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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起来,那孩子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不顾一切去救小彤,打着灯笼都难找……真要这么走了,小彤可怎么办啊……”
父母重重的叹息声如同重锤般敲击着赵悦彤的心,伏在床上的赵悦彤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刹那间涌出了眼眶。
一个月后,法庭现场。
“被告人林义哲,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林义哲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审判席上人等微微点头致意,又缓缓的扫视了一下合议庭和旁听席,“谢谢大家,现在我很轻松,因为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都是个解脱。我很清楚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到此时此刻,我依旧不会对我当时的所作所为有半点后悔。那个姑娘——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明知道出勤的危险、甚至会受辱乃至丧命,可是她依然义无返顾的出勤了!她是一个普通的人民jing察,这是她的职责、这是她的担当。为了救下这个勇于担当的人,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的担当!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也是我该承受的担当,我无怨无悔。我将担当起我的罪责,并为此付出该付出的代价。这是命——”顿了顿,林义哲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了逼人的英气,“可是你们在座的各位是否也都有担当的勇气呢?我想你们不会有,你们只会把自己的行为归结到所谓的‘爱国热情’上,爱国是无罪的,真的无罪吗?爱国不能以剥夺他人的权益为代价,因此侵犯他人合法权益的爱国也是犯罪,也需要有为过度的‘爱国’引发的恶果承担责任的勇气,这种担当你们有么?你们没有!所以我可怜你们——我不在乎你们的声讨、不计较你们的诅咒、也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因为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承担了我该承担的代价,仅此而已——我的账已经算完了,你们的账我妻子会慢慢跟你们算。我的话完了,谢谢。”
林义哲zi you陈述完毕,法庭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林义哲转头看了看原告席,刚好和程尔伟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程尔伟似乎有些惧怕林义哲,匆忙将头转到了一边。
“程尔伟,程律师。我恭喜你,你这金牌律师这次又可以声名远扬,可以用我来为你赢得更多炫耀的资本,袁虹和金湘莹(程尔伟的同学兼情人,皆为有夫之妇)也一定会为有你这么个‘老公’而感到骄傲。说不定今后叶晓丹也会高看你一眼,你还有的是机会,作为老同学,我预祝你成功。”
听了林义哲的话,程尔伟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se,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盯林义哲,林义哲却已不再看他。
如同程尔伟向他的代理人——那些被林义哲开车撞死的暴徒家属保证的那样,林义哲得到的是死刑判决。林义哲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要求上诉,而是提出了注she死刑的请求。
虽然林义哲被判了死刑,但程尔伟却没有丝毫获得胜利的快感,他象个犯人似的避开了记者的采访,急匆匆的离开了法庭。
当程尔伟夹着公文包走出法庭的时候,猛然看见一位白发老者站在远处注视着他,让他顿时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老人的目光犹如法医在看一具尸体,而程尔伟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那具尸体。
程尔伟认出来了,这位老人是他在法学院时的老师,有深州市第一状师之称的贺正东!
老人看着程尔伟,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推了推眼镜,飘然离去。
当年,报纸便报导著名律师贺正东宣布免费为赵悦彤代理人身伤害官司。“为了正义,也为了孽徒赎罪”,并且宣布,自己将不会再有一个叫程尔伟的学生,若程尔伟再以其学生的名义行律师资格,将视为侵权,追究法律责任。
七ri后,傍晚,深州市公安医院。
太阳已经落山,天se变得暗淡起来,而就在这时,一辆辆ri系车从四百八方汇聚而来,停在了医院的入口两旁。
早就在医院门口布置的jing察们见状,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因为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因为那场“ri系车主救女jing撞死人”事件引发的一系列“群体xing事件”,已经让jing察们感到有些疲于应付。
而今天晚上,是林义哲——这位引领了最近一段时间舆论和媒体关注的当事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和jing察们事先预料的集会抗议不同,这些ri系车主将自己的车整整齐齐的停了两排,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下车,他们当中,有男人,女人,还有小孩,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托着一个jing致小巧的小烛台。
没有激烈的抗议,没有高呼的口号,没有满天飞的矿泉水瓶,这一次,是无声的送别。
看到这样的一幕,一些jing察松了一口气,但他们还是没敢完全放松,而是按照事先的预案,举起手中的钢化玻璃盾牌,排成了jing戒线。
不一会儿,一辆囚车在几辆jing车的护卫下开进了医院,jing察们更加紧张了,在囚车开进医院之后,两排jing察便开始收缩jing戒线,横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处。
前来给林义哲送行的人们默默的来到医院的大门前,将各自手中的烛台放在了地上,摆成了“一路走好”四个大字的造型。
正在这时,伴随着阵阵“枪毙杀人犯!”“死有余辜!”的口号,十几个愤青兴趣着写有“大快人心”“死有余辜”的横幅出现在了医院远处的十字路口
这些人正要走过街区,前往医院门口进行抗议,可他们还没有接近医院,大群的jing察便冲了过去,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所有的愤青无一例外的全给按倒在了街上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