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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心道,若是钟离破明日真正发难,如论如何也要拼死一战。如今沈邦下场定让傲卓起疑提防,届时只要设法现身相告,沈家上下一呼百应,“醉风”人多也难敌壮士!
定了决心,反而渐渐收泪。
却说舞衣弃了担忧,一心只等起事,而楼下诸人却难免心怀怨恨。沈灵鹫指挥了沈家人将沈邦的尸体搬到一旁停放,又脱下外衣盖了遗容。沈远鹰拔下舞衣发簪,擦净血迹,好生收存。
沈家人已开始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满面愤慨,似有拼死一战之兆。
沈云鹧不由又道:“我早说了跟他们拼了,那样沈家又不会出叛徒,阿邦又不会死,可现在……”
“你还嫌我不够烦么?!”沈隆怒道:“你早说又怎么样?!”拿手捂着心口直喘。
沈云鹧道:“爹您不要生气,我是早说了,但是爹要听老二老三的再,那现在怎么样?”
沈隆望向沈远鹰。沈远鹰望向沈灵鹫。
日影西移。神医满心欢喜来叫沧海起床,进屋后却见被褥整洁,人迹无踪。微微一愣,回首间,门外已鱼贯走入一干少年男女,扇形散开,逼向神医。
神医又愣,往后一退,便坐在床上。
众人居高临下,却都面色奇怪,说笑非笑,说怒非怒。
神医心知不好,反将胸脯一挺,大声道:“对了!你们还敢来!”腾的站起身,将璥瑛瑾紫指点道:“就是你们!早上谁叫你们说我连面首都称不上的?”更加恼怒叉起腰来,“你们说我有哪里配不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