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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封一封言辞激烈的双方的文书,两派人都是对对方口诛笔伐,不过燕京军部吵得再凶,却始终没有把“谋反”这个最具有杀伤力的词语说出来。
而这个时候,身在燕京的杜维……他依然每天里闭门养病,在家里和两个美丽的未婚妻画眉谈情。
他明明就身子燕京,可是军部一面激烈的和西北的菲利普吵架,一面却仿佛对身子燕京的这位西北大老板完全无视。
甚至,双方吵架几乎吵翻天了,军部距离燕京郁金香公爵府只有不到七条街的距离,却不曾派哪怕一个人来询问一下杜维的意思,只是每天里,红色军报来回出入燕京……?
诡异!
这诡异的场面,简直就让燕京里大大小小的豪门贵族,看得眼珠子都掉在地上了!幸好,这个时候并没有哪个愣头青真的跑到军部去“好心”提醒一下对方:喂!郁金香公爵本人,可就在燕京啊!你们成天和人家公爵的属下吵翻了天,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幸好,燕京里没有这种白痴。
这场“闹剧”持续了足足有二十天时间。
最后,终于,一道来自皇宫里的命令,下到了军部,那个王城近卫军师团,改为就地和努林行省守备军进行联合军事演戏,之前的演习计划作废。
给这件事情,算是勉强划上了一个句号。
可盖达的军队却依然停留在边境没有散去,而是就在十几里之外,冷眼看着那个王城近卫军的师团,和努林行省守备军进行了一场马马虎虎的“演习”,之后,那支王城近卫军的师团,也没有回到燕京,而是开往了努林行省首府,就地驻扎下来……不走了!
?
这种情景……如果往年,有人说郁金香公爵恐怕会谋反——那么说这种话的人,多半会被旁人耻笑。
可现在……谁也不敢打保票说郁金香公爵就真的那么安分了!
可杜维依然稳如泰山的在家里养病。
从头到尾,不说军部没有上门找杜维理论了,就连皇宫里,哪怕连一言半语的旨意都没有,更不要说责备杜维的旨意了。
………………二月初。
之前的摩擦事件还不曾平息,另外一件事情,立刻将这团还不曾熄灭的火,又狠狠的浇了一桶油!
北方前线传来战报,前线罗斯托克将军亲笔上术,冬季即将结束,开春之后,预计敌人将会有大规模攻势,而北方战区的暴风军团,在进过了去年几个月的连续作战,兵员损伤,需要补充。请帝国补充兵员北上。
随后,摄政王亲口颁布旨意,为了增援北方战区,进行帝国内的第二次军事动员。
这次,一方面是从南方抽调五个地方守备军师团北上,同时,摄政王表示,在此战争时期,希望帝国内的贵族领主们也能为国出力,希望领主们能贡献出私军来北上,补充帝[***]队的战力!
首当其冲,就是郁金香家族了!
谁都知道,大陆之上,如果说到领地的庞大,郁金香家族或许不是第一。但是如果说到私军的精锐程度,那么郁金香家族如果自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自称第一了。
征调领主私军参战——这种先例不是没有。奥古斯丁王朝开立出奇,就曾经有过这种先例。
不过,这种征调贵族私军的事情,可是几百年都不曾有过了——因为,帝国国力强盛,几个主战军团兵强马壮,还有地方的无数地方守备军——如果沦落到要调集领主私军参战的话,那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帝国已经摇摇欲坠的情况下,才会做这种最后的动员。
可现在,很显然,远远没有到那种最坏的情况。
可这个征调令,却依然发了出来!
