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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似有千言万语,千万不舍,也只是绣鞋转向门口时慢了一慢,垂眸而去。
小壳这才携一缕香风迈过门槛,不屑哼道:“大白天的,够风流的啊?连门都不关。”转身闩门,却见身后捏着一只纱枕。
沧海愣了愣,便见纱枕凌空飞来,连忙一把抄住,花香扑鼻。银红色霞影纱内影影绰绰填满了粉瓣,沧海坐在床上抱着如同抱着一只女孩子的布娃娃,茫然无助,失魂落魄。,
小壳笑容一僵。“……你怎么了?心还疼?”
“……谁跟你说我心又疼来着?”琥珀眼珠暗暗滚动,心中对小壳用意再明了不过。却不知为何,心口又轻轻抽痛。紧跟一酸,似有热泪不甘蛰伏。沧海分了分神,将眸中暖意压下。
小壳愣了愣,“……‘又’是什么意思?”走近了往沧海身边一坐,劈手便将他抓过来探了探额头。
沧海不耐一躲。“什么手啊?别乱摸我。”将纱枕丢到一边,抱起热乎乎的肥兔子,身体蜷成一团。
小壳难得没发脾气,只将棉被往上拉拽,将沧海裹紧,道:“还装?方才我都听见了,瑛洛他们说你上午卷宗时候心又疼来着,虽然只疼了一下,但他们也喂药给你了,结果不知道是药啊还是你自己啊,反正你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哼了两哼,眯眸道:“我啊,你是为了跟黎歌套近乎吧?方才你没醒,黎歌动都不敢动一下。你真是好艳福。”
沧海静静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大大笑了一个。
小壳没绷住。也乐了。“唉,我怎么有这么弱智一哥啊……”顿了顿。仍是轻蔑道:“下回再有女孩子睡你的枕头,想着换成百花瓣的,这样不管她们用的是什么香味的头油,都一点破绽没有,啊。鉴于你的近况,是吧?给你装的牡丹花瓣。”
沧海倚在引枕上,笑盈盈的望着小壳,眸子润得似要滴出水来,颇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意思。双颊烧得酡红,只是太瘦。
“昨晚慕容来过。”沧海轻轻道。
小壳居高临下,拿眼角睨着他,“迷烟是她放的?”
沧海似笑非笑,几不可见点了点头,眨了个眼。
“她就是采花贼?”
沧海似笑非笑,几不可见点了点头,眨了个眼。
“采了吗?”
沧海轻轻摇了摇头。
两次否定,此次与答神医问心情迥然不同。两指捻着兔子耳朵。上下门牙相击,道:“我想咬它一口。”
小壳呲牙,“我还想咬你一口呢!”
肥兔子浑然不觉。沧海掀起袖子将手腕递到小壳面前。
“少犯二!”小壳拍开那只手,眸光颇为严厉。“昨晚她跟你说什么了?”
等了等,沧海才轻轻笑道:“她说是左侍者伤的她。”
小壳黑眸一闪,不甚惊讶。“还有?”
“……她说左侍者和她一般高矮。”
“还有?”
“……没了。”沧海轻蹙眉。望天想了想才答。
“真的?”
“……大概。”
小壳眯起眼睛盯了他一会儿,移开目光。痛快道:“好,你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再告诉我。”
沧海醺然欲睡,任毛茸茸的兔子在颈畔搔弄,没有说话。
小壳果然接道:“其实我是来向你告假的。”
沧海慵倦闭了闭眼睛,语声微哑道:“……我若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