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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所说的“狠”,也只适用于他对自己的剥削。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他却比世上最心软的人还要心软上万倍。然而他自己,便已经是这世上最心软的人了。
人生这个茫然无厘头的旅途中,公子爷似乎选择走一条正路。也是一条正确的路。
当他选择过后,他发现他的面前一片豁然开朗,一切都是海阔天空。甚至放下仇隙,都是如此轻而易举。有人一生背负情仇,他说海阔天空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心,也就只有小指头指甲盖那么大点,他的旅途一片苍茫,他只能活在弹丸之地,又怎么能了解心容天下云之巅峰的人的心态呢?
神医望着他不知望了多久。直到他自己也被马车内舒适,肩头上香味,和道路轻簸熏得欲睡,肩上的人却忽然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琥珀色的清透虹膜,深褐色的瞳孔,里面似一个百花盛开的清凉世界,有云,有月,有笛箫琴瑟。
神医比往常的每次都陷落得更加深刻,仿佛那个男人身上有些什么在瞬间变了,却又不知从前到底怎样,今后又会如何,到底什么变了。神医专注着移不开目光,他却也不神医一眼。睁开时如同透明玻璃水樽一般清澈,转眼又如睡醒时的迷惘,困顿,如软玉,如江南瞬息万变的天气。如海深晦。
“到哪里了?”沧海没他,却问了一句。问的当然是从取回兔子开始一眼都没过的人。
神医的盹儿立刻就醒了。忽然觉得被他靠着与被一颗炸弹靠着没有两样。“……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说话。
沧海推开车窗向外望了一眼。寒冬的烈风穿窗而入,轻割在面上。道旁冷硬枯枝。神医见他眸子一眯,觉他身体瑟缩了下,便伸手将窗户关起。沧海又推开,将神医横在身前挡风,却缩在他背后。
“白……?”还像以前那样对我么?不分彼此?坦诚纯粹?
沧海淡淡道:“闷得慌。”
于是神医便努力的护在他身前,想了想,又扭过身来,背向着窗户,这样就能见他了。可惜他又闭上眼睛。神医刚一失落,他阖着眸子又问:“头还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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