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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自远也轻声说:“赵先生,我也是昨天晚上那个回答,你不是我的目标。”
这样,赵明贵问了一句话,等于什么也没问出来。但细品之下,杜自远今天的回答,与昨天夜里的回答相比,更像是一个确认,似乎他目前并没有处于万分危急之中,至少目前如此。那么,杜自远今天来,是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否则,他这一趟来,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他想到这里,就继续问:“杜先生,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说着,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在这里?”
杜自远回答:“其实,我一直就知道你。你以前在济南,最近刚刚到了武汉。”
赵明贵更加疑惑,“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直不对我……”他的一只手,缓缓做着向下抓的动作。
杜自远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赵先生,首先,也是我昨天晚上对你说过的,你不是我的目标。其次,过去你在济南,一直很安稳,从没有做过什么特别不好的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呢,在处理这些事时,也有个轻重缓急,要优先处理那些做过坏事和恶事的人。所以,就一直没动你。只是,赵先生,我也跟你说一句实话,今年不动你,不等于明年不动你,希望你明白。”
这个回答,让赵明贵略略地心安。似乎到年底之前,自己还是安全的。真到了年底,他的任务可能已经完成了,还有可能早已离开这里,去了台湾。
想到这里,他继续问:“杜先生,怎么知道我到了武汉?你有情报?”
赵明贵这叫“与虎谋皮”。杜自远有没有情报,会告诉你吗?不过,赵明贵也是没有办法,即使明知道不会有答案,他也要问一问。
这时,杜自远就把目光转向许文梅,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赵先生,我猜想,许女士应该是你的报务员吧,并且还是一个技术非常高超的报务员。指法老练,发报干净利落。所以,特征也就很明显。”
赵明贵听出来了,杜自远用这种说法,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许文梅却惊愕地看着他,“杜先生,你们已经监听到了?”
杜自远笑着点点头,“是,我们一直在监听着。许女士,我也对你说一句实话,我们的监听员对你的高速发报很不高兴。他们有点跟不上你的发报速度。所以,只能听着录音抄报了。”杜自远说到这里,就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他的这个说法,已经把许文梅的脸色吓白了,也不敢再说话了。
赵明贵说:“杜先生,可能你们也听出来了,我们也并没有发什么重要东西。”
杜自远点点头,“你说的对。你们发的电报,并没有列入我们要优先破译的范围。似乎里面有不少水分吧,是不是,赵先生?”
赵明贵那原本苍白的脸,也隐隐的有一点泛红。身为情报人员,却被对方情报人员指出所发情报有水分,这也是一件让人非常难堪的事。
他轻声说:“杜先生,我们不想惹事,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这时,杜自远却笑着拍了一下手,来回搓了几下,做出要离开的样子。他感觉,今天只能这样了,一切都还需要仔细考虑才行。
他说:“赵先生,这样最好。这也是我给你的建议,不要惹事,不要有大动作。假如许女士还要向台湾发报的话,我猜想一定会,请适当做一些保留。比如,今天我们的会面,就不宜让台湾那边知道。如能这样,我们的交情还可以继续下去。”
杜自远说到这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撕下一页,很快写了一行字,然后把纸条顺着桌面推过去,“赵先生,这是我的电话,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想和我见个面,聊聊天,也可以到省军区招待所来找我。地址我也写下来了。”他这么说着,就站了起来,“赵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赵明贵和许文梅如木头人一样,恐慌而且不安地送杜自远出门。看着他穿过稻田,一直走到一座民房的后面。不一会儿,他们昨天晚上曾经乘坐过的那辆“大吉姆”无声地开走了。
赵明贵喃喃地说:“阿梅,看见没有,那可真是一辆好车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杜自远和赵明贵,这两个精明到头发梢的情报人员都静静地坐在各自的房间里,努力地动着脑筋,思考他们的下一步。
杜自远明白,今天只能这样,如能和赵明贵建立起这么一种关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运用这种关系,去寻找深藏不露的“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