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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有认识四颗人头中的一颗头颅的,顿时惨叫起来。
就是梁广丰,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他方才没有看清楚,现在则一眼认出。那四颗头颅中最中间的一颗,可不就是黄文安。
“乱贼头目黄文安首级在此,梁广丰,只缺你的了!”陈孟仁冷笑着道:“你们俩不是结拜为义兄弟么,现在正是同死之时!”
说罢一挥手,大军拔刀亮枪。
“假的,假的,不要信他们,那一定是假的,黄将军若死,败军,咱们怎么会不遇到败军呢。”梁广丰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蠢货。”陈孟仁只是冷笑,一群活在井里的王八,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大。也就是齐国的废材军队也才容得这等流民猖獗猖狂:“我家大帅有话,首恶必诛,胁从免死!”
“首恶必诛,胁从免死!”
陈孟仁身后的万名铁骑齐声暴喝,声音震得群贼脚下都似乎颤抖起来!“杀啊”
“杀啊”
“不要听他们的,打败他们,攻下襄城……”梁广丰还在试图稳住局面,可这个时候,除了那些路上被挟迫加入的几百人,凡是见过黄文安的,都已经认出了这颗首级了。他是真实的。
原本群贼猖狂,原因就是他们有两万之中,襄城下还有两万多众,背后更有十几万大军。可现在知道黄文安已死,哪里还有勇气,甚至连分辨局势的冷静都没有了。
大多数贼人都是乱民,人多在一起壮胆罢了,可当胆气全无之后,他们除了像没头苍蝇一般乱逃。就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仅仅是一颗头颅,贼人勉强维持的军阵便完全散了,不少人都盲目乱跑起来。
梁广丰知道,这个时候若真乱掉,那么他就彻底完了。他厉声道:“跟我冲,跟我冲!”
一边喊。他还真一边带头向前冲,他的亲随们也跟着冲上来。作为义军的既得利益者,必要时候他们只能带头拼命。四五百人发动攻击,倒带着一些反应不过来的乱民跟着也冲向河东军。
可就在这时,在他们侧后,猛的又是杀声响了起来。
“梁广丰,记清楚了爷爷姓名大汉定武将军陈孟仁。阎王爷面前休要糊涂了。拿命来吧!”
随着这声喝,四周黑暗中号角声连响成一片,一个个火把被点燃。放眼望去,火把组成了川流。这么多的火把,谁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
梁广丰亲自冲锋带起来的一点士气,也顿时宣告瓦解,就连他的亲随们也出现动摇,不少人也想逃走,他在马上连接斩杀了两人,却丝毫也没有用处。
“陈孟仁,我必杀你!”
眼见局势不可收拾。梁广丰愤然道。也只好迅即抽身。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要紧
他看着还有三百余人与自己在一起,而且其中还有数十人骑着马,便一指前面方向道:“随我一起杀出去。杀透重围,便是活路!”
“杀!”
几十骑同时向他所指的那边冲了过去。乱糟糟的义军们可挡不住他们的道路。一个汉军没杀,梁广丰手下这支算是义军精锐的小骑兵队,先在自己的队伍中豁开了一条血路。
但是。梁广丰冲出了自己人群又如何?他最大的威胁自始至终都是汉军。
刚冲出不多远,就看到一队汉军骑兵从斜处里杀到。所到之处义军披靡,利刃切脂油。毫无所住。
为首汉将看到了骑着马的梁广丰一行,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条大鱼。“杀”
长枪一挥,调转马头对着梁广丰冲去。
这汉将实力不错。一杆长枪挥洒,两个冲挡在梁广丰面前的亲将,一个回合不走,就双双掉落马下。
这些贼人的马都是抢过来的,不过几十匹罢了,质量也很不咋地。但任谁都知晓,能骑马的,都是义军里死心塌地的骨干。虽然他们的骑术实在不咋样,跟河东铁骑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来人的骑术就是极高明,一人陷进敌群中,左挑右刺,上磕下档,如入无人之境,转眼之间,便是十余名贼人落马!
“你是什么人!”梁广丰惊惧了。他身边的这些有马之人,不是贴身亲卫,就是军中的大小头目,一个个都是颇具勇力之人。没想到在对方枪下如此的不堪一击。
“乱匪,取尔性命者,河东小校……”那人吼了一声,马速猛进,将隔在他与梁广丰间的一名贼人刺下马,转眼间便到了梁广丰面前!
梁广丰惊惧之下挥刀想要反击,都没能听清楚来人的通名。然后手上一股大力袭来,让他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再接着,他感觉身子一轻,脑袋也滴溜溜的飞了起来。
即便是死,梁广丰也一脸受惊
“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陈孟仁看了一眼梁广丰的首级,不屑再顾。“搜集俘虏,交予南乐郡兵看守。部队集结,往东进军”
雪,已经不下了。
便就是说,未来就是要化雪了。
本来多年厮杀内斗下,无有维护的官道就破破烂烂,坑坑洼洼。这再一化雪,泥泞不堪,湿滑难行,他们还如何进军啊?
陈孟仁难得有机会独自领兵,碰到的又是义军这群废材,不趁机过过瘾,还待何时?再说,把大梁王、定阳王等一班子扫荡干净了,祝彪引大部队赶到后,也不会有人说自己没能耐、小胆了。
一万五千骑军,对阵十几二十万义军,拿不下来,可真的没能耐。也兼小胆!
陈孟仁承认自己能耐不够。不是祝彪,自己根本走不到今日地步,但他胆子绝不小!
大梁王、风里眼、定阳王这边,二十万大军去了四五万了,却还懵懵不知。还以为黄文安、梁广丰依旧在呢。大军继续向着襄城赶去。
只是想让十几万没经历过经久作训的人,列队、整齐、统一的向某地进军,那是不可能的,是天方夜谭。
上面命令一下达来,十几万大军就分成了四五股人数不等的绺子。每股绺子间又分成了多寡不一,或五六道,或七八队,或十几队人马。
百十骑飞驰而来!他们的身后,一片黑幕席卷而至。
马,喷着鼻息,人,喘着粗气,几千道欢喜不已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不远处的一座镇集。
一骑奔至道旁水渠边,勒住缰绳,战马不住的划着蹄子。
马背上的人,三十开外,头戴一顶铁盔,身穿一件山文字甲,手提长矛,面部削瘦,鼻梁极高,双眼往里深陷,一双野狼般的眼中闪射出的尽是恶毒的光芒。
又一骑奔至他身旁,马上之人年约五旬,却是作文士打扮。大冬天里也披着一件葛衫,戴逍遥巾。望着不远处的镇集,满脸笑意。
那手提长矛之人扭头见文士一脸喜色,大笑道:“先生不必恼怒,这乡下野地方,都是些村妇,入不得眼。待攻破了南乐郡城,自有那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供先生享用!”
文士听罢,不以为浊,反是一样的淫笑,“将军休说小可,年前破休武县时,那正拜堂的新娘子不也被将军搞得半死不活么?”
两人相视狂笑,直听得数千贼众欲火冲天,直吞唾沫,巴巴望着早日赶到襄城,扫平了汉军后就攻破南乐郡,好好乐子一番。这么一想,就心中更急,盼望着两位大头领赶紧下令,直扑襄城!直扑南乐!
白花花的银子,白嫩嫩的胸脯,似乎都在朝着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