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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气真大。”随手接过经过咒术加持过的禅仗的土御门春虎嘴角微微抽搐的说道。
“还好啦。”谏山黄泉浑不在意的撇嘴说道。
“抱歉。”然而就在这时,百枝天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语气低落,如同梦呓般的道歉道。
“抱歉,十分抱歉,都是我的错,结界才……”被仓桥京子拉住胳膊奔跑的百枝天马不停的自责道。
“天马。”京子轻声叫道。
“抱歉。”陷入巨大自我厌恶中的百枝天马持本能的歉道。
“哈?你到底怎么了?”不过还不等京子说话,突然停下脚步的大连寺铃鹿便已然接过话头,声音略显尖锐的大声说道。
因为语气中的态度过于特别的原因,百枝天马也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大连寺铃鹿。相应的,其他人也不可避免的停下了脚步,哪怕后面依旧可以看到正在突破障碍向他们追来的式神……
“在内部隐藏咒符打破结界,这种伎俩超级古董的吧。你被选为棋子什么的,只是偶然!或者,不如说正是因为你和这家伙有关系才会被设下陷阱吧?这家伙才是对方的目标!你只是附赠品。毫不讳言的讲,你太自我意识过剩了!”并没有可以掩藏着自身焦虑情绪的大连寺铃鹿言语犀利的说道。
“这个……”
尽管大连寺铃鹿的话语有些尖锐,但事实确实如此。因为之前他确实有听造成现在这一切的芦屋道满说过,“特意选择了土御门身边的人”这句话。
只是百枝天马同样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被选中,还是因为自己是同伴们中间实力最弱者的关系。既不像阿刀冬儿拥有力,又不像土御门春虎和仓桥京子两人那样出身名门望族,是最适合被利用的存在。
“对手可是呢,我已经说过许多遍,他厉害到让咒搜部都大为惊叹,被他盯让,像你这种程度的人不可能应付得来吧。所以。你到底想怎样?自责什么的,只是狂妄过度的败兴之举。够了吧,眼睛君,为了不碍手不碍脚,赶快老实的缩回来吧!”
大连寺铃鹿那听起来尖锐的语言如同斩刀一般,再次打断了陷入自我责备中的百枝天马的思绪,让他哑口无言。找不出一丝反驳的理由。
“输给了大连寺一分呢……的确,被芦屋道满戏弄,没有几人能够察觉到吧。至少我没有这样的自信。”看到百枝天马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阿见冬儿笑道。
“正如大连寺和冬儿所言,本来在没有看穿陷阱这点上,大家都是同样。今天早期阿尔法和奥米伽的检查比平时更加仔细,最终也没能发现咒符,这不是天马一个人的责任。虽然令人悔恨,但对方的确技高一筹”土御门夏目紧接着出言安慰道。
阿尔法与奥米伽,是阴阳塾守卫大厅的高等式神。作用便是登记阴阳塾学生的每一个人的气息特征和他们随身携带的护法式神的灵波,用以防备其他高段阴阳师用阴阳术进行变装混入的可能——当然。他们的功能也有一些局限性,对某些式神的监测并不到位,起码身体里明显封印有白睿的土宫神乐在经过阴阳塾大门时,就未被它们检查出有灵兽式的存在,到是体内封印了杀生石的谏山黄泉被误检成了身体里有寄存,被阴阳塾的教师们专门检查了一遍。
除此之外,他们也是阴阳塾结界自卫系统的一个部分,在向这次的芦屋道满进攻时进行阻敌。
“真是的,毕竟一直给大家添麻烦的都是我和夏目,但你不是从来没有讨厌过我们,仍然和我们和睦相处么?是吧,天马。”土御门春虎以他特有的安慰人方式跟着说道。
“我们毕竟只是学生,大家都不成熟,正因为如此,才有联合起来的意义,不是吗?”
“春虎。”百枝天马一脸感动的看向土御门春虎轻声叫道。
最后,京子轻轻拍了拍百枝天马的肩膀,脸带微笑的轻声说道“你听说过这句话吧?反省和失落事后再做。现在不是做这个的场合吧?”
“是呢,我完全赞同京子的意见。”阿刀冬儿转头看向周围,点头赞同道。
因为劝慰百枝天马的关系,刚刚因为谏山黄泉那一击而被稍稍阻挡的式神群门已然排出了障碍,冲到了他们的附近,并且还有更多式神正在从之前的破口处涌进塾舍的内部,向他们涌来。
看见眼下的状况,土御门春虎不由的紧紧了手中的禅仗,他的护法式神--坤将匕首的刀刃朝外,压低身自作出一副准备进攻的架势,仓桥京子则让白樱和黑风向前迈了一步,土御门夏目和大连寺铃鹿以及阿刀冬儿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和隐隐围过来的道满式神对峙,作为此时的共同体,谏山黄泉与土宫神乐也分别抽出了咒符,一副准备大开杀戒的模样。
“抱歉……谢谢。”看着身周凝神以待的众人,百枝天马心中满是感动的轻声说道。其中前者的“抱歉”是因为自身的原因造成的现下这种状况以及让同伴们担心而作出的道歉,后者的“谢谢”则是为了众人的付出做出的回应。
随后,百枝天马也取出随身的符咒,一脸防备的看向了周围的式神。这个时候的他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刚才的怯懦与自责,而是变得精神十足。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一个一个全部打倒?”大连寺铃鹿看了眼周围的同伴。出言询问道。
“夏目,你来决定吧。”阿刀冬儿说道。
后者闻言一楞。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阿刀冬儿。
“所有人当中,你才是关键人物,我们服从你的判断。大连寺,还有你们两个没意见吧?”阿刀冬儿环视了一眼其他人说道。
“哼,如果我感到不爽会自行离开,我和你们不同,一个人也从容有余。”大连寺铃鹿一脸傲然的冷哼道。
“随便,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谏山黄泉脸带些许轻佻的轻笑道。
“没意见。”土宫神乐附和道。
“夏目。拜托了。”见最有可能有意见的三人都没有异议,土御门春虎便立刻说道。
“……至少芦屋道满曾说过不会伤及其他学生,总之,咱们只要担心自己就好。”被寄托了重责的土御门夏目低头沉思了须臾,然后满脸认真的开口说道。
“嘛,本来也没有担心别人的功夫呢。”看着一脸认真的土御门夏目,阿刀冬儿随口插话道。
“不过。仅靠咱们难以和抗衡,结界被打破坏,基本方针只能等待阴阳厅的救援。”早已习惯阿刀冬儿风格的土御门夏目也不介意,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