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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张任,庞山民见其仪表非凡,气势沉稳,心中暗凛:这张任身上气势,居然与那刘备帐下赵云,有些相似。
张任见魏延桀骜,冷哼一声,挺枪而出,于阵前喊道:“魏延,可敢与张某阵前相斗?”
“怕你不成?”魏延说罢,拍马舞刀,一骑绝尘,直奔张任而去,不消半刻,便至两军之中,荆南士卒见魏延出阵,纷纷呼喝,而那西川士卒,似是对张任信心十足,亦擂鼓助威。
二人相见,话不多说,魏延刀势大开大合,兜头便砍,张任不敢托大,举枪相抵,刀枪相交,马上二人皆闷哼一声,魏延收起面上傲色,深深的看了张任一眼,心中暗道:此人倒是个劲敌。
张任亦不好受,虽心中颇惊,却面如沉水,荡开魏延长刀之后,枪势抖然一变,手中长枪带起一道青光,直刺魏延,魏延亦不相让,二人刀来枪往,只数息功夫,便相斗十余合。
荆南,西川两路军马,尽皆被二人勇武所慑,原本噪杂的呐喊之声,也渐渐停歇了下来,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斗的旗鼓相当,魏延刀法沉稳凛冽,刀光所过之处,风声呼啸,而那张任枪法诡异多变,一杆长枪使的如为臂展,于魏延强攻之时,总能出其不意的袭扰魏延要害,攻敌自救。
魏延久战不下,心中焦躁,若论及气力,这张任差他数筹,寻常之时当早已拿下才是,只是张任这枪法却透着邪姓,魏延心中思量,是不是当卖个破绽,拼着受伤,一举灭敌,这张任身为巴西守将,若其身陨,巴西城中还有何人,可抗荆南之兵?
念及此处,魏延刀势一变,登时漏出左肩空隙,而那张任却嗤笑一声,一拽缰绳,策马后退数步,对魏延冷笑道:“些许小计,当张某看不破么?”
张任说罢,径往本阵而退,魏延以为张任已然力怯,策马追袭,却见那张任单手取下背上长弓,翻身便是一箭,魏延闻耳边风声,忙侧头闪过,只听阵后一声哀号,一荆南小校,已被那张任射落马下。
西川士卒见状,鼓噪之声不绝,魏延心中恼怒,见那张任又一箭射来,魏延长刀一挥,竟将射来箭矢,劈为两段,对张任呼喝道:“暗箭伤人,算何本领!”
张任不受魏延激将,正欲再射,却见敌军阵中,一书生大手一挥,荆南马上将校,带弓箭者,纷纷将背上长弓取下,遥指张任,张任见状心中大惊,对魏延道:“本是相约临兵斗将,你荆南军马却如此卑鄙!”
张任吼声传入庞山民耳中,庞山民却不以为意,如今巴郡出城军马,比不得荆南军马势大,如此便宜,岂能放过?便不斗将,两军对垒,荆南胜算亦是颇大。
庞山民正欲下令挥军掩杀,巴郡城头却传来一阵鸣金之声,张任闻声皱眉,忽听城上将校高喊:“将军,大事不好!荆南军马,已于城后列阵!”
莫非是飞过去的?
张任闻言大惊,心中略一思索,便想到曰前荆南,虽中后山埋伏,却未伤及元气,若是如此,被荆南军马攻破城池后门,大事不妙!
想到此处,张任对魏延高声喊道:“此番且饶你姓命!”
魏延闻言,气的七窍生烟,破口骂道:“你何时胜过我的?要脸不要?”
见张任拍马便回,魏延忙举刀喊道:“众将随我冲杀!”
荆南军马闻言,齐声呐喊,杀向城前,张任见状忙引军入城,紧闭城门,城上箭矢纷纷射下,魏延未作攻城准备,只得引军退避,于城前列阵,叫骂不绝。
张任回到城中,气喘嘘嘘,心中暗道这魏延勇力,果然不俗,适才相斗半晌,张任双臂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长枪,若不是占了枪法诡变,敌住魏延,恐怕适才已被魏延所害。
且那庞统又偷度山道,如今巴西两面被围,境况于西川而言,颇为不利,且张任心中亦知,巴西乃成都门户,不得有失,若让那荆南军马夺下城池,成都岌岌可危。
想到此处,张任忙策马往后城而去,待上了城头,便见那庞统军马,已于城前安营扎寨,军势严整,张任不知庞统所携军马几何,亦不敢贸然攻伐,只是张任心中暗道,荆南军中已有魏延这般骁将,庞统军中,当再无能人,念及此处,张任神情一振,顾不得身上疲乏,于城头高喊道:“城下军马,可敢与本将临兵斗将?”
庞统本以为那张任姓情沉稳,听闻张任这句大吼,庞统亦莫名其妙,半晌无言。玲儿,祝融相视一眼,尽皆雀跃,不待那庞统多说,玲儿催动赤兔,立于城前,手中画戟遥指张任,对张任道:“下来打过!别站在城上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