接了当的问道,“奴家是否哪里作错了?”
李扬怔了一下,忙往空暇之处走去,李腾空紧跟着过来,仍是问道:“为何不唤了奴家为腾空?”
“李小娘子,这,这与礼不合。”李扬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李腾空的大胆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李腾空咬了咬嘴唇,将头抬起直视了他道:“父亲已是答应了下来,日后奴家便是你家中的人了,大郎你也是未推托了的。”
“这,我是怕与你不好,毕竟是未纳了门中。”李扬只得这般说辞。其实对李林甫这招也感头疼,若是说与自己为妻,自己大可以有妻室相拒,但却是已女为妾,自己就不大好推脱了。再加上外面已是起了流言,李林甫又表示果有其事,要是自己拒了,在这百口都道是以佳话的大唐中,这不光光是得罪他之事,也对李腾空是种污辱,还有百官之口以及陛下的留意,本是美事,你却推三阻四,这让天下有妻妾成群的士人情已何堪,这真是李林甫的高明之处,在博的爱才的美名又能拉拢了自己,且有自己的榜样,那些才俊何不赶着投向他。而且在这二年中,唯李林甫有万般的理由可以推,但被套牢的自己是万万不能推的。
李腾空听后,脸上红了一片,低头又道:“那大郎在这里便唤奴家一声,好么?”
看见娇美的俏脸,李扬又想,私下唤一声也无妨,便轻声的唤道:“腾空”
谁能知道,李腾空听后竟是呆住了,转而大滴的眼泪自脸上滑下,痴痴的应道:“听着了,大郎。”慌以及袖将泪擦去,吸了一下小巧的鼻子,展颜笑起犹如百花盛开一般,一扫幽幽之色,神采奕奕的轻唤道,“阿郎,奴家送你出去。”又羞的低了头道,“大郎,是奴家说错了。”
李扬笑笑,见其好似又美艳动人了几分,便不计较了这些,只当是听错了而已,负手而去。
“大郎,二年后你便是妾身的阿郎了。”李腾空满心欢喜,急走了几步,紧紧的相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