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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小夜自然知道我说的‘楚缘的狗耳朵’是怎么回事,烧的嫩脸通红,在我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一语双关道:“有什么可尴尬的...”
自我安慰也好,自我解嘲也罢,反正我得装作没听出来,毕竟被楚缘听床那荒唐事,我是罪魁祸首,“你想啊,那晚三小姐和东方妈都约了我,可我呢?却放了她三小姐的鸽子...”
“也是啊,当时谁能想到她和东方的妈妈竟然是闺蜜,你那一手,可不止是放了她的鸽子,更让她在东方妈妈面前被比下去一截...以前不太懂,现在却深有体会,女人之间就没有真正的闺蜜,再亲近的闺蜜,也会有小嫉妒、小攀比,女人啊,自己也说不清,是太复杂了,还是太琐碎了...”
冬小夜哪里是在说三小姐与东方妈啊,分明是在感慨自己与流苏。
女人之间的相处,她们都说不清道不明,男人就更没有发言权了,况且,我再蠢再迟钝,心里也明镜似的,流苏接受冬小夜,并不意味着她和冬小夜之间的友谊还能一如既往,在冬小夜坦诚的那一刻,心里的疙瘩就已经系下了,而且极有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
接受不等于原谅,更多是出于对我的包容和宽纵,是一种无奈,一种妥协,所以流苏与小夜的关系,并未也不会延续,而是将重新开始——以一种两人都不愿意面对的方式。
冬小夜的愧疚与忐忑,我理解,却不能给与她任何的安慰,我能做的,只是在沉默中,握紧她的手,让她知道,纵是这样的自私会给与她疼痛与伤害,我也不会放手——我不觉得这样无耻,因为在我无耻的将她占有的那一刻,我便明白,无耻的逃避,不如恬不知耻的面对。
冬小夜感觉到了我握紧她的力道,偷偷瞥了我一眼,眼中的笑意,像个幸福的傻瓜,继而掩饰一般,继续之前的话题,恨恨道:“三小姐约了你,自己却出现在东方她妈妈的度假村,这算怎么回事?岂不是说,如果你去赴她的约会,肯定会被她放鸽子喽?”
我笑道:“所以你该明白了吧,那晚她为什么心情很烂?本应该被她放鸽子的人却放了她的鸽子,换了谁,心里也不可能痛快,不过...她大概也猜到我十有**会放她鸽子了,所以才跑到冉亦白那里扮售票员,就为了发发脾气,触触咱们的霉头,同时也可以解释她一个小小售票员,为什么一个电话便直接将老董汤联呼之则来了,东方妈妈没露面,大概也不是单纯的摆谱,故意冷落咱们,也是为了帮好朋友出气找面子吧?”
冬小夜颌首,“有道理...”
我叹道:“你还记得离开度假村时,缘缘说过她有些眼熟吗?那是因为她们之前就见过面了——被沙之舟和宋有学劫持的那天晚上,缘缘看到过她的脸,但当时太害怕了,所以没留下什么印象吧,呵呵,那丫头比我强,我也见过她,可只是化了点妆,变了变口音,我就完全认不出了...”
“化妆变口音都在其次,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气质,”虎姐咂咂嘴,道:“她今晚简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惜字如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那天晚上呢?赤果果的泼妇啊,斤斤计较、尖酸刻薄、没完没了...我算看透了,一个好演员未必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一个成功的商人,一定是个好演员。”
“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冬小夜那晚和三小姐拌过嘴,闹得挺不愉快,虽然最后口舌上占了一些小便宜,可现在回过头想一想,三小姐今天一进门就让她倒了杯水,自己却一口没喝,亦不无些耐人寻味之意啊,故而虎姐这话就不免夹带着浓浓的主观情绪。
我不太认同她的演员商人论调,可关于三小姐最大的伪装在于气质,我无法反驳,且深以为然。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她和冉亦白的关系既然如此亲密,为什么还要同时约你呢?商量一下,岔开不就好了,让你没有放她鸽子的借口,她不就能如愿放你鸽子了吗?”
“你这几年警察确实白干,这都没看懂?正因为关系亲密,又商量过了,所以才同时约我啊...”我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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