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三辆马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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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似乎也没有觉得郑玄这么问有什么不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说道:“实不相瞒郑师,其实是儒接到手下人报,有人掳走了蔡大家,儒所以紧急调兵过来,已经将那些暗中黑手堵在这附近巷道中。不过对方人数虽少,却着实厉害,儒这边折损了不少人马,现在也只能在此以静制动、待对方经不住主动现身。”

事关蔡邕,郑玄似乎多了些兴趣,也或者说多了些关心,神情略微波动道:“这些歹人怎么会想着要掳走蔡伯喈?虽然因为之前与文优你们走得近。那蔡伯喈很是得罪了一些人,在这步广里中人缘变得极差,不过却也应该不至于有谁会能与他有这么大的仇怨,干出这种事情来吧?”

李儒苦笑摆手道:“此事儒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追上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将蔡大家掳掠出府,一路追击至此,却又失去了对方踪迹,儒心中其实也很是焦急。不过对方既然只是掳走似乎是有其他盘算,所以儒现在还能在此等得住。郑师也请放心,儒只是让人稍稍查探一下,唯恐那些人可能借着郑师这马车欲做逃离,并不会耽搁郑师太久地;当然若是郑师实在是不方便的话,儒也不便强求,不过为防止意外也是保护郑师。儒会派些人尾随郑师一段路,直到将郑师安全送到确认无虞自会离开地。”

郑玄不置可否,以他的年纪和经历,又怎么会不知道李儒这话说得不尽不实。不过他也是人精一样的人,就算知道这一点也不会说什么,也没有立场可以去说,至于李儒最后那句的一番“好意”,他似乎也不好拒绝,所以沉吟了一会儿就笑道:“既然如此,那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文优请随意吧。”

李儒其实心中也不希望这事情与郑玄有关系,所以也是急不可耐立刻叫人过去搜查,当然还是克制了许多,只是查看了一下那马车车厢的上下四周,并没有真的跑到里面去。

事实上刚刚郑玄掀开门帘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看清楚里面的情景,不管是从外面看还是从里面看,这车厢都不显得多大,显然郑玄并不是一个奢侈的人,只需要差不多够容纳他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就够了,在这样小的空间范围里,李儒也不太相信能够再藏着另外一个人,所以他也就放过了。

待得一番匆忙却十分细致的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异状,李儒心中也莫名松了口气,然后看着正促狭望着自己的郑玄,也不禁有些讪然,轻咳过去掩饰掉免不了的尴尬,说道:“既然是如此,那儒也就放心了……”

“那吾该可以上路了吧?”郑玄说的这话让李儒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装作没有听到,让手下人迅速让出一条道来,又与郑玄随意提了几句有空再去府上登门拜会并亲自道歉一类的客套话,而后便目送着他们这一队人走过去、身影渐行渐远。

李儒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现,当时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一样,但事后越想心里越有一种突突的感觉。

仔细回想一下方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脑子里如同慢放机一样重复循环着之前的场景,哪怕一点小细节也不放过,他的记忆力也一直都是自己引以为豪地,方才发生的一切其实时间并不长,可已经足够他将所有一切都记忆下来,这时候完全就是在“回放”。

不过想到头都快痛了,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而这时候也不等他想要继续想下去,就见到自那巷道口又行出来了一队人马,不过与方才郑玄相比,这队人人数更多,而且外围的两排护卫身上都带着肃杀之气,显然不是普通看家护院之辈,而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流过血的将士;同时被他们护在中央的人也并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骑在一匹看上去血统就极其优良的战马背上。其身份呼之欲出,是一名地道的武将。

事实上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李儒也已经将对方的身份认出来了,不是别人却正是曾经与卢植、皇甫嵩合为三路中郎将围剿巨鹿黄巾的朱儁朱大朗将是也。

不过现在或许应该叫对方朱令尹更加合适,毕竟现在朱儁虽然担任了不少职务,但最大也是最有实权的一个反倒还是那河南尹之职,也即是说河南这一郡就算是他的治下。

当然在天子脚下当这一方父母官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使。不过朱儁其实和卢植一样也并非是武将出身,虽然向来显得比较粗心,但处理政务却有自己的一番心得,如果不是有些不会做人和审时度势,恐怕也不至于如今还是在这个位置上不上下不下地。

李儒与对方并没有什么私怨,当然朱儁也不是之前的郑玄。对于李儒可不会有半点好脸色,如果不是的确需要他们让路,恐怕连对对方开口说一下话都欠奉。

李儒也懒得与他多说,例行公事一样让众属下上前去盘查,当然比之前对郑玄那一行检查的可要仔细多了,还好朱儁没有傻到问出为什么要检查这么寸的话来,否则李儒不介意让他知道人多欺负人少是什么情景。