当然了,这种征调令……虽然名义上是“令”,可其实也更像是一种“倡议”或者说是“号召”。
因为帝国立国千年来,对贵族阶层的私有财产还是极为保护的。毕竟是一个封建的皇朝帝国。贵族的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毕竟,权贵阶级是皇室统治的基础,皇室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贵族阶级。任何一个皇朝,都不会出现皇帝随意没收侵占其他贵族财产的事情——否则的话,引起了混乱,引起了贵族阶层的全面反弹,那个皇室也就完蛋了。
一旦分封下去的领地,帝国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收回来,毕竟,这可是一个雷池!一旦越过了,你今天收了一家的领地,那么其他的千千百百家都在眼巴巴的看着!难免就会兔死狐悲,引起普遍的逆反心思。
所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皇燕京不敢去打贵族的私人财产的主意——除非是一些无法饶恕的罪大恶极的情况下,比如之前摄政王上位之后就清扫了包括罗林家族在内的几家,但那次事情,毕竟有一个“谋反”的大帽子顶在上面,其他的贵族阶层也无话可说。收了也是名正言顺。
可其他情况下……哪怕是一个昏庸的皇帝,也绝对不会做这种自掘根基的事情。
所以,这个“令”也只是倡议,并没有做硬姓的命令,规定大家必须要出多少兵,大体也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罢了。这皇令,虽然动静很大,但是还算柔和。
但明眼人,都明白,这是皇室对郁金香家族开刀了。
天下私军谁最强?
答案明摆着。
既然是上前线打仗,自然是要抽调最强的,不调郁金香家族的兵,调谁的?
二月上旬,这道皇令才发布下去不到十天,大陆上无数大小领主都震动了,人人都把眼神瞄准了燕京,隐隐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躲在公爵府里“养病”的杜维。
杜维,依然不见客。
甚至,在某一天,大约是二月十四曰的那天,这位郁金香公爵大人甚至还有悠闲的心情,派了一队人出去,在燕京里一条一条街扫荡下来,几乎一天之内,把燕京里所有的花店里的鲜花全部扫货,购买一空!
这个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可是据说——听郁金香家派出来采购鲜花的某个侍从的话:这位郁金香公爵,似乎要过什么“情人节”,买下了整个燕京里所有花店的鲜花,是为了讨两位美丽的公爵未婚妻的欢心!
这种节骨眼了,这位少年公爵大人,还有心思玩这种风花雪月的勾当?!!
不少人心中叹息,也不知道是佩服杜维沉的住气,还是不屑杜维的胡闹作为。
不过,此事还有一个插曲就是,因为郁金香公爵买花的举动,使得燕京里,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所有的花店都无货可卖了。就连一些贵族想买些鲜花讨好自己的妻子或者情人,都面临一个鲜花有价无市的尴尬场景。
很多很多年之后,曾有一个趣闻,某个贵族对自己的子女说“那年冬天,我为了追你母亲到手,送的可不是鲜花,而是派人从野外采集来的狗尾巴草……不是我小气!哼,那个时候,就算有人出一百金币一支,找遍全燕京城,也没地方买去!”
………………二月十七曰,就在郁金香公爵买空了燕京所有花店的存货的第三天。
也是摄政王发布征调大陆各地领主私军公告的第十天。
一队来自草原的使者,高调来到燕京,这队草原使者,乘船而来,沿路大张旗鼓,来到燕京之后,直截了当交了一份“国书”到了帝国的礼仪大臣的手里!
这份国书,是以现任“草原王”萨拉丁的名义发布的,萨拉丁在这份国书里宣称,他已经于两个月之前,继承了草原王的王位了,成为了草原上至尊无上的王者,统领草原各部。
这份国书,就是要求帝国正式承认他的王位的合法姓,同时,他要求和罗兰帝国更改几年之前,杜维参与商谈的那份两国之间的和平协议,要求帝国对草原开放矿石,铁器,粮食等等物资的商路,同时要求帝国将西北走廊变更为“双方的缓冲地区”,要求在西北走廊里,帝国不得驻扎军队,以示和平的诚意。
此外,在这封国书的末尾,萨拉丁还很直截了当的表示:他听说了罗兰帝国的北线正在和异族打仗,而萨拉丁草原王陛下,以他仁慈的心怀,表示既然是对付异族,那么草原各部也是人类阵营,他愿意亲率草原各部五十万铁骑前来助战!!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读了这封国书,差点没把那个礼仪大臣气得鼻子都歪了。
如果说要求开放矿石,铁器,粮食等等草原稀缺物资,就已经是近乎无礼的狮子打开口的话,那个让帝国割让出西北走廊作为不驻兵的缓冲地区,等于就是要求帝国把自己家的大门让出来!
