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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气得恨不得再将他殴打一顿。
然而余音对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深吸口气,扭头出屋。
余音一走,沧海便睁开双眼。只眉心还蹙着。
沧海望见余声诧异眼神。余声诧异,难以置信,却不是望着自己,而是望着门外。
余声似是微微耸了耸肩膀,漫无目的垂下头,对上沧海视线的时刻瞬间满面得意,竟还费力却毋庸置疑的向上拱了拱眉毛。
沧海猛提气,肚腹猛痛,痛得将要窒息。提气时眼泪如同从眼窝内汲出,如余声满面得意的瞬间一般,瞬间溢满眼眶。
余声愣住。
沧海闭目喃喃道:“我想回家了……”
其实也很想容成澈。
沧海还是觉得自己贱到家了。五十步笑百步,觉得神医欺负他没有余音欺负的狠,于是神医便是好人了。
余音终因打错了人而一反常态,除了照顾余声,还照顾沧海。一日三餐、洗漱穿衣全包,纵然未至嘘寒问暖,也已面面俱到。
沧海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从此虽然只有两天,也几乎时时和余声一起呆在床上。沧海内功高强,医术高明,余声恢复甚快。当日晚间已能快嘴溜舌的打趣沧海了。
虽然沧海认为那叫欺负。
“喂余音余音,你快,”余声倚靠枕头,手放床褥斜指沧海,似笑非笑,“这小子在脱衣服哎。”
余音淡淡转过头望了一会儿,饶有兴味。
余声啧啧又道:“嗯,嗯,睡觉嘛,自然要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