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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细听声音,虽然也是女子,却颇为稚嫩,明显不是出自雪里梅之口。真是怪了,那还有谁?
“那个懒什么?额,小二,小二!”他忍不住喊来小二要问个清楚。
方才那胖乎乎的小二闻声进来应道:“客官有何吩咐?”
“方才是谁在唱曲?”
“唱曲?哦,小的也不知道,等我去帮你问问。客官你有所不知,咱们这酒家才开两天,连小的我也摸不清情形。”说完白布一抖搭在肩上,挑开门帘出去打听了。
“这个小子名字倒是恁有意思,居然叫做懒羊羊?”杨文广笑道。
“那有什么稀奇的?诨号呗。”王英不以为然说。
转眼懒羊羊已经进来赔笑道:“回禀各位客官,那唱小曲儿的是我们店新买的一个丫头,在后面洗碗哼哼呢。方才问了她是啥小曲,她说也不知道,在京城听来的。”
“哦,好,你下去吧。”梁丰听了虽然仍旧奇怪,但总算有了个解释。谁知那小二不走,依然点头哈腰陪笑干站着。梁丰抬头他,奇道:“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是,小的这就走。”说完脸上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三个指头不住地在腰间撵着,那意思,是要钱呢。
王英一拍桌子:“泼才,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爷们是些什么人?就问你一句话,便撑了胆子敢要钱么?”
小二吓了一跳。复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还是皮笑肉不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是咱们京城酒家的规矩,一般但有客官登临雅座,都有小账打赏的。呵呵,不给倒也罢了,何必吓唬小的?客官不知咱们这个德胜楼东家是谁吧?”
梁丰料到这背时倒运的杀才多半要被王英修理一顿了,他不欲生事,急忙伸手入怀要摸些散碎银子打发这厮出去。谁知王英居然咧嘴笑道:“呵呵,管你东家是谁。到了这延州城,是龙就得给爷盘着,是虎就得趴着。算了,爷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赶快上酒菜,再聒噪我拆了你家酒楼。”
那倒霉小二钱没到手,还被奚落几句,憋了一肚子大话闷着没机会说。又不敢认真得罪客人,只好哼地一声,扭腰出门叫菜。他这一转身。肥胖的身材居然扭得蛮有几分风韵,梁丰茶才到嘴边。差点喷了出来。
一会儿懒羊羊掀起门帘,招呼着满桌的酒菜都上齐了,哥儿几个开怀畅饮。才吃了几口菜,狄青非要站在下首给几个哥哥布酒,大家纷纷叫住,不许他见外。王英道:“这事儿岂能让你来干,咱们自家兄弟,这么做你就是不起大家了。”回头大声又喊“小二,小二。快来筛酒。”可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便不耐烦起来:“我出去叫。”
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梁丰等了没多一会儿,便忽然听见外面“呃——!”地一大声,像是谁在呕吐,然后就听王英哇哇大骂道:“贼厮鸟,大爷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接着就是楼板一阵摇晃,王英已经大步冲下楼去。
吓得梁丰等急忙离座出去个究竟。冲到楼下。正见王英手拿一根凳子腿,满大堂绕着追打刚才那个叫懒羊羊的小二。大堂也有其他客人,已经乱作一团,纷纷躲避。一下子全跑了个干干净净。
掌柜的不敢上前相劝,只好在旁边打躬作揖地告饶。那懒羊羊虽胖,却如同一只肥大的泥鳅,见没人了,继续围着桌子板凳钻来钻去,王英就是逮不着他,急得就想去砸柜台。
杨文广急忙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住,问道:“干啥呀你这是?”
梁丰也喝道:“都住手!”
王英渐渐消停下来,指着这厮骂道:“就是这个杀千刀的,我方才出来正要叫他,谁知这厮正眉花眼笑躲在旁边同一个小丫头说话。仔细一听,你们猜这狗才说的什么?”
“说什么?”三个异口同声问道。
“他说,他说他在每样菜里,都擤了一泡鼻涕扔在里面!”说完又怒从心起,跳起来要去捉懒羊羊。旁人又是一阵骚乱。
原来刚才那声呃,就是王英听了恶心吐了出来。梁丰、杨文广、狄青几个也都吃了菜的,这时候谁不胃翻?杨文广这时也不劝了,冲上去一把揪住懒羊羊,反手只一巴掌,那小二半边脸就肿起老高,噔噔噔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文广冲上去还要再打。忽然听见后面喊一声:“住手!”回头时,一个管事模样的汉子,带了几个后院打杂的手下,人人拿着棍棒菜刀,正横眉怒目地站出来。
梁丰了,心里呵呵直笑,这不是给两位少爷送菜上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