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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言和,乃是国贼!必为天下所不容!”山县有朋看到刚才有些畏惧退缩的大隈重信又冒出头来,心头火起。大声的斥责道。
听到山县有朋的话,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一时为之气结,而伊藤博文则冷冷地看着山县有朋,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山县卿这是在说朕是国贼么?”明治天皇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令山县有朋打了一个哆嗦。
“臣……不敢!”山县有朋低下了头,满面羞愧之色的说道。
看到明治天皇一句话将山县有朋杵在了那里,伊藤博文一时心中痛快之极。
对于一直飞扬跋扈的山县有朋来说。今天碰到的,可是少有的挫折!
“朕意已决,大久保卿,大隈卿,伊藤卿,关于和清国和谈一事,你们要尽快拿出建议来实施。相关进展,要详细报于朕知道。”明治天皇说道。
“嗨咿!”大久保利通等三人齐齐答道。
“为防止意外情况出现,军事上也要做好准备。”明治天皇对伊藤博文说道,“全力加强本土的防卫工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事,请伊藤卿和太政大臣商议办理吧!”
本来坐在那里看热闹的三条实美突然听到天皇提到了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应道:“嗨咿!”
听到关于军事方面的安排,天皇竟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山县有朋的脸一时间涨成了猪肝色。
“山县卿负责兵事太久,过于劳累,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操劳了!在家里安心的休息吧!”明治天皇看了山县有朋一眼,平静地说道。
听到天皇对自己说的话,山县有朋大吃一惊,没等他反应过来,天皇说道:“朕累了,散会吧!”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大厅。
侍卫官高声宣布散会,文武大臣纷纷起身离座,恭送天皇的身影消失后,陆续离开了大厅,只剩下山县有朋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侍卫官接连催促,在迈着沉重的步履,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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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公集:复李雨亭制军》:
“仲复前探禀,东洋备兵六万,如台事决裂,分扰金陵、津沽。顷接其探禀又云,分犯江、浙。似皆恫吓之语、无根之谈。来自兵家好声西击东,日情诡秘尤甚,岂能预定所向?亦岂数千里外所得闻知?柳原过津到京后,议论总以番地非中国管辖,并未敢冒犯中国。谓调兵援台,尚近情理,若径犯各口,先须与西洋议定,乃可任意乱窜。日意格致幼丹书,请总署与英、法、日各使会议,如开兵衅,不准扰通商口岸。西使谅必尽力。”
“顷日本欲遣内务卿大久保者,由沪赴京。其人久历西洋,专为台事而来,或可遂有成说。无论其如何行径,自应先事设防。但不可稍露张皇之迹。闻南中谣惑纷纷,尚赖我公与振轩从容镇静,以定众志。宋成、高万均系宿将。而于洋器素未究心,零星分招,各不相下,亦恐未能临敌。尊虑乏统将一语,极为中肯。涤师与弟治军十余年,皆先选统将,而后募营。其营哨须由统将自择。呼应较灵,未知尊意果何所属?若请鲍春翁统率,则营将未必尽如意,而春翁亦未必肯小就也。”
“至宝山、吴淞虽系苏、松门户,先须取道上海。鄙人敢保上海无事。苏、常必欲办防,似江阴口最要。福山、刘河等处次之。初六曾详复振轩,未知果见纳否?苏、松腹地,无一处可屯扎二十营者。骤调全军南去,未免骇人听闻。弟已饬吴宏洛五营,先行过江,交振轩调遣,余俟子务到济后。再议进止。计该军除吴宏洛五营外,仅步队十二营,无论援助何处,尚可自当一路。若再分拆,两无裨益。目下局势未定,尤不可专下呆着,致多滞碍。津沽兵力亦非甚足,有台而炮位甚缺。明知不足当大敌,而不敢不强为镇静,亦尽其力所能为而已。所不能者,听之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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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养心殿。
“啪!”的一声,一个价值连城的珐琅彩瓷杯从同治皇帝瘦削苍白地手上飞出。撞在养心殿内的金砖地面上,顷刻间便化作了一堆一文不名的破碎瓷片,而养心殿内的一群太监宫女则被吓得人人呆若木鸡手脚发软,其中几个胆小两腿一软。便直接就跪了下去。
坐在皇帝下首处绣龙瓷墩上的翁同龢立时将目光垂的更低,只见皇帝已经起身离了养心殿正中雍正帝御笔亲书的“中正仁和”匾下的御座。步伐急促地踱起步来,只听得驼色江绸衫下一双青缎凉里皂靴在金砖地上橐橐作响,已是全然把慈禧太后平日里最看重的守成持重的帝王风范丢到了九霄云外!
“混账!混……账……”同治皇帝涨红了脸,连鼻息都激动得调息不匀,显然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处,“日本葺尔小国,胆敢炮轰厦门!视我天朝如无物一般!”
“福建临近日本,海防重地,竟然一无布置,督臣巡抚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义哲不是上了折子,说全歼了日舰的吗?这厦门怎么又被轰了?”
同治皇帝此时已经踱回了御案旁。他一眼就望见了摆放在预案上那由军机处眷抄过来地电文。不由得更觉愤懑,竟直接伸出手在御案上重重的拍了下去!
“如此欺瞒,简直是无君无父!”同治大力的拍击着御案,兀自怒骂不止。“本朝立国二百多年来,何曾出过如此狂悖的官员?”见皇帝已经出离愤怒,养心殿内那几个还站着的太监宫女齐齐打了个寒颤,随即便如同被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拉扯着一般,一起跪了下去。
翁同龢眸中微微一亮,但眉宇间也添上了几分忧色——自同治元年奉旨在毓庆宫行走以来,他已经给眼前这个皇帝当了十二年的师傅,对皇帝的性情可说是知之甚深。
早在皇帝还是个懵懂少年时,他便已知晓——皇帝虽然在太后面前一向都是个恭谨乖巧的百依百顺模样,但骨子却是个暴躁易怒的性子。虽然看上去文弱,但只要臣下还有内侍稍有忤逆,皇帝便会激动暴怒,早在皇帝亲政后的第一年,便有数名大臣向太后上奏称:“皇上天性,无人敢拦……”
以皇帝这个雷霆雨露均无一定,暴烈地近乎乖戾的性子,见到林义哲如此肆意妄为,又怎能按捺得住?可此事,偏偏又透着一丝诡异……
“翁师傅!”在一阵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发作之后,同治皇帝的情绪终于略微平复下来,而他的注意力也随即转向了仍呆坐在绣龙瓷墩上的翁同龢。
听到皇帝的招呼,翁同龢便立即依“坐听立回”的规矩,自绣龙瓷墩上站了起来——虽然他是皇帝的授业恩师,但归根究底,他还只是眼前这个皇帝的臣子。
“老臣在。”翁同龢神色恭谨的对着皇帝道。
“翁师傅,“同治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伸手一指御案上的纸笔,对翁同龢道,“你现在就给朕拟旨意,发给林义哲,让他接旨后立刻上表自劾!”
“皇上……”听到皇帝的吩咐,翁同龢眼中一黯,他没想到皇帝暴怒之下,竟然什么处分也没有说。
“如此……只怕不妥……”
“嗯?”同治皇帝将双手负在身后,向着翁同龢转过了身来,狐疑又闪着火光地眸子也随之盯向了翁同龢:“翁师傅此话怎讲?”
翁同龢的念头转得飞快,此时已然明白了皇帝的心意,立刻恭声道,“回皇上!此事还需听听林义哲自己的说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ps: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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