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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苏醒,纳洛酮就算了。”杨宗保让麻醉师少用一味药。
“好的。”麻醉师领命就去苏醒病人。
“这病人醒来之后会记得吗?”高斯问。
“难说,可能会不记得。”杨宗保撇撇嘴巴:“我给了大剂量的氯胺酮,应该会造成一定的逆行遗忘。就是不知道这个遗忘的时间是多少,听天由命吧。”
杨宗保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是只有他知道心里并不轻松,万一这个病人醒来之后说自己活生生的在没有被止痛的情况下,被开膛破肚。肯定是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的。然后紧接着什么人、权委员会啊,都会来调查。医院能不能开得下去还是难题。所以杨宗保也紧张对方是不是完全的术中知晓。
病人的呼吸回过来了,气管导管里面随着病人胸廓的起伏,气雾在一隐一现,这是病人快要苏醒的迹象。
麻醉师在用吸痰管,给病人清理口腔和奇怪里的分、泌液体,以免等下拔管之后,口腔里残留的唾液返流至气管,引起呛咳和窒息就完蛋了。
本来病人的眼睛要贴上的,这样病人手术结束清醒之后才能眼睛不干燥。但是这例病人情况特殊,必须通过观察他的眼睛来调整麻醉剂量。所以杨宗保让麻醉师给病人往眼睛里用点生理盐水,以免醒来之后不舒服。这个病人要伺候的舒服了,能少受点苦就少受点苦,得当成祖宗一样伺候着。
“心跳回来了。”麻醉师现在完全把杨宗保当成主心骨,事事汇报。
“拔管。”
杨宗保一声令下,麻醉师就用注射器把气管导管的气囊给放气了,然后迅速的拔了出来。
“咳咳……咳咳……”病人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
“醒了没有?”麻醉师在杨宗保的眼神下面问病人。
“醒了,我在哪里?”病人迷糊的问。
“手术做好了,你记得吗?”麻醉师继续问。
“没有,我就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变态杀手开膛破肚了。”病人虚弱的说。
“呃,你只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手术完成,你可以回病房了。”杨宗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病人产生了记忆的错乱,所以把自己的经历当成是做梦。
“好的,谢谢。”病人虚弱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送回病房,什么都别说。”杨宗保对麻醉医生说。
“好的,先生。”
再得到麻醉医生的回答之后,杨宗保终于可以走出手术室了。
刚一走出手术室,杨宗保不得不用手挡了一下太阳,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你没事吧?”高斯见杨宗保摇晃了一下,上前扶住。
“你的手往哪里放呢?”杨宗保不能忽视自己腰上的咸猪手。如果是女人的话,杨宗保不介意受点委屈,让她们占占便宜。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话,那就恶心了。
“杨,你真的很敏感,这也是我喜欢东方人的原因。”高斯放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无辜:“不过我真的是因为你好像身体不舒服才扶住你的。就算我的性向与众人不同,但是我的道德和众人没什么不同。”
“对不起。”杨宗保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乐意接受。”高斯耸了耸肩膀:“我去做方案了,随后见。”高斯双手指着杨宗保,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了。
杨宗保这才独自一人坐上电梯。
院长办公室,杨宗保还没接近,就听到争吵声音。
走进去一,满屋子人来齐了,杨宗保自己的办公桌被一个头花花白的老人占据着。
杨宗保走进去后,先不说话,他们几时能够停下来。
“你终于有时间召见我们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杨宗保知道是赫德爵士,医院最老的股东。也难怪其他股东唯他马首是瞻。
“手术室忙。”杨宗保站在办公室中间,先不慌忙。
“忙的话,那么大晚上把我们召来干什么?喝茶聊天?”赫德爵士语调里有着特有的贵族的英国腔调。
“因为医院最近出了事,你们不知道?”杨宗保好像被审问一样,孤零零的站在中间。
“知道啊,那是你们应该解决的。如果不能合理的解决我想我们会考虑撤换院长。”赫德非常的强硬,姿态很高。
所有人都在等着杨宗保的笑话,只有因为了解杨宗保的个性,丹斯才注意到杨宗保嘴角的坏笑。
果不其然,杨宗保没有让丹斯失望,立刻毒舌起来:“爵士先生,我想知道现在谁是院长?”
“呃,你是。”赫德爵士回答说。
“那为什么您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而我要站在这里。没搞错的话,您现在坐的位置属于我这个院长。”
杨宗保的话音刚落,赫德爵士白皙的面孔立刻涨得通红。屁股也好像有蚂蚁一样,蠕动不安,显然是起来不是,接着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