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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章 暗涌
“客气,将军也救过我的。”秦明的左手,有意无意的轻抚着脖子道。
秦明的脖子上,有一个鲜红的伤痕,虽然现在已经结了疤,但是从那伤痕的样子,还是能看出那伤痕的当初深度的。只要再深一点点,秦明今天也就不要站在这里了吧。
胡忧瞟了一眼那伤痕,对秦明的动作,没有做任何的表示。那伤痕是怎么回事,全世界没有人比胡忧更清楚了。那是当时顶泗天灾,胡忧在秦明的脖子上留下的。当时,胡忧本是想干掉秦明的。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胡忧在心里暗暗的猜着。他当然不人蠢得去问秦明,是不是知道自己当时有杀他之心。既然秦明没有明说,他也就装傻了。
气份一时微微有些僵,还好这时,科库开口道:
“都是一个军团的战友,相互支援,本就是应该的,哪有什么谁救谁的。”
科库这个人,之所以不能升官,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为人太直,说话不会转弯,所以经常会得罪人。
科库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好交朋友,他拿谁都当朋友。别看他打仗相当厉害,但是在做人上,他是有毛病的。
比如现在,他就拿胡忧和秦明都当朋友,随意的插两人的对话,这就是一个问题。
要知道虽然科库认识胡忧和秦明的时候,他们俩个的官,都要比科库小,科库是他们的上司。
科库当时不以官压力,拿胡忧和秦明当朋友,那是他的事。可是现在,论官职上,胡忧是督将,秦明是偏将,两人的官,都比科库的大。胡忧甚至大了科库两级,按帝国的军法,他是可以越级处死科库的。
面对这样的身份对换,科库还用对年的相处习惯来对胡忧和秦明,那就分分钟会得罪人了。
当然,胡忧不会怪科库,科库这么插嘴,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换个很在呼这些的人呢?当面喝斥,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骂过你之后,他不会想办法再整你。要是换一个坏心肝的小心眼,你就瞧好吧,他那肚子里的坏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泼到你的身上呢。一个上级要玩死一个下属,真是有太多办法了。
“是得不错。”胡忧接过科库的话道:“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位,我已经备下了薄酒,一是感谢两位的出手相救,二来是想和两位商量一下,这令归城的防守问题。”
没有去城主府,胡忧安排的地方,是他的帅帐。胡忧现在虽然是令归城军职最高的人,但是他并不想出那种无谓的风头。城主府之前住的是苏门达尔,他到那里是议事,是什么意思?
来到胡忧的军帐,三人分宾主落坐。红叶亲自给上茶。因为胡忧还请了其他的将领前来议事,而那些人还没有到,所以正式的会议还没有开始。
“有劳夫人了。”科库接茶的时候,对红叶非常的客气。科库曾经是红叶先夫项庄偏将的属下,项庄以前对他很不错,所以他对红叶是很尊敬的。
红叶顺势问道:“科库将军现在转到秦明将军的部队了?”
红叶这个问题,是胡忧授的意。早在顶泗的时候,胡忧就很看重科库的统兵能力。科库这人,不但对战马非常熟悉,对骑兵战法,也有研究,胡忧一直想要收他收归旗下。可惜当时在顶泗过年的时候,朱大能,候三,等包括林克偏将在内的十人,都向胡忧发了酒誓,科库却没有。这样胡忧很失望,因为胡忧知道, 以科库这种性格的人,一但发了酒誓,就等于把命给他了。
今天看到科库和秦明一块出现,胡忧隐隐的感觉到,科库离他似乎越来越远了。
科库听了红叶的问话,沉默了一会,说道:“是的,夫人,我现在在秦明将军的帐下听令。”
“那博坎普偏将呢?”红叶追问道。
博坎普偏将是科库之前的上司,他原来也是项庄的手下,曾经做过项庄的副官。
提到博坎普,科库的眼睛有些发红,摇了摇头,以低沉的声音道:“博坎普偏将在同乐城战死了。”
“博坎普偏将战死了”红叶一失神,差 点把茶壶给碰到地上。博坎普是一个很好的人,项庄死了之后,他在军中对红叶很照顾,算得上是红叶的老朋友。听闻老友战死,还是死于内战,红叶的心情是异常的难过。
随着各将军陆续到达,军帐里开始热闹起来。胡忧看红叶的情绪不高,本想安慰她几句,不过现在时间和空间都不对,只能做罢。
说是把众将军叫来,事实上,大多数时候,都是胡忧在说话,秦明偶尔开口提几句,会议进行得并不是很热闹。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决定坚守令归,等待回缓。这个结果,基本上是大家意料中的事。同乐离令归并不是很远,暴风雪的主力军团,用不了几天就能赶回来。现在城中有两万人马,守个几天,顶到苏门达尔回军,是不成问题的。
“死者已矣,你也不有太难过了。”会后, 胡忧轻拥着红叶,低声音的安慰着。现在各军已经加强城防,三国联军没有到达之后,胡忧并不是很帮。
“我知道。”红叶强忍住的累水,直到这时候,才滴落下来:“生生死死,我已经看淡了。我难过,并不是应该博坎普偏将的死,我是替他惋惜。”
红叶把头轻轻的靠在胡忧的胸膛回忆道:“博坎普偏将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对谁都很好。他很爱国的,我记得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并不需要活太长的命,只要能有一天,为国战死,也就心满意足了。
没有想到,他两次对安融之战,他们没有出事。却战死在了本国的内战之中。他现在肯定会很难过的。”
胡忧默默的轻揽着红叶,一句话也不说。他虽然只是和博坎普见过一次面,基本可以说事互为陌生人,但是他知道,博坎普口中的为国战死,说的并不是指曼陀罗帝国的皇权,而是为这里的百姓。
人们往往会把百姓和国家,皇权连在一块来说,事实上,百姓和国家可以是一个整体,而皇权和国家,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在。
简单来说,忠于巴伦西亚就是指忠于皇权。他是皇权的拥有者,帝国的统制者。皇权不等于国家。一个国家,指的是这里的子民,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文化,民俗习惯等等,忠于国家,就是保护这块土地上的子民,不受到其他势力的伤害,如果而已,与那个高高在上的巴伦西亚,没有多大的关系。
无论是谁当政,他总是想对国家,人家,和他本人联系在一块,成为一个整体。他想让老百姓把对自己民族文化的感情,转嫁到他那个皇帝的身上。忠于皇帝,也就终于了民族,民众。
一开始,确实有民众错信了这个观点,他们以为,忠于兵权,就是受国。他们为兵权抛头颅,酒热血,至死不渝。他们以为这是爱国, 等到被骗多了,他们才明白,皇权和国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
皇权是可以被灭掉,换掉的,忘记掉的。一个民族的文化,则是永远在积累,片刻不能遗忘。忘掉自己民族的文化,等同于背叛了自己的祖先,这是比背叛皇权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念。
“马拉戈壁的,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国家,民族,文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与老子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与他们本就不是一个时空的。”
令归城这几天都很平静,无风无雨,也没有看到有谁来进攻。城外连半个人影到没有。战争让这个原本很热闹的城市,变得冷清。有门道,有钱的,早已经想办法离开了这块动荡土地。而那些实在是无路可走的,也找地方躲起来了。不到天黑,他们是不会回家睡觉的。
苏门达尔的部队,按说应该已经可以赶回令归的,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那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环消息”红叶一脸凝重的来到胡忧的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
“关么那方面的?”胡忧有些麻木的问道。这几天尽听坏消息,都没有听过好消息,他都已经习惯了。要不是这话出自红叶的口,他连答都不想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