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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上陈康杰不止一次看到过刘红军,每天的新闻几乎都会有他,不过面对面的见到真人,这还是第一次。
刘红军穿一身黑西装,西装里面是一件灰色的羊毛马甲,三月的北方还不是那么暖和,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的眼睛不大,笑起來或者眯起來就只有一条缝,头发被染得乌黑,和大多数的政治领导人一样,向后梳成一个大背头,他的两只手背在身后,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十分俨然的样子。
在刘红军的旁边是省委秘书长,两人的身后就是一些工作人员了,包括他们两人的秘书,在人群中,陈康杰沒有看到作为代表团副团长的省长司徒阔。
见到“老一”他们光临,三个女代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沒办法,在我们的社会中,见到领导都是这样的表现,唯独陈康杰在瞟了一眼之后,假装不认识,继续怡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文稿。
“哟,同志们这里很热闹嘛,都在讨论什么啊,那么积极,我來看望一下大家,既然遇到了,是不是也顺便告诉我一下,让我也参与参与。”见到陈康杰安坐如初,刘红军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身后的人沒有看到,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省委秘书长应该是看到了的,刘红军明显心中有气,可是他还得装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样子。
见到我來,你小子都自大到不站起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这是刘红军瞬间的想法,只不过里面还有三个女代表,身后又还跟着一些人,为了顾及形象,刘红军不得不装腔作势一番,如果这房间里只有陈康杰,他恐怕就不会那么和蔼了。
“领导,你好,你好,请坐,请坐……”房间的女主人同样十分热情,急忙先招呼刘红军,可是当他看到陈康杰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时,女主人就有点脑子短路了。
在我们国家,通常是以左为尊,但是在国际交往中的惯例是以右为尊,例如国家领导人在接见外宾的时候,几乎都是让外宾坐在自己的左手边,这是一种尊重和热情。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这当然就不能按照国际惯例來算了,而应该遵循我们的传统,可是左手边的那个位置刚才他们已经让给陈康杰了,如果刘红军要坐下去,就只能坐在陈康杰的右手边,感觉上地位有些矮化。
刘红军也沒有马上就坐下去,他现在同样处在尴尬和窘迫之中,这个年轻人实在太不会做人了,他堂堂一个全省一哥,岂能屈居人下,而且还是屈居在一个黄毛小子的下手,刘红军怎么都不甘心。
女主人这时候很想将陈康杰叫起來,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叫不下去,如果陈康杰是一般的普通代表,她就算不直接也会迂回一下,然而,陈康杰偏偏名望很高,而且是她最喜欢的年轻人,沒有之一,对刘红军,她是敬畏,而对陈康杰,她更多的则是欣赏和崇拜,她要是将陈康杰叫起來,又明显有违自己的心愿,让她一个小女子真是着实为难啊。
另外两个女代表也是被陈康杰突兀的不礼貌行为搞得左右不是,甚至于,他们有点暗暗责怪陈康杰的不懂事,就算不认识进來的人是谁,也看不出这个场面吗,你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
现场的所有人都能尴尬的站着,但是作为省委大管家,或者说是刘红军大管家的省委秘书长廖明贵不能不闻不问了,关键时刻,他得挺身站出來替老板分忧,否则的话,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省委秘书长廖明贵不是刘红军从外面带來的人,他一直就在省内任职,此前是省直机关工委书记,谈不上被边缘化,但是也谈不上被重用,一般情况下,省直机关工委书记是由秘书长担任,但是此前的秘书长并沒有兼任这个职务,但是却领导这个部门,所以说他沒有被边缘户也沒有被重用。
在刘红军到來之后,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做的工作,居然在前任秘书长调任外省之后,得到刘红军的支持顺势顶了上來,级别一下子由正厅级上到了副部级,俗话说,别人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就得对别人肝脑涂地,这是我们传统的做人哲学,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叛变。
要是司徒阔和何保国在场,那么廖明贵也许还不会直接发声,他是省内的老人了,许多门道还是能摸得七七八八的,但是既然他们两位不在,自己恰好可以表现一下。
“这位代表同志,你是住这里的吗。”陈康杰假装不认识他们,那么廖明贵也有样学样,他也佯装不认识陈康杰,这样的佯装是有点做作了,但是起码不会将何保国他们得罪太深,不知者不怪嘛。
“嗯,不是,你是……看起來有点面熟啊。”你要装,那陈康杰也就跟着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