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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电话,向四周着。他相信还有别的******。他的特工知识十分有限,但他知道,所有的******都需要电源。要找******必须顺着电线找。他很快就在台灯的底下找到了第二个******。
几分钟之后,他把电话和台灯都恢复到原状。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第一,毫无疑问他已经受到了怀疑。最好的情况下,他是六个嫌疑人之一。在在国防部小会议室里,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点破了这件事。叶公瑾正在国防部里寻找“槐树”,他是六人之一。
其次,对这些******,他不能拆除。因为有些******可能找不到。而且拆掉后,还有可能被重新装上。他今后在办公室里说话,必须小心一些才行。
接着,他就想到,他的家里可能也被装上******了。他回家时,要叮嘱一下妻子,不要说出不合适的话。
现在他最忧心的一件事,是如何把手里的情报送出去。现在的形势发展太快,他现在已经开始关注华北的兵力部署了。
这时,他才想起应该给于志道打一个电话,询问一下联勤总司令部关于军需运输的问题。军需运输与兵力调动密不可分。但是,这个情报怎么送出去呢?他的心里再次烦躁起来。
情报如何从国防部里送出来,是杜自远也在考虑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心中烦躁。“槐树”需要一名交通,但如何在国防部里安插一个人呢?一个勤务兵,一个厨师,一个修理工,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他安插进去,能与“槐树”建立联系。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一点机会也没有找到。
这件事的难办之处还在于,他不知道“槐树”是谁。
他接到华北局情报部的密电,要求他尽快恢复与“槐树”的联系。但他却不知道“槐树”是谁。给他换一个司机?给他介绍一个保姆?在他家附近放一个传递情报的秘密“信箱”?甚至派一个人上门收破烂?但他不知道“槐树”是谁,这一切都无从说起。
他发电说明目前的处境,希望了解“槐树”的具体情况。但没有回电。
要与“槐树”恢复联系,他必须通过左少卿。但他与左少卿见一次面都很困难。另外一点是,他与张雅兰的最后一次见面,可能已经引起叶公瑾的怀疑。他如果与左少卿见面太多,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
杜自远坐在敬业银行的办公室里,正在为这件事烦躁的时候,门口的服务生进来通报,“杜经理,程先生来了,就在门外。”
杜自远十分惊讶。这些天来,这位程先生已经是第三次登门拜访他了。这位程先生东问西问,就是想知道叶公瑾在银行里的资金情况。杜自远心里已经警觉起来。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叶公瑾。这个程云发是什么目的?
程云发心里的烦躁,则是另一种情况。
在保密局里,有些事并不保密。他隐约听到一点风声,似乎毛局长对叶公瑾有些不满。为什么不满?军官们在私下议论时说的并不清楚。但程云发相信,叶公瑾一定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毛局长。
这就给程云发提供了一个机会。在他阴暗的心里,很想在毛局长的火头上,再浇一点油。叶公瑾在经济上肯定有问题,程云发想从敬业银行这里,找到一点证据。
但这个杜自远口风很严,什么也不肯透露出来。他的心里因此而烦躁。
程云发是小人物造反,就想给顶头上司叶公瑾制造一些麻烦。
这个时候的叶公瑾,还远没有察觉到程云发对他的威胁。但他是所有人里最为烦躁的。他已经感觉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危险。
在他的感觉里,最大的危险并非来自毛局长。虽然谣传毛局长对他不满的风声他也听到一些。他自认为毛局长对他的不满可以化解,最好的化解办法就是找到“槐树”。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展,这是最让他烦躁的。
他感觉,最大的危险来自于六名高官。在国防部的小会议室里,于志道的威胁说得很明白,在他眼里,叶公瑾就是杂七杂八的人。他敢刺杀王天财,说不定他就敢对自己下手,他不得不防。
另一个威胁,他感到是来自于左少卿。左少卿如果真的是共党,反而不是他的威胁。他最怕的是,这个左少卿偏偏不是共党。她和梅斯的关系让他深感忧虑。如果她不是共党,那就太可怕了。
所有的这些人,都在为某种不确定的事而烦躁。
诡异的是,他们都有超过常人的敏感,他们都感觉到一场乱局正在逼近。官场沉浮,最怕的就是难以确定结果的乱局,将他们搅入其中。
在这场乱局即将开始之时,最先动手的,却是最不起眼,也最愚蠢的程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