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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李义和侯白说:“别吵了,好吗,二位,再怎么说,两位也算是兄弟啊,干吗整天吵啊。”
离开“八平米”的时候,夜已阑珊,真想不到,自己居然呆了那么长时间,来的时候,还是下午呢。看来,刚才自己做白ri梦,真是花了不少时间了。
抬头看看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想想“金”、“李”这两户破碎的人家,想想谢云娥那憔悴的脸,唉,真是让人不忍去想啊。
他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定场诗:“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唉,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一点都不贴切,要是现在思念的是我的婴宁,想起这首诗倒还罢了,怎么想起大婶,会联想起这首诗啊?
难怪人家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看来我就是这种状态啊,李义说得对,我懂什么,李义吃过的苦,我都没吃过,太婆婆待我好,主任北野良待我好,整个七夜都待我好,我真的是不了解他的感受啊。
不过,他的心情只是稍微yin郁了一下,就被高兴取代了,能够找到宝藏啊,多么让人兴奋啊,而且,他还想利用这件事,做另一件事,现在,他就是要去曼倩社,找师父,商量具体计划。
曼倩社里,郭兴国还是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动弹过一样。
看见小宝过来,他先开口道:“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小宝愣住了。
“干脆转行,不说相声了。”
“为什么啊?”这是小宝万万没有想到的。
“没什么意思了,相声越来越难说,即使是我,也不能做到,场场效果都那么好,观众的口味越来越刁,各种笑料越来越难挖掘。”
郭兴国叹息着继续说道:“现在,大家都喜欢短平快的笑料,像钟神秀的那种搞笑,直截了当,受人欢迎,相声的那种,需要很多铺垫的笑料,已经不能再继续吸引观众了。”
“就因为这个?我们可以改革啊,用编新的相声,把大家从钟神秀那里抢回来。”
“傻孩子,你以为编新相声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从相声诞生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老祖宗把语言中搞笑的部分都已经挖掘光了,现在要新创,谈何容易啊。”
郭小宝从包里取出《曼倩遗谱》,道:“师父,您忘了吗,我们有《曼倩遗谱》啊,这里头有很多段子,都已经失传了,想来是我干曾祖郭德彰当年用过的,我们可以挖掘整理,我看过了,有很多很好的素材,我们只要改成现代的口语就可以了……”
“傻孩子,你还是没懂我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累了,不想干了。”
郭小宝愣住了,铁人一般的郭兴国说他累了。
“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了,我想自己开一家公司,搞餐饮也好,搞服装也罢,总之是不再从事演艺业了。小宝,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对我还是忠心的,不如跟着我一起干吧。”
郭小宝猛地站起来道:“师父,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对你忠心,我是对相声忠心。”
这句话说得郭兴国愣住了。
“没错,我当初拜师的时候,的确是别有用心的,可是,这些ri子,通过练习相声,我发现,我喜欢上了相声了,我,我离不开它了,这些ri子,我研习《曼倩遗谱》,深深为老祖宗的智慧所折服,我们不是缺少好相声,我们是缺少能说好相声的人!”
郭小宝继续道:“我郭小宝要做的事情,就要做到最好,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说相声这条路,我就会继续下去,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不会半途而废。”
郭兴国的手指不停地拍打着桌面,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挤出几个字:“你说得有道理。”
郭小宝心中一喜,以为师父回心转意了,便取出了那些收据道:“师父,如果您还想继续干下去的话,我有办法。”
“喔,你有什么办法?”
“这些是我在《曼倩遗谱》里找到的东西,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些就是当年那位无名英雄所说的宝藏了,我们何不把这些东西上交给国家,您就说是您找到的,也许有机会重新树立您的正面形象,如果媒体一宣传……”
“别说了,你要我弄虚作假。”
“这怎么叫弄虚作假呢,那天在坟地,您不是也请了记者。”
“我没请他们,是那些狗仔们闻着风声,自己来的。”郭兴国怒道。
郭小宝知道自己又误会郭兴国了,他一直都以为郭兴国是个喜欢作秀的人,忙道:“对不起,可是,就算我们不利用这些东西,去申请重新开业,总是可以的吧,停业整顿的时间也够长的了,该可以了吧。”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我明白,师父,您是不想干下去了嘛。”郭小宝腾地站起来,取出贺文的信,拍在桌子上,道:“师父,请您看完这封信再做决定,如果您看完信还是决定要转行,那么,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