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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冬小夜总是一副和我势不两立的冤家相,不想真的碰到了事情,她却如此的仗义,我心底涌起一股感动,这个朋友,实在太好了要是这妮子不再整天想着揍我,那就更好了。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找他麻烦啊”那男人好似感慨般,苦笑着叹了一句,倒是让我与冬小夜都有点错愕,旋即见他淡淡一笑,“也罢,这位兄弟,若是有缘,我们定然能坐在一起喝杯东西的,你说对吗?”
丫的似乎话里有话,我不卑不吭的轻笑道:“那天应该不会太远。”
那人一怔,下意识的扭头朝墨菲等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先是恍然,后是苦笑,“兄弟果然是个特别的人,难怪,难怪啊”
不晓得他所谓的‘难怪’,怪的是什么,道了声再见,便驱车走了,而我的眉头却蹙的更紧了,冬小夜突然照我腿上踢了一脚,气道:“姓楚的,你不会是想替那墨菲出头吧?”
“替她出头?出什么头?”
“别跟老娘装糊涂,”冬小夜横了我一眼,然后淡淡说道:“那泼粪的女人是个神经病,有医院的诊断证明,所以告不了她,墨菲本人已经同意跟他们和解,你就别瞎跟着瞎掺和了。”
“她真是神经病吗?”我笑道:“那她肯定是个高智商的神经病,不但懂得替人要债传话,还知道往身上喷些浓郁刺鼻的香水,来掩饰袋子里粪便的臭味呢。”
“法律承认她是,她就是,楚南,我警告你,不许去招惹那些人,知道没有?”冬小夜摆出一副大姐架势,望着那边正和流苏交谈的墨菲,沉声道:“你和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别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我也是为了你好,墨小姐后面有个风畅集团,你有什么?今天的事情有可能是他们和风畅之间的恩怨,便是警察也难以介入,何况是你啊?”
我不置可否,问道:“那个姓桑的很有背景吗?”
“他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个小有恶名的黑道混混,关键是他后面那个人,”冬小夜的语气骤然沉重了许多,一双水亮的眸子中,除了担忧,猜疑,还有些许的忌惮,“他一个小混混,竟然公然对风畅集团的墨家人下手,显然是幕后有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十有**,就是那个哎,跟你说这些干嘛?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刚听流苏说你已经被风畅开除了,还操心他们的事情做什么?”
我能不操心吗?我暗暗苦笑,刚才那白衣小子,哥们我是认识的,难怪墨菲同意和解呢,盖因那白衣小子,正是借给伍雪晴高利贷的桑英杰!
桑英杰的钱,墨逸之不是早就还了吗?既是如此,姓桑的为何又叫那泼粪小妞装神经病袭击墨菲呢?再次回想起那小妞动手之前说过的话,我脑中不禁闪过一个俏皮可爱的脸孔,不会吧?不应该是她吧?
我暗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可是
‘这是你欠我的’——欠下高利贷的是伍雪晴,且钱已经还了,那桑英杰又怎会不知道?可那泼粪小妞却是指名道姓的针对墨菲,墨菲究竟欠了谁呢?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个自诩说话算话的‘她’,曾经记了墨菲的一笔账
。。。
女人都是自来熟,这话端是不假。
流苏与冬小夜的关系,说好听点,是情投意合,说难听点,就是臭味相投,同样的大咧咧,有些男孩脾气的她们都是外向性格,虽然才认识,但那感情就像是放进了微波炉里加温似的,呈直线上升趋势,从冷饮店侃到海鲜城,称呼从‘冬警官’‘程小姐’变成了‘冬姐’‘苏苏’,哥们去小个便的工夫,俩丫头居然已经以‘姐姐’‘妹妹’相称了。
却也难怪,流苏很可爱,冬小夜很帅,各自欣赏各自喜欢,一见钟情也就难免了话说,这顿海鲜真是吃的我好不郁闷,总有种女朋友被母老虎抢走的感觉。
直到楚缘打来第三个电话催我回家,姐妹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
哥们见过唱歌的麦霸,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开车的车霸,决定忌酒,滴酒未沾的我要代冬小夜开车,这妞以警车不借外人为由拒绝了我,我说车子先存在停车场,明日再取,打的走人,却被冬小夜连推带踹塞进了车里。
我就日啊,冬小夜这妞真够猛,喝了半斤五粮液,将警车当飞机开,最高时顶过了一百六,他娘的,这可是在交通拥挤的二环路上!
分别将流苏和我送到家,虎姐醉眼朦胧哈赤连天打着酒嗝谢绝了我并无诚意的去家里坐一坐的邀请,驱车返回局里值夜班了,我算了开了眼界,如今的警察啊,真了不得
冬小夜那母老虎,临走没忘了和我约定‘比武’的时间,我悻悻的感慨着,提这大包小包上了楼。
一进门,我便腆着老脸,一头热的吆喝道:“缘缘,哥哥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好家伙,刚才打电话时听说我与流苏一起在外边吃饭,臭丫头差点没从电话里探出嘴巴把我给咬死,不带点好东西回来哄哄她,说不定她又要找茬脾气。
“无非就是些残羹剩饭,”应该是才洗过澡,头还有些湿湿的楚缘穿着背心短裤,盘腿坐在椅子上,甚至不用眼角夹我,一边修剪脚趾甲,一边不屑的气呼呼道:“我才不要吃程流苏吃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