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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嘛......”李叔叔眼珠子一转:“这小子真有大材不成?”两排门牙在我眼前摇来晃去,自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主。
“岳父大人,小婿不敢断言,不过,小婿相信,凭他的资质,若能在小婿手中调教一番,至少也能有一技之长,用以报效国家。”见了您老人家这副阴险狡诈的表情,我哪里还敢这时候打包票,万一我说行,您老人家硬说不行咋办?这根本就是瞎扯蛋,所以话自是不能说满。
李叔叔果然干笑两声:“也罢,既如此,老夫就信贤婿一回,人交给你便是,原本预授之官,老夫也一并收回,待到他出师之时,老夫便要亲自相询之,若是不成,嘿嘿!你这个当老师的,也休想脱得了干系。”
我靠!卑鄙!无耻!下流,老家伙实在是太下流了,竟然给我作了一回捆绑式交易,可问题是咱已经先应承过了,眼下再反悔,岂不是显得本公子无德又无材?一咬牙根:“岳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教不出一良材,也不用您老发话,小婿自个上城门楼子写悔过书。”
李叔叔啼笑皆非,好半天才回过气来:“好,贤婿好志气,到时候,老夫可就安心安意地瞅了,哇哈哈哈......”又见李叔叔喉咙里边的小舌头,老流氓一个。
“老不休!”出宫门之时,我忍不住回头冲李叔叔栖凤阁的方向比划了一根中指以示我的愤慨之情。
大唐贞观二十二月二月二十一日,大好之时光,春意正浓,百花正艳之时,原本绿化得相当完备的曲江书院更是让所有前来参与辩论和观礼之人都心醉神迷不已。朝阳初升,而书院之内,却已经喧闹了起来,而论经坛就设在书院那广阔得能任由数千人在上边奔跑甚至做广播体操的广场的一角。
这里绿树成荫,参天的古木围出了一个椭圆型的大坝子空地,空地中央,却是一个以深色大理石筑起的高台,左边,本公子和一干修撰《论语》及《论语正义》的各位能人智士们早坐安坐。边一头也空出数十个坐垫,那就是专门留给前来挑场子的人的,而空地左侧林荫之中,一幢三层的阁楼斜伸出来,一身便衣的李叔叔、李治,还有诸位朝庭重臣正安坐在上边,抿着香茶,悠然地摇着折扇,时不时低声笑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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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幢阁楼的正对面,亦是一座三层的阁楼,阁楼之类,除了俺的娘亲还几个漂亮婆娘之外,还我的孩儿,另外,一票公主也跑来了凑热闹,而老三正跟晋阳公主在边上不知道说啥子,晋阳公主笑得花枝招展的,我一歪脑袋,果然,李叔叔正拿眼瞅着对面,虽然表情依旧祥和,可腮帮子都鼓了,相信若不是隔着中间的十来丈空地,李叔叔若是会轻功的话,怕是这会子绝对耍着云梯纵窜对面追杀调戏他闺女的老三了。
空地周边高大的林木给诸人提供了很好的避阳之后,来人大都席地而坐,树荫之下,有相熟者,相互交谈说笑一番,又或是向着台上指指点点,虽然大家的声音都不大,却也让这一带尽是窃窃之声。
这个时候,终于有好事者站了出来,“范阳卢德!愿意与诸君一辩。”卢德,我有点头晕,咋回事,一跳就跳出来一个我外婆家的人,而且这家伙的名头我可是知道的,算起来,还是我的侄儿辈,是娘亲的五表哥的三儿子的老大,据说在族内亦有文名。
论起来该由我出面,可是本公子不愿意嘴上吃亏,我总不能喊这家伙叫卢兄吧?再说了,我要是喊了他的字,他就得叫我一声表叔啥的,那到时候反而容易引人非议,我拿胳膊肘捅了边上的骆宾王一下,这骆宾王也太瘦弱了,轻轻一下,便上这家伙捂着排骨直吸气,一脸怨色地瞪我,我赶紧凑过去嘀咕了声,骆宾王方自了然地站起了身来:“呵呵,既如此,卢兄请上座稍歇,待人齐至再言,不知道卢兄以为如何?”
见了就人上座,其他的好事者自然不甘于人后,一个二个自报家门,也都登台而上,边上,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似乎为这些小白的勇气而感到欣慰。一下子也就涌上来十余位,不得不说,这些人里也有不少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当然,这是与本公子相比起来,不过,也算得是一时俊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