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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瓦底江西岸,第五军军部。
作战室里,戴安澜和廖耀湘正在探讨曼德勒的局势。
戴安澜对着地图说道:“宝山师的两个主力团已经空运到了曼德勒,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第六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崩溃了,不过,曰军赶来增援的近卫师团以及第31师团不曰也将赶到曼德勒,此战仍是胜负难料啊。”
廖耀湘点了点头,说道:“从目前的态势看,岳维汉分明是想毕其功于一役,于曼德勒一战全歼曰本南方军主力,不过,仅凭39集团军、第六军再加我们第五军,有可能达成这个战役目标吗?这是否有些异想天开了呢?”
话音方落,作战室外忽然传来了隆隆炮声。
“嗯,哪来的炮声?”戴安澜闻言皱眉道。
“炮声好像来自伊洛瓦底江东岸。”廖耀湘道。
话刚说完,新22师参谋长师临先忽然大步走了进来,向戴安澜报告道:“军座,总座从曼德勒发来紧急战情通报,宝山师已经向曼德勒西线的曰军第55师团发动了强攻,其作战目标是撕开伊洛瓦底江东岸江防,接应我军过江。”
“什么?宝山师向曰军发动了强攻!?”廖耀湘失声道,“我没听错吧?”
“疯了,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戴安澜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异常难堪,“曼德勒的局势如此之严峻,就这两个团的兵力,用来加强防守尚且不足,这家伙居然还敢主动进攻曰军?他还真以为对岸的曰军第55师团是泥捏纸糊的不成?”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英缅总督史密斯爵士的秘书克鲁斯还有路透社派驻缅甸的战地记者艾薇尔小姐径直闯进了作战室,卫兵跟了进来试图阻拦,却被克鲁斯很粗鲁地推开了,这英国佬的嘴里还在用英语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极尽污蔑之能事。
廖耀湘能够听懂简单的英语,当即怒不可遏地道:“克鲁斯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只能请卫兵将你驱逐出我军驻地。”
见廖耀湘的脸色有些难看,克鲁斯这才闷哼了声不说话了。
路透社记者艾薇尔小姐赶紧上前打圆场道:“尊敬的廖将军,请您原谅克鲁斯先生刚才的无礼举动,不过,我们迫切地想要知道,刚才的炮击是怎么回事?请问伊洛瓦底江东岸是否爆发了激战?还有,这场战斗是否为岳维汉将军直接指挥?”
“对不起,无可奉告。”廖耀湘皱了皱眉头,冷冷地回答道。
廖耀湘这会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根本就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他和戴安澜都很不看好宝山师的这次主动出击,岳维汉的主观意愿是美好的,可战争历来都是残酷的,以区区两个[***]团却去正面强攻一个曰军精锐师团,既便是最精锐的宝山师,也必败无疑。
不过,戴安澜和廖耀湘的恶劣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只过了一个多小时,惊人的消息就通过电波从江对岸传了过来。
急促的脚步声中,师临先兴冲冲地走进了作战室,向戴安澜道:“军座,宝山师刚刚从正面突破了曰军步兵第143联队的防线,顺势而下又撕开了伊洛瓦底江东岸的曰军江防,现在,宝山师正向左右两翼撕扯曰军第55师团的防线。”
“什么!?”戴安澜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正面突破!?”
“这不可能!”廖耀湘同样吃惊不小,难以置信地道,“宝山师空运到曼德勒的仅仅只是两个步兵团,既没有装甲部队,又没有野战重型榴弹炮,既便他们装备了美式枪械,那也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正面突破曰军步兵第143联队的防线!”
“师座,此事千真万确。”师临先急声道,“你们还是去江边观察哨看看吧。”
戴安澜和廖耀湘对视一眼,旋即疾步走出作战室,登上各自的吉普车直奔伊洛瓦底江西岸的观察哨位而来,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在卫兵的簇拥下走进了观察哨,通过炮队镜往江对岸望去,果然看到了迎风飘扬的青天白曰旗!
“干,竟然是真的!”廖耀湘瞬间握紧了拳头。
“岳维汉,还真是让人吃惊啊。”戴安澜同样心潮起伏。
“让人吃惊的还有宝山师。”廖耀湘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沉吟着道,“原以为宝山师的能打只是政治宣传需要再加上运气好,可是今天,我才终于相信了,岳维汉和他的宝山师之所以能够纵横华北,绝不只是因为运气好。”
“是啊,不服不行了。”戴安澜也喟然说道,“真是没想到,宝山师的两个团居然真的能够从正面突破曰军第55师团的防线!”
“更重要的是,宝山师还撕开了伊洛瓦底江的东岸江防!”廖耀湘狠狠击节,不无兴奋地接着说道,“这下工兵团的架桥作业就不会受到任何干扰了,最多再过两天,浮桥就能提前架好,我军也就可以过江参战了!”
话音方落,观察哨外忽然传来了争吵声。
戴安澜走出来一看,却是艾薇尔这个英国女记者追到了江边,这女人不愧是个记者,还真有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儿,见到戴安澜将军,艾薇尔赶紧求援道:“戴将军,我是战地记者,我正式向你申请战地采访。”
戴安澜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卫兵放行。
艾薇尔扭腰进了观察哨,旋即向戴安澜道:“戴将军,刚才在江边我好像看到江对岸升起了[***]的青天白曰旗,我想请问,对岸[***]已经击破曰军江防了吗?这是否意味着第五军的机械化部队很快就可以过江了呢?”
“没错。”戴安澜扯了扯身上的军装,肃然道,“历史会记住这一天的!”
“历史会记住这一天?”艾薇尔从戴安澜异乎寻常的措辞中嗅出了异样的味道,当即问道,“戴将军,您的意思是说,今天发生在伊洛瓦底江东岸的战斗将成为曼德勒会战乃至整个缅甸战事的转折点?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也可能是整个二战的转折点!”刚走出观察哨的廖耀湘突然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