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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蜡从下而上照着人的脸,其状可怖。
唯有早上方换过新衣方才又换新衣的少年,只见细嫩微红的肌肤,同彰明较著昭如日星比往常还要突显的纤长眼睫,偶尔眨动。就仿佛淡蓝色月光下静看明星,恬谧澹漠。改变了境遇甚至光源。
可以撼动心扉,能够留住光阴。
“爷叫我再查薇薇住处,果然有新发现。”璥洲又道。于是可怖回归。“我一从窗翻进去就见满屋浓烟,呛人已极,门窗紧闭,连缝隙都被布条塞紧,而所用布条大多是撕开的绸缎衣物,打开柜子,空无一物,再没有柳大哥说的一两件衣裳。熄灭的火盆放在桌上,盆里是没有烧完的凳子腿,桌上还有菜墩和菜刀,都留有一些生鲜的食物残屑,火盆旁边有一口小砂锅,锅里的菜汤还没有干,砂锅却因为火太大而被烧出裂痕。地上有一张被劈得只剩一小半的木凳子。”
柳绍岩道:“这样的话,我们根本不用去问厨房,一定是薇薇在我走之后回到她自己房间,为了不让别人发觉而紧闭门窗,做了一人份的午饭,下了迷药端去给小央,趁她昏迷之后便到蓝管事卧室,上吊自尽。所以她对小央说的‘从厨房出来送饭’一定是假话。”
璥洲点一点头。“想要继续生活下去的女人,至少绝不会撕烂自己的绸缎衣裳。种种迹象都表明,薇薇当真不想活了。”顿了一顿,”我只是不明白大白天的为什么非要拉上窗帘在中间点一根蜡烛这么吓人。”
“这种馊主意只有白那个家伙想得出来。”柳绍岩一口吹灭烛焰。
屋内一时陷入漆黑。
唰的一声,窗帘被拉开半扇,汲璎眯起眼睛去拉另外半扇。
呼小渡坐在床前小凳上摸着两边耳垂。背身躲光。
目眩过后,沧海耸了耸肩膀,两手比划。
柳绍岩皱眉道:“他在说什么?”
璥洲将手背从眼前放落。“不好意思,我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