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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12月,有些冻。时间如同突然慢下的脚步的老人,回首往日的情景,眷恋不忍告别,但还是要离去。
威廉号从广州出发,经过香港短暂停留后,继续径直北上。
司徒南站在栈桥上看着渐渐远去的维多利亚港,心里有些感慨,叹道:“又是个出发的季节。”
“维多利亚港实在太美了,每次都让我沉醉。香港,这个狭窄的小岛却凝聚了亚洲的财气,真是一片黄金之地。”
何永元看着面前的宽阔平静的海域,往来的轮船不绝,不由得感慨。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是关于美华公司从夺得香港铜锣湾填海工程的报告。
“老板,这是美华公司香港分公司的报告,他们计划投资百万元在2年内,填海10亩。
届时那些新得到的土地也会归我们所有,我们建设自己的货仓、码头,做航运生意或者转口贸易生意。在铜锣湾站稳脚跟后,我们也有底气跟怡和洋行较劲。”何永元兴奋地说道。
此前,香港的旺地铜锣湾怡和洋行一家独大,码头、货仓绵延整片湾区,每年都有大量的货物通过铜锣湾码头转运进入内地,占据香港颇大份额的转口贸易生意。
这块风水宝地自然不能为怡和独享了。不仅是美华,就连怡和的老对头太古洋行也在维多利亚港对面虎视眈眈,一直想进入铜锣湾这块肥地。
“嗯。知道了,让他们好好吧!”司徒南点点头,应了一声,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大海。
美华在香港的投资并不会让司徒南过多兴奋,因为现在的香港还没有后来那么风光,只是一个优良的港口罢了,没有制造业,也还不是金融中心,虽说在英国治下,金融发展还算不错,但经济潜力在未来的几十年内都不如上#海广州天津等地。
所以,司徒南暂时不会过于看重这个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散发光彩的“东方之珠”。
司徒南平淡的态度让何永元为之一滞,心想:老板真不愧是老板,对比司他的淡定,自己刚刚的雀跃轻佻。
何永元暗暗打量司徒南一眼,发现司徒南面朝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好像不再这里。嗯,人就站在你面前,但你感觉不到他的灵魂。
“他在想什么?”何永元心里问道。作为司徒南的新助理,他必须要充分了解司徒南,以优越的表现赢得老板的信任。
海风咧咧作响,带来大洋深处蕴藏的冰冷而潮湿的水气,像一种恶毒的力量,慢慢地渗透人体。
这南方的冬天真冷!刺骨的冷!
何永元感觉自己快坚硬的时候,司徒南“醒”过来了。
只见他手指大海,目光自信而坚定,朗声道:“看到没有,以后大海就是我们的新良田,我们要向大海要口粮!”
司徒南突然出了一句让何永元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他还是随和地点点头。
“其实也可以组织船队去南太平洋海捕鱼的,既可以得到充足的鱼肉,昂贵的鲸油,又可以培养海军的胆气!”司徒南喃喃道,他说的是捕鲸。
“老板,这有点太天马行空了吧?”何永元有些跟不上司徒南的思维。
他不知道刚刚司徒南满脑子想的都是粮食!他更不知道司徒南离开广州前,还做了一件见不得光的生意,就是粮食生意。
事情还得回到一个星期前,那时何永元还没有遇见司徒南。
广州。司徒南公馆。一个四十来岁,成熟稳重,一脸平凡的男人走进司徒南的书房。
“司徒少爷,这是近年来,南华粮行的情况,我已经整理出来了。”柳承敏把一本账簿递给司徒南,脸色凝重。
毫无疑问,这是一本不能见光的账簿,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南华粮行几年来的经营情况。
“老柳,辛苦了!”司徒南看着柳承敏平静的脸色,心里暗暗点头。他随手翻开账簿,看了一下,又合上,对柳承敏道,“账簿先放在这里,我迟点再看,你大概说说粮行的情况。”
“好的。”柳承敏似乎早料到司徒南由此一问,作为南华粮行的总经理,没人比他更熟悉粮行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