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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居然连护阁禁制都引爆了,这下子铁定是尸骨无……”老者长吸口气,正欲感叹,入目的情形,却是令得其话音戛然而止。
“没……没死?!”看着衣衫之上撕开几道口子的少年,老者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愕然间,目光下移,一抹妖冶的紫红色,骤然映入眼底。
“紫曦仙剑!”老者瞳孔剧烈后缩,失声惊叫起来,旋即一个箭步踏出,射向少年,同时伸出枯瘦的右掌,就要去抓那长剑。
不料,长剑喑哑一颤,剑鞘上的铭文瞬时浮凸而起,跟着,便见九道紫红色光芒,从中射出,向着老者的要害位置袭去。
老者目光一变,大袖连连甩出,轰轰轰轰,数声之后,一道人影狼狈倒掠而出。
面色阴沉的盯着少年手中的长剑,老者眼中神光闪动,良久,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认主之物,非我可以强夺……”
少年微微皱眉,紧了紧握剑的手,开口道:“师祖认得此剑?”
适才,在老者的眼中,少年清楚的感受到了实质性的杀意,虽然这杀意隐藏的极好,但还是被少年看透。少年知道,若不是这“紫曦仙剑”威力莫测,老者定已做出杀人夺宝的勾当,哪里还会跟自己诸多啰嗦。
“你放心,老头子既说了不会强夺,便绝不会再出手”,从少年警惕的动作之中看出一丝端倪,老者淡淡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日曜阁的弟子,这‘紫曦仙剑’,落入你手,总算机缘一场,老头子身为阁中元老,不会做出那等没有原则之事。”
少年面无表情,内心冷笑,不置一词。他可不会因为老者几句话,就天真的以为对方真的已将觊觎重宝之心放下。
“看来你还是不信”,老者摇头轻叹,“也罢,你不是很很想知道这‘紫曦仙剑’的来历么?待我细细道来,你自会明白一切。”
“三百六十年之前,因为蓝月宝剑的出世,我日曜阁曾一度称霸南天龙六十四国武修界,当时,蓝月祖师正值芳华年纪,爱慕她的武修,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名动大陆的超强人物”,老者悠悠叙述道,“这也难怪,据闻,蓝月祖师不止修为精湛,更拥有倾世姿容……”
话锋一转,老者忽然问道:“小娃娃可曾见过须眉苑正堂中的那幅画像?”
少年摇摇头:“女苑之内,素不准男修走动。”
“傻小子,规矩是死的,腿长在你身上,还由得别人么?”老者邪邪一笑,双眼放出意味深长的光芒:“你可别告诉我从来也没做过偷窥女子洗澡之事?”
“嘎?”少年神情一滞,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觑见少年表情,老者不由露出鄙夷眼神,冷不丁冒出一句让前者哭笑不得的话来:“四段巅峰,穿着蓝衣,居然没有做过这等妙事,当真是暴殄天物!”
日曜阁内的女弟子原就不多,大约只有男弟子的十分之一不到,容貌都属上乘,像少年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纵然做出一些出格举动,也不算什么大事。
少年苦笑:“有机会弟子定会尝试尝试……”
“迂腐……”对于少年此言,老者显然不是很信,撇撇嘴道,“咱们言归正传。”
“当年,爱慕蓝月祖师的武修虽然极多,不过,自始至终,都无人可以一亲芳泽,因为当时,她已心有所属。”
“这人,非是别人,正是咱们日曜阁的创阁祖师,玄曜。”
“玄曜师祖资质普通,经过半世苦修方才冲破七段,并且在几位友人的帮助之下,创立了日曜阁。对于蓝月祖师,他自然也是心存爱慕的,只不过,因为修为、因为蓝月宝剑,也因为其中牵扯到几位至交好友的关系,玄曜祖师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表露心迹。”
少年目光闪动,仿佛能够体会到当时玄曜心中的酸楚与无奈。很多时候,男人不轻言说爱,其实,只是为了那仅有的、可怜的自尊,就像自己爱阿雅、爱黛儿,却无不被现实所逼迫,不得不发奋图强一样!
“后来,终于有一天,蓝月祖师发觉自己已经风华不再,于是,找到玄曜祖师,十分委婉的表明了心意”,老者说到这里,顿了顿,喟然叹道,“据阁中史载,当时蓝月祖师的言辞之中似乎有激将之嫌,而玄曜祖师并未给出答复,只是在第二日,莫名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