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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宁夕趴在温谅怀里一动不动,温谅用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突然道:“这里的隔音怎么样,常成和你那个女助理还在外面……”
宁夕脑袋顶着他的下巴蹭了蹭,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吃吃笑道:“我早猜到你这么猥琐的人,一定会在我的办公室里做些不规不矩的猥琐事,所以当初装修的时候特别加装了隔音材料……”
“喂,天地良心,是你先勾引我的好不好?再说了,要不是你叫那么大声,我用的着担心这个吗?”
“说谁大声?说谁大声?”
“痒,别挠,别挠,我投降!”
又相拥着说了会情话,宁夕坐起了身子,双手顺着耳边将散乱的长发梳理好,扭过头和温谅相视一笑。
温谅柔声道:“心情好些了吗?”
虽然从表面上看,宁夕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温谅作为过来人,如何不明白雷方被枪击一事对她造成的影响,不然也不会这般大胆在办公室里不管不顾的和自己颠鸾倒凤。其实从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起,温谅就能清晰的感触到宁夕烦乱的心境,压抑的情绪,以及无处发泄的焦躁不安。当然,她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除了天生冷血的机器人,没有人生来就能适应充斥着明刀暗箭和险恶杀机的生活。不过只要迈过了这道坎,经历过杀人,也经历过被杀,从此天高海阔鸟飞鱼跃,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她的脚步了。
宁夕微微点头,凝视着温谅的眼睛,轻声道:“你来了,我的心里安稳了许多!只是雷方这次,怕是不容易过关了……”
雷方出事的地点不是沙河,而是东明市中心。至于去东明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一个习惯了京城那种花花世界的大少肯来沙河县这个鸟不拉屎的矿区野地,已经算是同辈中极有事业心和上进心的模范标本,总不能再强求他同乡野村民一样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所以时不时的到东明市某些娱乐场所快活快活,就成了雷方聊以排解工作之余的空闲时间的唯一方式,宁夕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大事不拘小节,只要不影响恒沙的正常运作,对男人的这种劣根性,她懒的过问。也懒的插手。但这些行迹落在某些不甘心失去矿区的人眼里,便显得有机可趁。
昨晚又是惯例寻欢作乐的日子,凌晨两三点钟雷方带着高战刚从某会所离开,还没走到停车处,一个戴着头罩的人突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对着雷方的脑袋就要开枪。紧急关头是高战一把推开了雷方,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准备夺下手枪的刹那,对方扣动了扳机。正好打在了高战的手上。这么近的距离,高战的右手三根手指当场被打的稀烂,血花溅的两人满身都是。可高战却跟发疯了似的,丝毫不管手上的伤。摆出拼命的架势,把开枪的人彻底吓傻了,最后被打的奄奄一息,乖乖的投降。
“开枪的人审过了吗?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