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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巴图带领的部队,追上参谋长贺喜格图的旅主力部队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十六日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渐趋枯黄的草原上,流动着一种凄美的质感,晚风起处,草浪翻涌,营地如同波浪之中的小岛。
看见远处篝火跳动的火焰,佟巴图忽然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从跨上马背的时候起,就没有离开过部队,这一次,是最长时间的分别,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仿佛很漫长,有战友、有兄弟的地方,就是家,他有一种回家的冲动。
接到电报的旅参谋长贺喜格图,带着几名警卫员,打马如飞,远远的迎过来几里地远,与佟巴图一见面,急忙跳下马背,两个蒙古汉子,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互相捶打这后背,发出“咚咚”的响声,所有的参加夜袭的战士,都勒住战马,微笑着,看着第二旅两个大佬,那独特的见面方式。
贺喜格图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说道:“旅长,可担心死我了,人在这里,心却在战场上,您不知道啊,部队打了胜仗,狠狠教训老毛子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营地沸腾了,那些没有参加战斗的战士们,都在宿营地等着你们,说是要用草原上,最隆重的仪式,欢迎凯旋而归的勇士们!”
贺喜格图飞身上马,大声喊道:“战士们,营地里,准备了喷香的奶茶,煮得松软的肉,我们没有参加战斗的战友们,用这种方式。欢迎你们凯旋归来!不过,没有酒。咱们部队不允许喝酒,这是师长的规定,等到达库伦之后,我一定请求旅长,给大家放一天假,痛快的喝一场!”
战士们一阵欢呼,战场归来,喷香的奶茶和肉食。能洗去满身的征尘,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向往的!
佟巴图低声笑着说道:“老伙计,平时没看出来啊,你挺会做思想工作的吗,我看,到了库伦之后,我给师长打报告。请求你担任咱们旅的参谋长兼政训主任。”
贺喜格图咧嘴一笑,颇有些感慨的回答道:“还不是赶鸭子上架,您把几千号人马丢给我,担心着你,部队的情绪还有些不太稳定,第二营几乎全军覆没的阴影。还留在战士们的心里,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感觉都快过了半辈子!”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然后。并马而行,佟巴图给贺喜格图。仔细的说了战斗的经过,听到后面没有苏军的追兵,贺喜格图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到了宿营地,眼前的场面,让征战归来的战士们,有些羞涩,四千多名骑兵,分成长长的两列,手里的马刀齐胸平举,齐刷刷的行注目礼,目光之中,满是羡慕和不服气,这是骑兵部队,最高的欢迎礼节,战刀如林,夕阳的余晖,映照着雪亮的刀身,宛若金黄色的草原上,一阵阵翻起的白浪。
佟巴图大喝一声,“所有的参战部队战士,还礼!”然后,在战士们热切的目光注视下,第一个策马进入宿营地,他的身后,是一千多名满身征尘,血战归来的士兵!
吃过晚饭后,佟巴图命令电台,将今天凌晨的战斗经过,以及部队伤亡和歼敌战果,一起上报到师长唐秋离那里。
电报发出之后,佟巴图已经做好了承受师长处分的心理准备,毕竟,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部队还是在撤退途中,一场涉及到旅级规模的战斗,没有请示师长批准,这本身就是违反命令,打完了再上报,有些先斩后奏的意味儿。
九月十六日傍晚,库伦,外蒙古边防军总部,唐秋离的临时指挥部内,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上校,拿着一封电报,兴冲冲的进来,说道:“师长,大好消息啊,骑兵第二旅在撤退途中,为了摆脱苏军的追击,于哈布多尔一带,夜袭了苏军的一个装甲旅,以阵亡五十八名战士的代价,取得歼敌一千八百余人,击毁装甲车和卡车一百余辆的战果!”
这是王俊,在有意为佟巴图开脱,他很巧妙的没用直说伤亡数字,而是只说了阵亡人数,突出了战果,不管佟巴图打了多大的胜仗,不经请示,擅自调动部队,组织一场战斗,这本身就是违反了命令,有无组织、无纪律的嫌疑,而师长最反感甚至是深恶痛绝的,就是部队不遵号令,擅自行动。
果然,唐秋离的眉头一皱,看着王俊说道:“哦!佟巴图不声不响的打了个大胜仗,我怎么不知道,谁批准他打这一仗的?为什么事先不请示、不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