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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慢慢的,无声的,将两个眼珠瞪得又大又圆。
骆贞也正在用饭。
在玻璃房子里,就着花香。
不过是一碗铺了菜末的鸡汤面,在玻璃烛光,小桥流水,藤蔓微花之中,美味与慰藉惬意却更上层楼。
藤蔓微花。
因为花园子里但分大一些的花朵,已全被个讨人厌的小混蛋熏干了。
骆贞微笑忽然僵了一僵。深吸气时略仰的脖颈亦仰住不动。粉颈娇肉下条条筋骨激动起伏。忽又继续深吸口气,于是双肩同胸口平复,低首望一望所剩半碗香面,挑一挑眉梢,举筷而食。
不过方挑一注,忽觉身后有影飞掠,愣得一愣,又听风声步声,不由住手,道:“什么人?出来!”
“哈哈!”忽听一笑,面前便有墨绿衣衫男子翻一筋斗落下,面蒙黑巾,扎马摆个起手,便就不动。
骆贞冷笑一声,竟低首再挑一注素面,左脚斜踩坐凳,左臂搭膝,斜睨笑道:“原来是你呀,我既已认出了你,又何必没脸见人呢?”
男子收手而立,一派临风之态,亦笑道:“姑娘冠带巾帼,果然别有一番潇洒,在这烛光花香之处,如此做派,更添风流。”
骆贞仍旧挑面冷笑。
男子道:“不过姑娘蕙质兰心,在下又怎知姑娘不是猜出在下身份,而只是言语相诳呢?”
“小混蛋的跟屁虫,”骆贞冷笑挑眉,“我猜错了吗,柳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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