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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不晓得,在遍地都是心向朝廷的士绅民众中,他们根本就隐藏不住形迹,也不可能‘不战不走’,抓住空隙就给自己一下。现在的不知去向都只是一时的,最多到明天,就会有详细情报送到帐下。
事情的进展如巴烈虎的猜测一样。第二天天都没亮,一名探马急驰入晋军营地,飞到中军帐前向巴烈虎禀报:“将军,肥西县传来消息,他们昨夜发现有大群骑兵从城池外通过,向着南方而去了。”
探马的带来的消息,对大帐内的所有人来说并不出意外。因为以先锋五万骑兵的实力,巴烈虎部根本就阻挡不了祝彪的任何举动。
他们出来的任务仅仅是一定程度的牵制祝彪,绝不是阻止或是狙击祝彪。
不过,接下来这又是什么情况?
天亮前后的一个时辰里,巴烈虎竟然接到了五封军报。昨夜里,足足有五个地方出现了‘大股骑军’。
巴烈虎心中升起剧烈的不安。祝彪想干什么?这么折腾?
一种都‘捕猎’的危机感在巴烈虎心头愈来愈烈。不是他怕了祝彪,实在是知道祝彪的厉害,敢断定祝彪不会白费功夫。
而祝彪眼下的这一番‘布置’,猎物会是谁?除了他自己,不言而喻。
“将军。”巴烈虎手下军将向他提议道:“属下认为,祝彪如此动作,必是有所图谋。在还不清楚其谋的时候,我军有必要提高起警惕,时刻保持军力集中。如果真的被祝彪偷袭,也好有防御。”
“不错。你的这个建议很好。你去传我的命令,各营一路之上保持一里间距,不能随意改变距离,谁敢违令严加惩处!”巴烈虎很爽快地接受了部将的建议,他对祝彪行军进兵迅猛是心有余悸,也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受到祝彪的偷袭。
初八,早晨。
高城西南方五十里外的安岗。白雾还没有散去,一片茫茫。天上升起的太阳变成了一块白斑,一点都不能让人感受到春夏之际的温暖。
很少见的一场大雾。
微风吹拂过大地、扫过高山、穿过树林。远处周军营寨若隐若现,祝彪目光敛俭了起来。
没有人语声,没有马鸣声,如果不是他们口里还呼吸着,人都会以为他们只是一群雕塑。这些骑兵就是祝彪连夜调集的三万多精锐。一夜奔驰三百里,黎明前抵达的营寨边。
这里是德州军一支八万人主力的大营所在。
没人会想到兵马分成了十多队的祝彪。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周军、晋军的目光全被多达十多队的汉唐骑兵给迷惑了。每一支骑兵都打着祝彪的帅旗,除了领兵军将,没人能知道祝彪具体在那一支队伍里。
所以,巴烈虎停下了,晋军主力疾速前进,德州军处在中南部的二十万队伍,也纷纷开始拱出自己的乌龟壳。进行集结。
眼前的这支八万人德州军,只需要再过三天,人马就可达到十二万之多,到第五天,二十万步骑,过四万人的民夫。就会系数聚集。然后转向西南,与五天后已经抵达到附近的晋军汇合。
这之后,这支六十万之众的大军,就会步步为营,结合依旧握在周军手中的各地郡县城池,一点点压缩祝彪的活动空间。最终逼他决战,或将旗驱逐到德北三郡。
可惜。周军、晋军都不晓得,在骑兵兵种晋级s阶之后,配合着神行技战术,祝彪军已经可以轻松抛出一日五百里路程。一夜间召集附近的两部兵马,合三为一,再奔袭三百里地,杀到大营。
对于别的将军们是神话一样的行军速度,在祝彪这里是完全可行。所以。祝彪来了,而不远处的德州军还一无所知。
时间流逝,辰时正点左右,白雾终于要散去了。远处的旷野变得清晰起来,同时不到十里外的德州军大营,也传来了祝彪等待已久的嘈杂声。
“大帅,周军戒备撤了。他们正在打开辕门——”
赵飞向祝彪禀道。
而后。一刻钟不到,祝彪透过树林的缝隙向外看去,远方几十个黑影正在朝着这里奔驰来。祝彪命令各连做好准备,这是德州军放出的哨骑。他部三万多人。十万匹战马,根本隐藏不住。随着祝彪一声令下,树林后所有的骑兵都跃上了马背,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半盏茶后,来人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孙克悠然的注视着狂野,身后数十精骑,队列整齐而有序,明亮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好像是麦芒一般刺眼,让骑兵浑身上下都显露出威武的气势来。
可是突然间孙克感觉一阵心悸,没有来得一股恐惧携到了他身上。悠然的表情完全消失,在他的眼里,刚才还安静祥美的旷野瞬间变得一片寂静,肃杀之气孕育在大地之上。暖暖微风也变得如数九寒天的刺骨寒风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孙克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他努力镇定着砰砰直跳的心中,可是心悸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
孙克生来就有的一种‘本事’,他每当感觉到心头惊悸的时候,十有六七就会有危险。
这件事他从没对外人说过,只有父母那里透漏了一丝口风。所以,在外人眼中并不精明也不强干的自己,做斥候探马,出人预料的一做七年都还活蹦乱跳。不仅多次立功,手下士卒还伤亡最少,在整个德州军中都是独一份儿!
因为现在不比太平年间,现在打着仗呢。
德州历经的战事是不多,可大批大批的军士依旧会轮换进入战场。自己的表现,让军中无根无据的自己,几年来已经坐上了军侯之位。
去年夏天从博州前线退回,休息了大半年的孙克,精神已经完全放松,没有了前线时候的紧绷。可这种感觉……
“撤,快撤……”两眼爆睁,眼球瞪得溜溜大的孙克,疯狂大吼。多年的征战,他也很少感触到如此剧烈的心悸。
孙克的异常表现,已经引起周围斥候的注意。一些新手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儿为什么会发抖,可十几个跟随孙克多年的老兵,这时候却猛地脸色剧变。
一名新兵正想上前去问候的时候,发现自己左手的同乡正用惊恐的眼神呆视着远处。
新兵好奇的也侧头去看。只见天边起了一片乌云,隐隐中还能听到一丝滚雷声,难道要下雨呢?新兵心里奇怪,头儿干嘛叫撤?而且要下雨也不对啊,天上太阳可是很好的。
只是片刻后,新兵就听见孙克第二次高叫:“敌骑,有敌骑!撤,快撤——”新兵陡然发寒,也无心再去感觉孙克声音中带着一股绝望。
大雾刚刚散去,全营警戒放下,正是人心放松的时候。北疆骑军却这个时候杀来了……
辕门上,警钟敲响,激烈的战鼓声、号角声传遍全营。
德州军连同民壮要容纳二十多万人的一座大营,虽然现在还没有全部搭建好,却也营盘叠叠,同时营地间空隙很大。
如果德州军有所准备,所有的空隙都会不满守备的军士,可现在他们是骤然遇袭。
营内的步兵也好,弓弩手也罢,骑兵算在一起,都有些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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