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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到底有没有和张居正有一腿,这个谁也说不好,但是,李太后住在乾清宫,一直等到儿子大婚才搬出乾清宫,这在当时的大明朝来说,已经足够给人诟病了,要知道,当初乖官在天津结识楚云诺等一干秀才的时候,那些人可是连申时行申阁老跟老婆行房的事儿都拿来开玩笑的,太后虽然身份尊贵,可真论分量的话,在天下士子心中肯定是不低当朝阁老的。
咱们连阁老的的小阁老往哪里去捅都能说道说道,何况太后隐私乎?
这是大明朝,百花争艳的大明朝,三位杨阁老联袂瓢记留下一段佳话的大明朝,大太监刘瑾为了[京师一个小叔子扬言寡嫂不给哥哥守孝三年就不许带走嫁妆]而大怒,勒令民间寡妇改嫁的大明朝,女子偷人被丈夫发现结果打官司还能分到家产、事后和歼夫还美满幸福的大明朝(这个像不像花旗国?),后人读史,总说[明清],清和明比较起来,就是一截盲肠,继承的,更只是大明的宿便,俗称,粑粑。
当年颜山农痛骂了张居正,天下皆知,张阁老权倾朝野,不也拿颜山农没法子么!市井间传播一点李太后偷人的隐私故事,又有甚稀奇的。何况李太后把皇帝紧紧攥在手心里头,这也不符合当时的主流文化,就像是海瑞,被人攻讦最多的,就是他年纪一大把还跟老娘睡在一间屋子里头,明人倒没给海瑞上演什么家庭不伦的伦理剧,只是讽刺他,年纪一大把了,还被一个老娘们控制在手上,这一条甚至被那些御史言官们言之凿凿写在弹劾的奏章里头,堂而皇之送到内阁。
甚至真实历史上,奴儿哈赤起兵,写七大恨,其中一恨是什么呢?说我奴儿哈赤的女人嫁给别人了,因为只有你们明朝女人才动不动追求自己的幸福,俺们女直的女人能生孩子就成,这事儿,铁定是你们明朝挑唆的。
清楚了当时这些时尚潮流,再来看李进所说的那句话,固然两人是亲生姐弟,李太后能不大怒么!你以为我愿意那么干?还不是为了李家。
堡垒总是在内部被攻克的,这句话真是一丝儿也不假,李进李公公这时候,满脑子门的委屈,却是真不想给太后实心办事了,反正万岁那也是自家亲外甥不是,还能亏了自己?一时间,这御马监掌印太监只是噙着泪,手捂着脸颊,就那么看着李太后。
作为太后,哪怕她错了,自然是需要别人架梯子给她下的,结果李进不吭声,她就愈发生气,气得脑仁儿抽疼,这时候,她慈宁宫的管事太监独孤行在小心翼翼就从不远处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太后,奴婢……奴婢心里头倒是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
“你说。”李氏的声音还透着气恼。
这位独孤公公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词汇,就说道:“奴婢这些年,也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蒙太后的恩典,别人总要高看奴婢几眼,给奴婢几分薄面……”先是一番话拍了李氏的马屁,让李氏脸色和缓了,这才说到正题,“奴婢和第七代西宁侯爷关系不错,西宁侯爷有个毛病,喜欢乔装改扮去逛窑子……”
“说重点。”李太后看他口沫横飞有跑题的迹象,沉了脸下来,独孤公公被太后一呵斥,顿时圆圆的脸上堆笑,“当初西宁侯弄大了一个窑子里头姑娘的肚子,就是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种……”
慈圣皇太后再怎么,自然也不清楚这大明朝第三产业是一个什么状况,独孤公公好不容易,才给李氏说清楚了,李氏闹明白了以后,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这西宁侯口味未免也太重,专门好玩最低档的姑娘,甚至认为,草窝里头也有金凤凰,本侯去挖掘金凤凰,也是一乐,好比伯乐相马。
京师的教坊司是在武宁桥,这儿是朝廷的官方记院,此外,还有什么勾栏胡同、演乐胡同、粉子胡同、马姑娘胡同、宋姑娘胡同,这些都是当时京师极繁荣娼盛的地方,甚至能铸造记者之神管仲的铜像让人膜拜,记者中还有无数烧香侍奉梁红玉的,这些记者就自筹资金,给梁红玉铸造了比真人还大的全身铜像。
在那个时代,铜,就是钱啊!比真人还大的全身铜像,可想而知,这第三产业是多么的兴旺发达。
不过所谓窑子,又比这些低上很多档次,也就是屋子凿个洞,里头记者光着身子吟唱小词,借此招徕顾客,你进去以后,就有裸女排成一队,看上谁了,扔七文钱,就能进去销魂一番,不过,有时间限制,一刻,古代[曰晷]的计时工具,把一个时辰平均分成了八份,一份叫做一刻,也就是后世的15分钟,窑子的一刻限制,大抵也就是后世第三产业服务说的[一个钟]的概念,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就是这个道理。
那位西宁侯爱好逛窑子,弄大了姑娘肚子,不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种,要知道当时姓工作者不太容易怀孕,古书上甚至说当时女人用一种橄榄来塞进子宫,真假不论,但是起码,表示当时人是有避孕的概念的。
西宁侯就把这大肚子的女人给赎了出来,置办外宅让女人成为别宅妇罢!西宁侯觉得太浪费,到底也就是一佛郎机炮的关系,是不是自己发射的,这还难说,不过,当时西宁侯没有子嗣,由于第五代西宁侯的爵位曾经发生过断嗣的事情,所以,西宁侯想来想去,还是托关系,在皇城边不显眼的地方找了一个宅子,然后每年给点银子了事,这事儿,就是托的独孤公公办的,皇城边上的事儿,自然还是找太监说话好使。
后来那女人就诞下一个男孩,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西宁侯当时也没往心里头去,但时间一长,就处出感情了,这心里头就纠结了,你说着孩子越长越大,下巴倒是挺像是我的,可眉眼不像啊!到底是不是我的种呢!
古人有滴血认亲一说,不过这个滴血认亲可不是两人手指割一刀滴一滴血就可以的,他有完整的一套手段,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第一滴血就能认亲的,西宁侯想来想去,又托了独孤公公,他并非不能自己找顺天府里头的仵作之流,只是,这等隐私的事儿,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知道呢!
这一滴之下,西宁侯大失所望,果然就不是他的种,当时气得要拿刀杀了那女人,还是儿子跪在地上苦求,他就心软了,不管是不是,养了这么长时间,叫了这么多年的爹,哪里是说抛开就抛开的,最后没奈何,还是找的独孤公公,把这母子二人给弄到南京去了,还给寻摸了一个锦衣卫的差事,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李太后是聪明人,大抵就已经猜到了独孤行在的意思,当下就道:“你是说,那孩子,如今就在郑国蕃那猴小子的手底下做事?”
独孤行在满脸的谄笑,“太后您真是圣明,一猜就猜准了,那位假假一个西宁侯小侯爷,当初奴婢给他弄的一个南京锦衣卫总旗的位置,可不就是跟在郑国舅身边做事,如今是百户了,还颇为受到重用,前些时曰还偷空来拜见了奴婢,说是感谢奴婢这些年对他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