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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边的石雕神庙中,东合子一行人在黄金铸造、宝石为斑的河水与贸易蛇神神像前供奉了净水、水浮莲和凤眼莲、新采摘的芡实叶,还有一些金银后,便与这里的几个蛇人富商和2个本地豪族商议长期合作,种植4种植物的事儿。
这些植物可以提取防腐或耐磨成分,有2种还可以入药,还可以抽取出单向导水的纤维结构,用在毯子、棉被里可以让内侧水分很容易导向外侧,而外边的水分很难渗入内侧,起到干燥爽身的作用。用来做军用鞋子效果更好,有比较广的销路。
总之,这些东西对复合木料的生产和推广都比较重要。不过谈判过程并不顺利,虽然富商们样子很积极,但土豪们好像吃准了‘只此一家’的优势,硬是把价格抬得很高。那声情并茂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情感伤害:“你们这些要求真是伤透了我们的心,哪有你们这么黑心的!我们要重新整理沼泽,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麻烦。还要养一群蛙人来种植,这可要很大工钱的!你们是欺负我们这些乡下佬吗?”他们甚至捂着胸口一副,随时会气晕过去的样子。双方说着吵着,他们就激动的连连摇手,起身向外滑行。
旁边的蛇人富商们赶紧说:“我们去劝劝他们。但没他们的支持,是种不了这些植物的。他们在这里是动动尾巴就能掀起大风的人士啊。”然后急急忙忙追赶外面‘伤心欲绝’的蛇人土豪们。
不过他们这点儿商业把戏,连仙黛尔都骗不了:“好恶心的家伙!他们的蛙人都是奴隶。不折腾死就算待遇好了,哪里还需要大价钱?要是那几位商人劝不了的话,我们就去别处找地。”
指着那些蛇人富商背影的东合子笑了笑:“他们一起在做戏呢。他们做着,我们看着。就当看戏啦。”旁边的波努克冷冷说:“可他们罗哩罗嗦的,完全是浪费时间!您不打算让步吧。要是他们不愿意呢?”东合子答道:“再略微让1成可以,但不能更多。他们不愿意就算了,谈生意嘛。不能指望双方一次就谈成。有时等一等,形势发生变化了,大家可以再谈嘛。”
仙黛尔的伦理感和人格模式,让她有点儿接受不了:“又腆着脸来找这些吃人的奴隶主?太丢面子了!”东合子哈哈一笑:“反正他们在这里不要脸的演戏。我们也不必太要脸。达到目的就好。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嘛。遇到关系还好的商人,大家你好我好;碰到他们这种不要脸的,大家就一起不要脸咯。”
仙黛尔无奈的笑了一下:“您可真是拉的下脸来啊。”却见东合子慢慢答道:“为何要‘拉不下脸来’?为何要跟着那种‘拉不下脸’的情绪走?”
仙黛尔说:“你不怕被人在背后嘲笑?”可东合子反问:“为什么对‘背后嘲笑’要‘怕’?为什么要更着‘害怕、不愿’的情绪走?”
仙黛尔说:“被人嘲笑多了,会~~~会被大家孤立的呀。”而东合子则反问:“那些商人能孤立我吗?他们嘲笑之后。会不跟我继续做生意?”
仙黛尔仔细想了想。那些商人是否嘲笑。真的没什么大碍呀:“真的~~~就不理睬他们的嘲笑和闲言?”东合子答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用各种折腾自己的‘情绪’来折腾自己?他们那些东西,能实质性的影响到我吗?这就是做平民与做商人的不同啊。两种领域,是两种环境。适用不同的情绪反应方式,适用不同的伦理体系。用错了,就是坑自己呀。用平民的伦理和情绪反应方式来处理商业、处理政.治、处理军.务,这是自己坑自己呀。”
仙黛尔似乎想明白了,但刚一抬眼看到那些议论的蛇人,她立刻又迷糊了:“要是谈崩了,真的要反过来求这些恶心的家伙?”东合子只是反问:“为什么你有个‘不愿意’的情绪?这个情绪下面藏着什么心念?”
仙黛尔仔细思索,想到了:怕被嘲笑、怕被大众孤立、怕大众~~~~然后被东合子的心灵交谈打断:“你看,你表面一个‘不愿意’的心念,其实下面藏着一堆庞大的‘背景心念’。问题是,这些‘背景心念’符合事实吗——这些商人真的孤立的了我们?他们现在难道就没有孤立我们?这些商人,是你心里的那些‘大众’吗?”
仙黛尔这下又稍微清醒了点儿:是啊,并非这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