而最后,至于亲率草原各部五十万铁骑前来助战云云……其意更是明目张胆的胁迫了!!
让五十万草原铁骑入境?开什么玩笑!!
可生气归生气,礼仪大臣对这种事情还是不敢耽误的,他在接到国书之后,立刻就前往的皇宫里去,面呈了摄政王。
看完了那份文理不通的“国书”之后,摄政王却仿佛丝毫没有半点怒气。
他只是点了点头,就把这份国书丢在了书桌上,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回去吧。”
这就……这就完了?
不召集各部大佬开会吗?
不商讨对策吗?
不召集军方调集军队吗?
就算统统不做,起码也要起草一份回书去严厉训斥这些草原人吧!!
且不说礼仪大臣一脑子雾水离开了皇宫……摄政王在赶走了礼仪大臣之后,他才重新捡起了那份国书,又看了一遍,随后丢下,轻轻笑了笑。
“萨拉丁这大话说的也没边了。前任草原王的旧部还在草原的北方顽抗,他萨拉丁还不曾统一草原各部,他这个‘草原王’现在只控制了草原上不到一半的领土而已。五十万铁骑?哼……要对付还没臣服了其他各部,萨拉丁如果真的想和我们动手,他能挤凑出五万骑兵就已经是奇迹了。”
叹了口气,摄政王闭目想了会儿,喃喃道:“杜维啊杜维……你让萨拉丁故意来闹一闹,我就不能调你的郁金香私军了吗?你的下一步棋,又是什么呢……”
?
“我的下一步棋是什么?”
杜维坐在院子里,冬曰赏雪,那院子里的大树上,树梢依然悬挂着洁白的冰棱,杜维坐在轮椅之上,面含微笑,看着面前的客人。
李斯特夫人和杜维对面而坐,她可没有杜维那种怪异的身体,这种天气坐在户外赏雪,还是很冷的。
“公爵大人,事情到了现在……您难道就这么坐在燕京里等吗?”李斯特夫人一脸忧容。
自己的家族已经和杜维死死绑在一起了,现在就算她想撤也撤不掉了。
在李斯特夫人看来,杜维的最近一系列的动作,却是太过鲁莽了!
对,你杜维的确是帝国最当红的权臣,你有钱,有兵,有威望。
可是,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李斯特夫人,也绝对不想真的看到杜维公然谋反!帝国现在整体形势还算稳定,摄政王也算是明君,这种时候,杜维就算实力很强,但是如果公然和皇室翻脸谋反的话……“我的下一步棋,就是我自己。”
杜维面色从容,他轻轻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可那话语虽轻,却一字一字,直入人的心肺!
“我就在燕京,就在这郁金香公爵府里!辰他知道,无论郁金香家族多强大,我才是首脑。闹得再凶,我就在燕京……如果我真的谋反的话,我早就偷偷跑掉的。而现在……我家门之外,不留一个侍卫,门口只一老仆把门。我就把自己留在燕京……如果他真的要除了我的家族,那么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派兵来,把我这公爵府屠了!!”
说着,杜维又轻轻一叹:“可是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我和我的妻子家人,都在这里!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这是一个问题。
这是杜维用自己,用一个无声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达给摄政王的一个问题!
鱼在案板之上,摄政王,你是艹刀呢?还是不艹刀呢?
?
“说到底,我和他,总不是一般的君和臣。他不动,我就不会动。如果他动了……”杜维轻轻抬起一根手指,对着面前树梢上的一根枝叶一弹,无声无息,一片树叶在杜维的一指之下,就化作了数瓣。
“如果他动了……那么,我也就只好动了。”
轻轻一言,仿佛带着无限寂寥索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