满口怨言的朱儁一行就这么过去了。李儒他们就差没有将对方内衣裤翻出来了,最终结果自然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这一次李儒想的却不是朱儁一行有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而是之前郑玄那边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有异样的感觉,想要抓住却是稍纵即逝。

但还不等他继续深想,从另外一个巷口又走出一行人来,实际上这边用一行来形容对方或许不太恰当,因为实际上走过来的只有四五人而已。只不过这些步行的明显也是护院的大汉们中间也是护着一辆马车前行。

这辆马车没什么特色,唯一能够吸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比之前郑玄做的那辆马车还要大不少,不过等到李儒不顾那四五个护院的抗议一定要拉开车厢门帘之后看着里面的场景,却唯有无语二字能够形容那一刹那他心中的感觉。

马车车厢里半个人影没有看到,不过却不是空的,因为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竹简,虽说从蔡伦改进造纸术以来。纸张的传播范围已经很广,而且纸张便于携带,现在的纸张质量也基本能够满足大部分人的需求,但还是有不少人用着竹简。毕竟在没有印刷术的时候,书籍的刊印传播并不是那么容易,即便有纸那也须得要有人愿意将东西都写在上面才行,而为了限制大规模的传播和可能的泄露,有一部分人还是依赖于竹简的记录,这一家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爱好”。

不过李儒也是完全没有兴趣了,直接挥挥手令他们离开,也懒得管那几个护院模样的大汉再看到车厢里面的竹简被搜寻的李儒手下将士翻得乱七八糟之后一副要吃人的目光。

李儒只有继续等,这一下过了较长时间,让李儒都觉有些不耐,然后就发现从某个巷口又出来了一行人,其中还有一辆……马车。

李儒眉头不由一挑,这时候想到的第一点居然不是马上派人上前去搜查,而是之前第一批离开的郑玄那一行人,他似乎又找到了刚才自己疑惑和怀疑的那种感觉,虽然模糊不清,但好像只要一道闪电劈开,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这一次其实也不需要李儒再做什么吩咐了,手下人早就自主上前去进行搜查,而且这一行出来的看上去既不像是郑玄那样大有来头,也不像朱儁那样不好轻易得罪逼急逼狠了,所以他们行事起来那叫一个肆无忌惮,完全是继承自西凉军中的本性暴露。

还在沉思的李儒突然就听到一阵婴儿啼哭声,还有女人的叫声,立刻望去这才发现那辆马车中居然是一对母子……哦、不,除了那女人怀中的婴儿,后面还有一个小女孩,看到那明眸皓齿的小女孩,李儒却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儿,脸上正要挂上欣慰的笑容,却突然一愣,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旁边的将士们也没有注意到李儒的表情变化,而此刻李儒心中阵势一团乱麻。

这才叫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了眼睛,李儒这次还真的是百密一疏,他也知道自己对于郑玄那一行人的异样感从何而来了,看似当时检查的够仔细,但车厢内的确是没有检查到,如果仅凭借外面看上一眼就觉得里面应该藏不了多余的人,那也太武断了些。

须知道人的视觉是很容易欺骗自己的,李儒有过那种体会,像是望山跑死马之类,虽然他对于自己的眼力有自信,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其实因为对方是郑玄的缘故,李儒并没有看得多么仔细,或许就是这样才以至于造成了视觉的差异,然后想当然地将一切定了性。

而且自己当时潜意识里似乎觉得对方如果要出来的话应该是要一起出来,但实际上对于对方那一行人来说,蔡邕是他们出去最大的障碍,但只是蔡邕自己一个人而已,而其他那些人个个都是精壮大汉,从步广里的围墙翻越出去虽然困难但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的个人实力的确都是不俗,如果再加上又蔡邕这个熟悉地形的为他们先指好路,找到一个可以顺利攀爬出去的应该不是难事,毕竟附近还有很多建筑物呢;所以这样一想来,最终需要通过这种方式送出去的其实仅仅只是蔡邕一个人,只要将他送出去,然后到时候和其他人一起在外围直接汇合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劝服郑玄帮他们掩饰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必再管这边了,咱们快点追出去,追上郑康成那辆马车,那边才有咱们要找的人。”

众人都是疑惑不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一行人肯定没什么问题,当然就可以将他们放走了。

而这时候看着他们,李儒紧急之中眼珠滴流一转,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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